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锦瑟也握紧了拳头,她毫不客气的答道:“再说一遍就再说一遍,难道我还怕了你不成?乔明华,从今往后咱们两个就是普通朋友,要是你胆敢做出无礼的举动,我就打扁你的头,也再不和你往来了。”
乔明华眯着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庄锦瑟一番。这丫头面孔潮红呼吸急促明显是真的怒了,要是再逼下去怕也是没有什么好的进展的。真要是把她逼急了,就凭她的死心眼加榆木脑袋,指不定要发什么疯呢。
想到这里,乔明华将两个攥得紧紧的拳头插在了腰间,然后他仰头发出了豪爽的大笑:“哇,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哈。”
对于熟人的胡搅蛮缠,庄锦瑟一向比较无力。庄锦瑟曾经无数次的反省过自己的这种鸡婆特性,并且无数次的叫自己要改掉这种特性,但是实践证明“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就是用来形容她这个人的。
所以,刚才她是鼓足了勇气才对乔明华说出那番恩断义绝的话的。说完了之后她的耳鼓居然都在轰隆隆的响。
做恶人不易啊,庄锦瑟悲催的想道。
庄锦瑟刚在暗暗安抚自己,乔明华就在那边傻不拉唧的发出了经典的花脸式笑声。
这是个什么情况?
庄锦瑟惊疑不定的瞪大了眼睛,乔明华在发出了三次高声部的“哇,哈哈哈哈”后又按照依次递减的音高发出了三次“哇,哈哈哈哈”。
六次“哇,哈哈哈哈”之后,乔明华深吸一口气,用双手在胸口画出一个太极圆招式,然后闭目吸气再呼气,之后做出神功已成的淡定神情。
庄锦瑟弱弱的问道:“乔明华,你在干什么?”
乔明华缓缓睁开眼睛,双手也徐徐放到了桌子上,定定的用深邃的目光巡视了庄锦瑟的面孔后,乔明华语气深沉的说道:“女施主刚刚的一席话突然触动了老衲多年前的一桩心事。老衲一入神真气便自动运行了一周天,无意之中老衲竟然打通了奇经八脉。老衲苦苦钻研多年的童子功今日终于修成正果,女施主功德无量啊。”
庄锦瑟嗤地一声笑了出来:“你又发什么神经?”
乔明华继续深沉:“为了感谢女施主的功德,老衲决定将童子功的成果尽数传给女施主。来来来,女施主附耳过来。”
庄锦瑟拖着腮打了个呵欠:“老和尚有话快说,不用装神弄鬼。”
乔明华双手合十念道:“阿弥陀佛,女施主需知,这童子功的传输,须得阴/阳/交/合,只有如此这般才能修成正果。”
庄锦瑟抬手就“pia”了乔明华脑门一记:“找死啊你!”
乔明华继续做出苦大仇深的沉痛表情:“女施主此言差矣。需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在老衲眼中,女施主就如同花草牛羊一般,女施主何故发怒?莫非在女施主眼中,老衲竟是一美貌男子?女施主请回答,老衲此言对还是不对?”
庄锦瑟气得笑了起来:“你少装神弄鬼的啊!再烦我可就赶人了啊!”
乔明华缓缓起身,双手合十再念一声佛号,而后他伸出右手按在庄锦瑟头顶上:“老衲要听听女施主的心声。”
坐在椅子上的庄锦瑟没好气的拍掉了乔明华的右手:“别闹了!”
乔明华不依不饶的继续摸她的头顶,庄锦瑟后退一步站了起来:“叫你别闹了,你听见了没有?”
乔明华念道:“阿弥陀佛。女施主莫动,老衲摸摸就好。一下就好。”
二人的身高上原本就有些差距,庄锦瑟虽然练过武术,但她的身材属于纤细类的,如何能跟身材魁梧的乔明华相比?里间原本就隔得小,乔明华长手伸来探去的很快就把庄锦瑟逼到了墙壁上。
庄锦瑟被乔明华的装模作样逗得直乐,脸上便再也绷不起来了。庄锦瑟靠在了墙上强忍着笑意说道:“你还真玩啊?我说你怎么自己都不笑一下啊?”
