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接二连三的狱卒扑了上来,拓跋昊楠纵然有百只手也不够用。
打飞这个,那个上来抱住了大腿,打飞那个,这个上来拉住了铁链。
“轰--”终于还是因为一个失足,轰然倒地。
“上--”众狱卒一看是好机会,一哄而扑上来,把个狼爷爷死死地压在了身下。
“吼--”狼爷爷在地下只能怒吼,双手赚着的铁链已经变形。
真是: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川被犬欺。
“上琵琶锁,上琵琶锁。最粗的那个。”沙万人终于镇定了下来,刚才他好不容易躲过了一劫,现在心里后怕的厉害,赶紧让上琵琶锁。
这琵琶锁是用铁链从人的琵琶骨间穿过,任妮霸王重生,狼爷复原,也是无可奈何,可谓是英雄的末日,好汉的坟墓。
上面的人一齐动手,把拓跋昊楠的琵琶骨穿开,把寸许粗的铁链从琵琶骨间使劲一拉。
“吼--”拓跋昊楠痛吼一声,硬生生站了起来,把背上几人轰然甩了出去。吓得一群狱卒使劲的往后退去。
只是拓跋昊楠也是强弩之末,被折腾成了这个样子,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琵琶骨被穿,全身无力,站起来维持了片刻,又一次轰然倒地。
“快灌软骨散。不能让他缓过劲来。”沙万人赶紧让左右取了青芷格格的软骨散给拓跋昊楠灌下,拓跋昊楠这才安静,被锁进了牢房里。
牢中无日月,尤其拓跋昊楠被灌了软骨散后,意识模糊异常,什么都不知道。因为软骨散灌入后,基本的意识和知觉都会消退,所以行刑的时候一直没有灌,现在药效还没有退去,所以没有再行刑。
“芷儿,该怎么办?天狼比我们想像的要硬气的多,更本就不低头,没想到他这么死犟。”晋亲王叹了口气说道。
“阿玛,只能把他送给日本人了,我们也好在那里讨个功劳。”青琰赶紧说道。
“等等,我去找他去,给他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他愿意接受,什么都好说,不愿意,我就和爹爹一起去找山口联队长。”青芷下了下决心。
“妹妹,你是想--”青琰知道青芷要做什么,本来想阻止,但是被青芷挥手制止。
“芷儿,苦了你了。”晋亲王说完走了出去,他也知道女儿要怎么做。
青芷换了与拓跋昊楠第一次见面时候穿的衣服,特意梳洗了一番,往地牢里来。
药效已经下去了一点,拓跋昊楠稍微清醒了,慢慢的坐了起来,只是全身疼痛难忍。
“若是老子还有活的机会,必定踏平你晋王府。”拓跋昊楠给自己发誓。
“把牢门打开!”那天的天籁之音又来了,拓跋昊楠转头看了过去。人还是那天的人,依然是那么美,美得让他心动,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对他,她的初夜是自己,不该是自己的人吗?
“将军,你受苦了。”青芷轻轻的坐在了拓跋的身边,缓缓的触摸上了拓跋的伤口。心里着实不好受,自己把他引到了这里,现在他却皮开肉绽,光复大业,到底对还是不对?
