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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受伤

阮靖宇汗颜地笑笑,“武功我自然比不过他了!不过……”他得意地一笑,“幸好,我跑得快!一头扎进水里,那个什么门主武功虽然厉害,却是个旱鸭子,哈哈哈,他在岸上干着急。”

青儿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世上只有爹爹把逃跑当成一件光荣的事来炫耀吧。”

“二叔,你不要介意,爹爹一直就是这个样子。”洛儿道。

“呃,哦,那个……”大哥以前是这样吗?他怎么不知道?

阮靖宇继续说道:“若不是怕我怀中的药被水浸湿,我还会多玩一会呢!”

“哦,这样啊!大哥没事就好。”阮桐松了口气,“你赶回来得真及时,否则,我们还真不知如何哄发病的大嫂呢!”

提到阿离,阮靖宇的神情一下子静默下来,看着吃得津津有味,一嘴油腻的她,微微一笑,低喃道:“为了你,拼死我也要回来啊!”

阮桐早早回到隔壁安歇,姐弟俩非要跟爹娘挤在一起睡。

就寝前,姐弟俩嘀咕了一阵,将包里的伤药拿了出来。

“爹,你身上哪里痛啊?我们帮你擦药。”

“呃,还……好了。”

“哼,好什么!别以为我们看不出来,你抱娘的姿势不对喔!是不是左手受了伤?”洛儿一针见血。

“呃,那个……”

“爹,你不知道,娘今天哭得好伤心,我们也吓坏了,真担心你回不来了。”青儿小脸一皱,霎时,眼圈便红了。

阮靖宇怔了一下,随即轻笑了下,“好,是爹错了,难为你们了。”

“爹爹没有错,我们只是害怕爹爹离开我们。”

“不会,不会。”阮靖宇刮了下青儿的俏鼻子,又宠溺地揉了揉洛儿的头发。

“靖,靖!”被晾在一侧的阿离,突然不高兴地噘起嘴巴叫了起来。

阮靖宇拉过阿离,在她额头上轻啄一记,阿离开开心心地笑了。

“爹,除衣服,我们给你上药。”洛儿强势地说道。

“这个……我自己来就好。”

“爹,你别瞒我们了。今天你一定是九死一生,凶险至极,否则娘不会那个样子。”从小他们便知道,爹爹与娘好像心灵相通,无论谁遇到危险,对方都会感应得到。

就像她跟弟弟一样,哪一方受了伤,对方也可以感觉到痛,很奇怪,也很玄妙。

见实在瞒不过两个小鬼,阮靖宇只好坦白道:“只是受了点内伤,我把鬼医给你娘配制的补丹偷吃了一粒,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其他的只是外伤了,几天就好。”

“小伤也不可以忽视,除衣服。”

“好吧!好吧!”被儿子训,真是丢脸啊,扭扭捏捏地解开衣襟,突然道,“青儿,不许看,跟你娘先睡,洛儿一个人帮我就好了。”

青儿对爹做了个鬼脸,“才不稀罕呢,娘,我们睡觉,不理他们。”

“痛,呜!”

阮靖宇猛一回头,见阿离并未乖乖入睡,而是支起身子,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背上的伤,纯真清澈的眼中此刻却升起一团雾气,眼中盈满淡淡的哀伤。

阮靖宇佯装不高兴,沉下脸来,“阿离,去睡觉。”

“呜……”他不说话还好,一开口,阿离反倒爬坐起来,挪到阮靖宇的身边,伤心地看着他身上的青紫,眼底含着泪,咬着颤抖的嘴唇,他本是怕她看到后难过。结果,她现在这样的表情,阮靖宇哪还舍得说一句重话,微微叹了口气,“乖,先去睡觉好吗?”

阿离摇摇头,突然俯下来,噘起小嘴,对着伤痕轻吹口气,然后又轻吻了一下,嘴巴里嘀咕道:“痛痛,飞走!痛痛,飞走!”

因为阿离病情的关系,他时常会在儿女面前抱抱她,亲亲她,当孩子哄,那时只认为阿离开心最重要,也没认为有何不妥。

然而此时,阿离对着他的身子又是吹又是吻,当着孩子的面,啊啊,还真有些无所适从啊!这一路上,二弟已经不止一次地提醒他,他教育孩子的方式实在有些违反常理。而且两个孩子还特别聪明早熟。将来对他们不知是好是坏。其实也不能完全怪他啊,毕竟是第一次嘛。

“痛痛飞走了,还痛吗?”阿离像虔诚的教徒一样,吻一下伤口便念一句,然后抬起那张绝世的容颜,神情天真地问阮靖宇。

“不……不痛了,呃!”阮靖宇回头瞪了儿子一眼,他的左手臂被那个什么门主用剑尖划伤了,幸好伤口不深,也没伤到什么经脉。只是在水里被泡过,伤口四周有些泛白,上药时,特别痛。况且洛儿还故意扯到伤口。

“呵呵!”阿离见他说不痛了,便开心地咧嘴一笑,阮靖宇微微俯身,与她额头相抵。相视一笑,柔情蜜意,一切尽在不言中。

啊啊啊,娘子怎么走了?

