我望着噼噼啪啪狠狠敲打在窗上的雨点不禁有些心烦意乱。身边是陷入熟睡的好友,耳边响彻着同学们叽叽喳喳畅所欲言的声音,我很想戴上耳机听听音乐平息一下我不知为何而浮躁的心,但很遗憾,因为身旁两位二货的不节约,一路上外放歌曲带着全班一起合唱,玩是玩高兴了,但我的手机直接宣告没电,充电宝也是一般。
“岁岁你的水倒我点好嘛?我的刚刚喝完了”坐在我前排的女生转过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我点点头将水壶递了过去,她连连道谢。
我叫寒岁,寒不是我的姓氏,我爸姓江。但我家上户口时却没有填上,对此我爸妈的解释是这样比较好听,而我外婆的解释则要奇妙的多。目前就读于宁市第一高级中学高二(14)班,今年我们换了一个脑抽风的校长,在高三来临前将我们这群从小到大都只知道刻苦读着书的人扔到了深山中,美其名曰,生存训练。
“天呐,校长脑子有病嘛?这什么鬼地方”王梦源有些不满的抱怨着,伸手‘啪’的一下打掉大腿上的蚊虫。我见状,便顺手扔了一瓶花露水过去。王梦源也不跟我客气接住就开始往身上以及四周喷洒,浓郁的花露水味道立时弥漫在整个车厢内。
“王梦源!你怎么又开始喷花露水了?!”坐在王梦源不远处的蒋怡儿捂着鼻子大叫道。
“骚瑞骚瑞,我这不是被蚊子咬惨了么~”王梦源一边顺口答应着一边继续喷花露水。
蒋怡儿不满的站起身,走过去抢过王梦源手中的花露水便要向外丢,我连忙制止道:“诶诶别扔。我只有这一瓶呢”
话还没说完,花露水便又飞回了我怀里,蒋怡儿一贯跋扈的声音传来:“岁岁你看好啊,花露水给谁都行,就是不能给她,整个一花露水狂人!”
我挑了挑眉,表示ok我懂了。对于蒋怡儿和王梦源两人这种日常骂架全班都已经见怪不怪,两人自从一年前看上同一个少年后便杠上了,虽然最后谁也没追到那少年,这梁子却是就此结下。偏过头,继续看着窗上斑斓的雨痕,觉得怎么着也比听这两人吵架来的有趣。
夜幕从边缘悄悄织上天空,我低头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是北京时间7:00,七月份儿的天,或许是因为下雨的缘故,才暗的这么早。这时从早上一直行驶至现在的大巴总算是停了下来。
身旁睡了不知多久的两位总算是从睡梦中转醒,一个一脸懵懂的问我:到了?思及我那电量耗光的手机以及充电宝,我没好气的冷哼一声,然后起身,跨过她们的脚,下车。
此刻,雨总算是停了。水雾笼罩着林野,好似无人之境。大雨冲刷后的山林显得格外干净清澈,也格外安静。不远处班主任正在招呼同学们集合,我正准备提步向他们走去,不知为何,一股彻骨寒意席卷全身,在这炎热夏季,我有些诡异的汗毛乍起。望着身边的浓雾,我猜想也许是山间湿气重的缘故,拢了拢身上的外套,继续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