“青芷,你为什么不跟我走,为什么要打晕我?”拓跋昊楠心里难受,比身上的痛更难受,自己第一次这么动心,第一次想这么用心的去爱一个人。
但是,偏偏老天喜欢和他开玩笑。
“将军,只要你答应我父王,我们明日就完婚,以后你出外打仗,我在家给你洗衣做饭,给你传宗接代。”青芷有种想哭的冲动,自己只是一件政治的牺牲品,是阿玛的工具,是光复大业的一颗棋子。
“青芷,你为什么连这都不明白,现在天下大势已定,倒行逆施是绝对行不通的,你让你父亲还是死了这份心吧。”拓跋昊楠迷糊的想上去抓青芷的手,可是抓不到,最后还是青芷抓到了他。
“将军,难道就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吗?”青芷又问道。
“自古忠孝节义,我天狼不能让弟兄们被背上叛国卖国的罪名。”拓跋昊楠已经认定了。
“那这样呢?”忽然青芷扯开衣襟,把拓跋昊楠的手从她的胸前衣领上伸了进去,里面没有穿肚兜,所以拓跋昊楠直接摸到了青芷的****。
一瞬间,拓跋感觉触电一般。一瞬间,拓跋的意志差点颤动。但是想起两万儿郎的热切期盼和蒙绥人民,甚至全国百姓现在受的苦,还有尚未成功的抗日救国大业。
他提起全身的力量,把手从青芷的衣领中抽了出来。
“将军,别怪我们不仁了。”青芷两眼含泪,失望的看着拓跋。站起身,整好衣服,头也不回的走了。
拓跋昊楠同样也闭上了眼睛,现在的华夏已经是四分五裂,党派林立,军政不一,加上日本和列强光瓜分,实在是禁不起再一点风雨了。
他不能做民族的罪人,他不能葬送狼骑军两万儿郎的性命与前程。
不知又过来多久,地牢里又来人了。
“五福晋,格格吩咐不准任何人探望天狼。”守在门口的狱卒阻止淑贞进来。
“我听说天狼将军的后脑上有只眼睛,能开能合,想来看一看。”淑珍和丫鬟小桃挎着一篮子点心站在牢门口。
“五福晋,小人也是奉命行事,您就别为难小人了。”狱卒还在坚持。
“啪!”淑贞打下人的次数很少,但是这一耳光还是把她的手扇的生疼。
“跟你好说你不听,姑奶奶怎么也是王爷的福晋,要进来看看你们都敢阻拦,是不是想让我禀报王爷,挨个把你们的脑袋都搬了家?”淑贞一瞪眼,装作很生气的样子,吓得几个狱卒赶紧跪在地上求饶。
“给他们几个赏钱。”淑珍一扭腰,用手帕捂着鼻子,走了进去。小桃给看这间小门的两个狱卒一人五块大洋,顺手把钥匙偷了去了。两个家伙早被大洋吸引去了,根本没有注意。
“将军--”淑贞一进来,就焦急的附在牢里的栏杆上叫拓跋昊楠。这是特押犯人的牢房,里面没几间,而且只关着拓跋昊楠一人。
很快,淑贞就看到了躺在硬板床上的拓跋昊楠。
不过,淑贞用手帕死死的捂着嘴,眼中的泪珠大滴大滴的冒了出来,心里痛的厉害,站不稳,慢慢的把这牢柱滑坐到了地上。
因为她看见拓跋昊楠全身是血,雪白的内衬哪里还能看清什么颜色。肩锁琵琶骨,即使是天神降凡也是疼痛难忍。
“福晋,我拿了钥匙,快进去和将军相见。”小桃一边说一边开了牢门,淑贞一听,赶紧起身走进了牢房中。
“你也是来劝我为你们王爷卖命的?”拓跋昊楠看也不看,这样的说客在青芷来已前,已经来了好几批了,只有这个是青芷来了以后才来的。
“将军,可还记得淑贞。”淑贞俯下身,跪坐在了拓跋昊楠的身边。
“你不就是那个王爷的福晋,怎么?也是来色诱我的?”拓跋昊楠哈哈大笑的说道,只是牵动了伤口,冷汗直冒。
“将军不要动怒,我不是来劝你的,我是来救你的。”淑贞努力使自己平静,慢慢的把拓跋昊楠已经破碎,但是粘在身上的内衬揭了下来,勾动肉皮,拓跋只以为她是来折磨自己的,没有动。
淑贞看着拓跋昊楠背上已经彻底没了样子的皮肉,将手帕捂在嘴上,死死的压紧了嘴,不让自己哭出来,可是眼里的泪水岂能瞒过她那疼痛难忍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