乔明华抚住自己的胸口沉痛的说道:“老衲心中痛如刀绞,如何笑得出来?女施主就施舍一次让老衲听听你的心声吧。”
乔明华真的是从头到尾都没有笑过一下,庄锦瑟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她按住了乔明华的肩膀将他往后推了一点:“等一下,我先笑一笑,我受不了了。”
庄锦瑟的笑点一旦被点燃了,便要好好的笑一笑,否则就会觉得浑身痒得不行。
乔明华一早是知道的。因为,从前,麦小凉曾经利用这一点完胜过庄锦瑟。凭着麦小凉的伸手想要完胜庄锦瑟,的确是要用上一点计策的。这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当时就被乔明华记在了心中。
所以,今天。
乔明华的肩膀被庄锦瑟按住的那个地方又麻又酥,他握了握拳头慢慢的说道:“女施主果真快活得厉害,如此便发发慈悲,匀一点快乐给老衲吧。”
庄锦瑟正在笑着,冷不防乔明华又来了悲悲惨惨的这么一句,她便笑得更加厉害了。
乔明华的双手缓缓地放在了庄锦瑟腰身两侧的痒痒肉上,庄锦瑟果然笑着扭动了起来:“别闹了!笑死我了!”
乔明华如何肯听?
他略一使力便将庄锦瑟按在了墙板上,庄锦瑟笑得正迷糊,冷不防便被乔明华抬高了下巴。
大大的吸盘再度吸了上去。庄锦瑟“唔唔”的含混的叫嚷着:“你刚吃了豆腐乳!臭死了!”
乔仔乔大人,您温水煮青蛙的计策果然成功了啊。这个傻妞在被偷袭了若干次后的这一次时,居然只记得抱怨豆腐乳的味道了。
孙然然小盆友若是知道了详情,该多么的崇拜你啊。
话说乔明华,却是放缓了舌头的力道缓缓的诱哄着庄锦瑟。
庄锦瑟挣扎的更加厉害了,乔明华长臂一捞将庄锦瑟半抱起来嵌在了自己的胸口处。
庄锦瑟踮着脚尖上下都使不上力气,偏偏还要抵抗着乔明华的侵犯,她昏昏糊糊毫无目的性的挣扎着。
乔明华索性打横里抱起她,撩起里间通往楼上的门帘,踩着木质窄楼梯踏踏踏地就上了庄锦瑟的闺房。
木质楼梯发出的咯吱声惊醒了庄锦瑟,她抬手就给了乔明华一个手刀。
乔明华借着力气趁势倒在了庄锦瑟的小床上。
小床不堪重负哀怨的发出了嘎吱嘎吱的惨叫声。
庄锦瑟心慌意乱的想要推开缠压在她身上的乔明华,乔明华却咬住了她的耳朵低嚷道:“就亲一下,就一下好了。亲好了你再打我吧,随你怎么打,我保证不还手。”
“乔明华!你这个混账!”庄锦瑟的耳朵被舔得又湿又黏,还呼哧呼哧的响着。
庄锦瑟气得猛拍乔明华的后背:“滚下去!滚下去!”
乔明华口口声声的应着“好”,压住她的力道却没有少去半分。
庄锦瑟虽然练过武术,但是近年来的精力都放在了开店上,每天也不像老爸那样做很多的基础练习,她的耐力自然就减弱了很多。
加上她未经人事,如何敌得过乔明华的死缠硬磨?
急得不行的庄锦瑟突然发力猛地拍了一下乔明华的后脑勺,乔明华低嚷了一声“啊——”,然后他就压着庄锦瑟动也不动了。
乔明华先前压着庄锦瑟的时候因为不停地动来动去的,所以倒还缓解了几分庄锦瑟所受的压力,此刻他大喇喇的往庄锦瑟身上一压,庄锦瑟的肺部首当其冲的受到了压迫呼吸便困难了起来。
庄锦瑟晃动着乔明华的脑袋:“快起来!”
乔明华自上初中起,每年的寒暑假都会被自家老爷子扔到赵易山家老爷子的部队里去锻炼锻炼。所以他此时毫不费力的箍住了庄锦瑟,并且像死猪一样动也不动。
庄锦瑟晃了乔明华的脑袋三四十下后突然停了手,这家伙不会是被她打晕了吧?