“娘,不要理爹爹,我们睡觉。”青儿故意将眼斜视,将阿离拉了回去。

“爹,不要乱动喔,我在包扎伤口。”洛儿按住他的身形说道。

咦,这两个小鬼,竟然分开他与娘子,不孝啊!

第二日一大早,一行五人便早早上了路,阮靖宇这次没用弟弟催促,动作很快。一家四口早早地便端坐在马车里了,弄得阮桐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呢。

其实阮靖宇只是怕被那个什么门主寻来,还是快快离开此地为妙。两姐弟深知爹爹的劣性,但是很给面子地没有在二叔面前拆穿他。

一路之上,绝艳的阿离轻纱遮面,虽然赶路辛苦,但只要阮靖宇待在她身边,她便乖乖的,没发一丝脾气,没摔坏一件东西。

两姐弟本来就皮惯了,加上自幼便跟爹爹东奔西走,加上深具武功便也没觉得怎么样,况且两个孩子鬼灵精怪,一路上倒是增了不少趣味。

阮桐满载而归,自是异常高兴。

总之闲话少说,一路上平平顺顺地走了十多天,终于赶到了扬城阮府。

阮府上上下下,早在前一天便接到了书信,早就收拾整齐,就等大少爷回归故里。

阮靖宇十年没回家了,回去之前,自然要装扮装扮,不能丢了读书人的脸。

于是,阮桐出钱出力。一家四口,从头到脚,焕然一新。

洛儿看着腰间别的玉佩,又指了指青儿头上别的玉簪,“二叔!这……这要多少钱啊?”

“哦,不贵!玉佩只是普通的蓝田玉,做工粗糙了些,一百多两而已。青儿的玉簪也差不多是这个价钱,别嫌弃,实在是二叔身上的银两带得少了。等回府后,二叔再给你们买好的。”

“啊!”

“啊呀!”

姐弟俩目瞪口呆,够他们省吃俭用过一年的了,“爹,这……都是真的吗?”

阮靖宇看着打扮完的阿离,竟然比平日更加美艳三分。耀眼啊!他永远都看不够,听到两小鬼诧异的声音,他回头看了一眼,说道:“这些东西,家里有得是,我记得我以前房里就有十多块玉佩呢!比你身上这个好看多了,你二叔还真是铁公鸡,买个这么难看的给你,还不如不戴呢!”不负责任地说完,转过身,继续欣赏他那美美的娘子。

二叔眼睛眨啊眨,大嫂身上那一个玉镯就花了他三千两,竟然还说他是铁公鸡?

而这边。

“姐姐,别翻白眼啊!挺住,二叔看见了会笑话我们没见过世面。”

“哦,好!”青儿黑色的眼珠子终于回到正常位置。

姐弟俩一起看向爹爹。

啊啊,那个身穿华服的男人一脸色迷迷地痴望着美人,仿佛没了世间万物,只有眼前佳人。

那个美人,姐弟俩一起抬头,遮住眼睛,真是美得耀眼。转过身,别看,否则会像那个男人一样,变成傻瓜的。

“姐姐,我想好了,等到了阮府,我们要把所有值钱的玉佩啊,簪子啊,手镯啊,统统收括干净,万一哪天再被赶出阮府,我们就不用吃苦了。”

青儿看了眼面前那个只看美人的傻爹爹,坚定地点点头,“赞成。”

阮靖宇的亲戚,什么七大姑八大姨,四叔,五舅,凡是住在阮府的人统统到大门口迎接,夹道欢迎,尤其是扶阮靖宇下马车的老管家更是老泪纵横,“大少爷,你终于回来了。呜呜,想死老奴了。”

众人含泪,争先恐后地对阮靖宇嘘寒问暖,好似忘了,十年前阮靖宇是如何的狼狈,远离阮府。

阮靖宇环视四周众人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谁是虚情?谁是假意?在这盘根错节的大家族里,光看外表是分不出来的。

然而,他毕竟在此生活了那么多年,堂堂的阮府大少爷,又岂会被这阵势吓倒。挺胸抬头,拉着娘子,迈着方步,大大方方地走进阮府。

阿离也乖得很,跟在阮靖宇身边,含笑望着众人,耀得府中大小女眷黯然失色。

“阿离还是这般美艳啊!比之当年更加……”三姑说道。

“是啊!是啊!”附和声盖过了赞美声。

但是姐弟俩就没有爹爹那般轻松,应付自如了,看着这般强大的阵势,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