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绿色的彘根本不理他,仍自顾自的用树叶擦拭着自己的脸,样子非常的认真。
吴选自己不停的向后倒退,两手握着沧浪的剑柄,用力向地上刺下,一剑刺入地面,沧浪破土,犁出一道深深的沟壑后停下,吴选终于停了下来。
他刚停下,青绿色的彘也把脸上的血清理干净了,抬头望了望吴选,这东西一脸的傲气,然后把身体错了错。
吴选不解,不过马上差点把鼻子气歪,自己和这只青绿色的彘在一条直线上,这东西偏了偏身子,好像耻于和自己站在一条线上一样,再看它脸上的表情,如一头发笑的驴一样,吴选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青绿色的彘仰头对着并不见天空的天空咆哮,样子很是二逼,很是得意。
它越是得意,吴选就越是生气,但这东西一身的铜皮铁骨,吴选懊恼的发现,自己根本不是这东西的对手。
眼睛转了半天,吴选突然笑了,把沧浪从地下拔出,对着这只青绿色的彘露出了诚挚的笑容:“这只帅兽,哦,不要生气,我只是不知道你叫什么,那什么,咱们商量个事吧!”
说完这些,吴选尽量调整自己的呼吸,让自己变得平和起来,然后换成一副大意凛然的样子:“何苦呢?何必呢?我们为什么要打呢?这多没意义?我们何不趁着这有限的时光去做些有意义的事呢?”
他说得很是诚恳,这只青绿色的彘呆愣愣的站着,样子竟像是在思考。
吴选一看有门,语气更加的诚恳:“是啊,你很强,这已经得到了充分的证明,你太强了,我不是你的对手,你看这样好不好,我过去,你接着在这里拦截下一个对手,看他能不能强过你,这样也胜过你和我这个境界太低的人打来打去,你也没有成就感不是?”
吴选此时如同一个学校里恨铁不成钢的老师一样,语气诚恳,态度明确。
青绿色的彘愣了半天,突然一咧嘴,吴选心向下沉,果然,这只彘是在冷笑,然后,它如同拨郎鼓一样摇着自己那可恶的头,样子非常的得意。
吴选一愣,接着破口大骂:“我擦,你这是要闹哪样?我只是路过这里,你怎么就咬着我不放了?我招你惹你了?你说,你说,你倒是说说,我什么地方惹你了?”
青绿色的彘脸红了红,没错,是红了红,吴选看得非常清楚。
他心里就纳了闷了,这货跟个人差不多,而且表情比人还多,简直成了表情帝了。
吴选语重心长:“你脸红了?你羞愧了?不用这样,我会原谅你的,真的,我不会怪你,你寂寞我知道,你想找个人陪你玩我也知道,可我真的忙,让我过去,我以后再来找你玩好不好呀?”
彘脸红是脸红了,但听了吴选如此语重心长的话马上摇头,意思很明白,我脸红是脸红了,但决不让你过去。
吴选不由得跳了起来,指着这彘破口大骂:“你究竟是要闹哪样?小爷我很忙,真的很忙,你这样拦着我是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
他今天可谓是百般方法用尽,这家伙还是拦在他的面前,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青绿色的彘这时突然有意无意的看了看自己腹下,吴选一呆,顺着它的目光看过去,这只青绿色的彘全身青绿色,只有腹下有一圈白毛。而这时,这只青绿色的彘有意无意的看着这圈白毛,吴选突然明白了什么。
抬头再看这彘,它发现吴选也在看这圈白毛,忙把自己的目光收了回来,再不看自己那圈白毛,但它眼中的遮掩情绪让吴选若有所悟。
思考了半天,吴选觉得这货一身的铜皮铁骨,但如同人一样,身上一定要有个罩门,这家伙不停的偷看自己的这圈白毛,罩门一定就是这圈白毛。
想到这里,吴选的眼睛中露出了一丝笑意,他刚露出笑意,那彘一直得意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惊慌。
就在这时,吴选动了。
一动,便是全力。
他两脚在地上借力一顿,身体如离弦之箭窜出,两手平端沧浪,沧浪前端的黑色剑气已经喷发,向着彘的腹下刺去。
沧浪的剑气越来越接近那圈白毛,吴选眼中露出了笑容,嘴里大吼一声:“奶奶的,看老子把你杀了烤肉吃,你奶奶的!”
剑气越来越近,彘站在地上,突然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没错,是得意的笑容。
吴选的心向下沉。
剑气刺上了那圈白毛,毛事没事。
接着,沧浪也刺上了那圈白毛,还是毛事没有,吴选的心更向下沉。
接着,彘得意的抬起了前爪,对着吴选的沧浪就拍了过去。
一巴掌过去,吴选沧浪差点脱手,身子下扑,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彘一伸脚就压在了他的身上,仰头咆哮,样子说不出的得意和狂妄。
吴选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又被这个家伙给骗了,它故意看自己的白毛是为了吸起自己的注意,它发现自己看了后马上把眼睛挪开是为了让自己产生怀疑。
它露出惊慌的表情是为了让自己下定决心,他惊慌的站在原地不动是为了引出自己的攻击。
然后……然后这货如仙人一样出手,发出雷霆一击,以达到让自己偷袭不成的目的。
看它得意的样子,它就是个玩,而自己,是被它玩的对象。
这如何让他不郁闷?如何能让他不想死?