庄锦瑟知道自己的手劲儿一向很大,刚才她又着急,乔明华不会是真的晕过去了吧?
庄锦瑟吓得不行,偏偏此刻又软了力气,她怎么推也推不动压住她的乔明华。
庄锦瑟颤抖着摸到了乔明华压在她颈窝里的面孔,颤抖的手指摸到了乔明华的鼻子,然后她探了探乔明华的鼻息。
没气了?
庄锦瑟吓得大哭起来:“乔明华,你醒醒啊!”
乔明华偏偏动也不动一下。
庄锦瑟心想,一定要救他!人民医院就在附近,她必须立即把乔明华弄过去。
想到这里庄锦瑟用力推动了乔明华的肩膀,乔明华此时卸了力气,庄锦瑟一推他就软软的滑到了小床的里边。
庄锦瑟心中大惊,她掐了几次才掐到了乔明华的人中。
乔明华吃痛的想,这个笨蛋,她难道不会用人工呼吸吗?
庄锦瑟见掐了人中乔明华也不醒,她连忙翻出了口袋里的手机,颤抖着刚要拨出120,乔明华那边就发出了:“哎呦——”
庄锦瑟急忙扔了手机伏低了身子按住乔明华的肩膀问道:“乔明华,你没事吧?”
乔明华颤悠悠的睁开眼皮,庄锦瑟连忙摸摸他的额头:“你醒了?你没事吧?”
乔明华哀怨的叹了口气:“头疼死了。”
乔明华的身后便是墙壁。小阁楼很小,小床也小,所以小小的小床便架设在了墙壁的夹角里。乔明华暗暗观测了一番,小虽小,但是要干一番事业,也还是施展得开拳脚的。
只可惜,这丫头死脑筋,要施展拳脚也还得再等上一等。
庄锦瑟一早忘了乔明华就是疼晕了也是自找的,她慌乱的问道:“你怎么样了?要不要吃颗止痛药?”
乔明华摇了摇头:“锦瑟,你跟我说实话。”
“什么?”庄锦瑟一不留神便被乔明华钳住了双手。
乔明华气若游丝的说道:“你刚才是不是趁我晕过去的时候污了我的清白,毁了我的童子功?”
庄锦瑟暴怒:“你又是装的,是不是?”
暴怒中的庄锦瑟正要pia飞乔明华,却发现她自己的两只手都攥在了乔明华的手心里。
“该死的臭小子!”庄锦瑟怒火中烧,于是她动用起两条腿踢向了乔明华的胸口。
这两条藕亭无影脚可是带着十二万分的怒火的,乔明华立即跳起身急忙将庄锦瑟按倒。
拉拉扯扯中,乔明华又嬉皮笑脸的吃起了豆腐。
庄锦瑟的面皮已经红得可以滴血。
乔明华嘻嘻哈哈哈的按住庄锦瑟挣个不停地身子笑道:“丫头,你就从了老爷吧,从了老爷后,老爷天天给你鸡腿吃,天天给你可乐喝,天天给你买花戴,天天给你穿新衣裳。老爷亲自给你穿哦!”
庄锦瑟忍不住大爆粗口:“臭王八蛋!你去死吧!”
乔明华呵呵的默背着从前看过的电影中为数不多的经典恶霸台词:“小妞,笑一个,给大爷笑一个吧!”
庄锦瑟暴喝一声踢出了右腿,乔明华腾起转身,再落下,再压住庄锦瑟。
床虽然小了一点,但是乔明华自认自己的身手还是潇洒灵活的。
庄锦瑟抓狂的咬住了乔明华的大吸盘,乔明华吃痛的跳了起身,庄锦瑟趁势扑过去掐住了乔明华的脖子。
乔明华挣扎,庄锦瑟高高跳起然后重重落下。
乔明华的肚子经此一击痛得不行。
庄锦瑟正在得意,就听见二人身下的木质小床发出了一声缠绵哀怨的吱呀呀,然后,小床崩溃了。
轰地一声,庄锦瑟和乔明华随着床板重重的落在了地板上。
短暂的耳鸣过后,被压坐在下方的乔明华指了指庄锦瑟说道:“是你跳起来压坏掉的。可不能赖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