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细细一看,只见拓跋昊楠的手臂上吊,肉眼难见的细钢丝牵引,几人立马就想到了探云索。果然,崖壁边金光闪闪小抓头紧扣上面的石块。
“我没事!”拓跋昊楠大喊了一声,两女往前面一爬,果然看见拓跋昊楠吊在空中,接着赶紧从小路往下跑来。
拓跋昊楠也准备慢慢的往下放探云索,身子慢慢的降了下来。
“呜--”一阵比嘶鸣更盛的声音传来,众人蓦然睁大了眼睛,只见摔在河里的上半截蛇尸竟然直挺了起来,对着拓跋昊楠就是狠狠的撞了上去,想要救援离得都很远,已经是不可能了。
原来是拓跋昊楠一刀砍下去砍得靠后了,没有砍到七寸。
“轰--”一声巨响,拓跋昊楠被撞的口吐鲜血,猛然向后飞去。接着又是一声巨响拓跋昊楠结结实实的撞在了后面的断崖上。
“啊--”两声建立的惊叫响起,接着两道黑影飞起,对着巨蛇露在外面血淋淋的端口狠狠的踹了上去。寒光闪现,黑色的剑靴上刀刃弹出,狠狠的插进了巨蛇的断裂处,刚才拓跋没有砍到的七寸,现在被两人狠狠的插了进去。
正是云狼与玄狼,落地之后,脚上满是鲜血,但是巨蛇也耗尽了最后的生命力,慢慢的往下掉去。
可是还没有完,拓跋昊楠被撞之后,七星耀月脱手而出,被飞身而起的幻狼接在手里,接着对着落下来的巨蛇脑袋好一阵猛砍,砍得的巨蛇血肉模糊。
“哥……昊楠哥哥……”云狼和玄狼一左一右的把慢慢顺着山体滑下来的拓跋昊楠扶住了。
“咳咳--”拓跋昊楠一阵咳嗽,血水溢了出来,云狼伸手在他下颚,吓得早已是哭泣不止了。
“没想到我们一号特工组威武一世,竟然在一条小蛇面前栽了跟头,难怪下面的蛇那么多,看来就是这家伙的子孙啊。”拓跋昊楠咧了咧嘴,擦了擦血迹,和众人开玩笑。
“哥,你有没有事?”玄狼扶着拓跋昊楠站了起来,云狼眼角抽蓄了几下,拓跋昊楠的后背早已经是血肉模糊。可是拓跋昊楠为了让众人放心,依然在死撑着。
云狼赶紧把自己的黑皮大衣脱下来,给拓跋昊楠包住后背。没有组座,这次的任务必定不会完成,这里凶险万分,看来是低估了。云狼知道拓跋昊楠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受伤了,这是好几次都出现的事情。云狼早已经心领神会,死搂着他往下面走去。
拓跋昊楠走开打摆子,心里清楚这次受的伤不清。
“你们几个赶紧收拾残局,把大蛇尸体放回洞中去。这里不能待下去了,记得把洞口炸了,我们翻上这道梁,在上面夜宿,明日启程顺着河流北上,好了,快动手吧!鬼狼冥狼探路。云狼一人给我进来包扎伤口。其他人都忙去吧。”拓跋昊楠在云狼的搀扶下走进了丛林里面。
玄狼要跟上来,被拓跋昊楠骂退了!幻狼好像知道点什么,站在拓跋昊楠刚才靠着的地方看了看,接着把山崖上的土扣下来遮住了上面的血迹。
“组座,你后背都是血啊?是不是伤到里面了?”云狼扶着拓跋昊楠走进了密林里面,在一处灌木后面停下,拓跋昊楠满面煞白,身后确实收了的伤很重,他难以忍受了。
“云狼,我和你说,一定不要说出去,取出酒精灯把我的七星耀月烧红了,然后把我的伤疤烫住,我知道,药物不管用,伤口太大,快!”拓跋昊楠准备用烧疤抑制伤口流血,这样的办法一般是特工在短期内为了恢复战斗力用的,但是像他这样大面积的损伤,和宽三寸三的上刀刃去烫伤口,还是第一次。