青绿色的彘洋洋得意的吼叫了半天,确定自己那风骚的声音传出很远后才低下了自己那骄傲的头颅,看着下面的吴选,这货竟翻了翻嘴,露出了副憨厚的表情。
接着,它带着憨厚的表情松开吴选,眼睛乱转,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吴选狼狈的从它的蹄下退后,然后站起来,看着这个已经成了精的彘。
这货翻着宽大的嘴唇,挤眉弄眼的看着吴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吴选突然破口大骂:“******,你少卖萌,再卖老子也不会相信你,再不会相信你了,都******是血泪啊,你这个阴险毒辣的家伙,你这个以逗弄你为乐的家伙!”
那彘见吴选不再上当,不由得露出了一副失望的表情,吴选一看更加的生气:“老子不愿意跟你一般见识……好吧,我承认你的智商跟我差不多,但你也不能总这样骗我吧?也就是我天性善良,如果你碰到一个狡猾的坏人,你还能如此淡定的站在这里……”
吴选还在说个不停,那彘闻听吴选竟把它的智商说得跟自己的智商差不多,不由得露出了怒容,然后轻轻的甩了甩尾,用鼻孔轻轻吐气,样子很明显,他在鄙视吴选,以智商和吴选平齐而感到羞愧。
吴选一看这货鄙视自己,又是怒火攻心,但一想到自己竟打不赢这个东西,不由得又是气恼万分。
站起,那彘马上警惕的看着他,吴选一看自己实在是过不去了,索性坐下,抱着剑看着这彘,一人和一个动物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耗上了。
吴选发了狠,老子就这样看你,看你能把老子怎么样。
那彘等了好久,发现吴选就是这样瞪自己,不由得感觉非常的无聊,甩了甩尾巴,走了。
没错,它甩了甩尾巴就走了。
吴选直到这东西的身影没入密林深处不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站起偷偷看,嘴里自言自语:“这就走了?”
没有回音,没有野兽奔腾而来,吴选哈哈大笑:“跟老子耗,哼,看老子耗不死你!”
说完,他大步前行,刚走两步,猛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太无耻,不由得脸红了,好在密林中并没有别人,他把自己脸红的脸变回来,昂着头,大步而去。
他看似向前大步走着,脑子中一刻也没有停歇,一直在思考。
这只青绿色的彘显然不是一只简单的野兽,它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方法,还有自己的狡猾。
但它对自己显然没有恶意,刚才是跟自己玩呢,发现自己没什么可玩了,它便走了。
它是无聊而走,可吴选怎么就想不明白了,这太阳帝国中,人类只能修成大剑师一类的水准,凭什么这只野兽就******这样的逆天,这是怎么了?
这彘不该如此的强大啊,自己虽然功力不高,但对付平常人已经绰绰有余,就连成群的插翅豹也不在话下,可面对一只彘时,自己竟跟一个小孩子一样无力,这个东西,难道成精了不成?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沮丧万分,如此这样,自己出去又能做什么?连只野兽都打不过,如何打败蝎子王?
越想越是沮丧,吴选盘腿坐下,沧浪放在一边,快速的进入了空灵状态。
他的家传秘籍已经练到了御气九级,这让他很是得意,但那是傲天强行为他提上去的,这些时间以来,他一直没有练功,他的心中,一直有种磨刀不误砍柴工的思想,他的想法是,如果傲天没有帮自己硬提修为,自己一定还没练到御气九级,不知道还在什么境界打转呢。
既然傲天帮自己提了,自己就可以偷懒一下了。
加上在帝国中,自己一招斩杀帝国大剑师飞豹,让他的自信心更加的暴涨,帝国名人,他得意非常。
可今天遇到这个逆天的怪兽给了他当头棒喝,让他明白了自己还要努力,不能懈怠,要不然,以后必定要在无数强者面前吃大亏。
他很快进入了空灵状态。
内视,他大吃一惊,那些被傲天强行加宽的筋脉此时软绵绵的在体内,看着没有半分的活力。
这让他迷茫不解,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按道理,这些筋脉加宽后,体内的黑白真气应该充盈其中,流转速度也应该加快,可他没有发现这个情况,反而发现,自己体内的筋脉如同一道道快要干涸的小溪,再不修复,就要彻底的干枯了。
这把他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努力让自己进入冥想状态,慢慢的,体内的黑白真气如同两只懒猫一样开始向加宽的筋脉中流转,那些干涸的筋脉也慢慢恢复粗状,活力也在慢慢浮现。
五个小时后,吴选睁眼,他感觉到了强大的活力,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但笑容马上又定格在了脸上,因为,他听到一声欢鸣,一道青影雀跃着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