“别傻了,快点吧!别让他们看见。”拓跋昊楠要对整个一号负责,刚才云狼把电台都砸碎了,他听到声音了,是知道的。现在唯有他挺起来,不仅把顺利的走出去,他还要成功的完成任务。
“组座,昊楠哥哥,这样行吗?这里的天气炎热,万一要是感染的厉害怎么办啊?”感染是肯定的,但是要是重度感染那就要死翘翘了。这可不是用来开玩笑的。
“别说了,没事!我这里有点好的创伤药,烫好以后给我上好,包里有换洗的衣服,先把我身后开了大洞的衣服换下,然后用赶紧的布料死死的裹在我的腰上,这样或许还能挺下去,快吧。”拓跋昊楠亲了一个傻愣的哭出来的云狼,忍着痛把早已粘在自己背上的血衣脱了下来。
云狼这才手忙脚乱的开始找东西,一个铁通里面倒出酒精,在一个铁碗上点着,蓝色的火焰烘烤着金色的宝刀,宝刀受热,慢慢的变成了红黄色,接着是透明的红色。
“噗--”满满一口酒喷在了拓跋昊楠的背上,伤口接触酒精之后的疼痛可想而知,拓跋昊楠嘴里喊着一截木棍,死死的不松口,更别说惨叫声了。
云狼接着又喷了几口酒,这才看清楚伤口,尖利的石头几乎插穿拓跋昊楠的后背,深可见骨,白森森的骨头在血淋淋的肉里隐现,石头渣也有不少。
“昊楠哥哥,我先给你把石头渣取干净,然后再烫伤口吧。”云狼缓了缓自己的情绪,难怪幻狼说不能有男女之情,现在的她根本就无法冷静下来,自然手上的功夫要弱了许多,现在她要做的,是先把她冲动异动的情绪保持在平静状态,然后给拓跋昊楠动手术。
云狼的背包几乎是个小仓库,一般的装备和行礼不让她背,她背的都是一些必备的工具,镊子在酒精灯上消毒之后,开始在拓跋昊楠的背上取石头。
“云狼,没事,还记得在西山机场爆炸那会吗?在我的身体里至少有二十多块弹片,到现在依然留在里面,我已经习惯了,你不要紧张,我记得当年就是你给我做的手术,还记得当时做手术,我是怎么忍痛的吗?”拓跋昊楠说,云狼哭,手就颤抖,一颤抖,伤口牵动,拓跋就疼。
“昊楠哥哥别说了,我知道。”云狼忍着心痛,把自己胸前的纽扣揭开,拉着拓跋昊楠因受伤冰凉的大手,从胸口的衬衫领口放了进去,当年拓跋昊楠就是这样忍痛的。
“你没变啊,虽然爱我,但是更爱党。你怕我的情况传出去,这次任务无法完成对吗?”拓跋昊楠虽然不会去怪云狼,但是心里毕竟不怎么好受。
“将军常常教育我们,党的利益高于一切,当个人利益与党的利益冲突时,不管什么情况,都要以党的利益最重。哥哥,就算是你恨我,我也会这么做。还有一点,爱你,是我个人的事情,为党,是我们大家的事情。”云狼逐渐的冷静下来,开始沉稳的给拓跋昊楠做手术。
“当时的手术就是我给你做的,那时候我的技术还很差,不过后来回去以后我学了好多,现在的手术技能可比原来厉害多了,你就放心吧。”云狼尽量转移拓跋昊楠的注意力,但是依然是一取石头,背部就耸一下。
看的云狼好一阵心疼,哪里还能顾得上被摸得难受。而拓跋昊楠背后虽痛,但是摸的正爽,头都不抬,哼哼哈哈的随意应答。
“你尽管动手吧,不会痛的。”拓跋昊楠猥琐的笑了笑,玩完一边玩一边。玩的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