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林灵素拉着一个奔跑中的弟子问道。
那人一看林灵素,顿时脸色惨白,林灵素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满脸是鲜血了,真如恶鬼修罗一般可怕,待这个弟子看清林灵素的相貌,才吞吐吐地道:“刚才……”说完指了指四周,怯生生地说,“你看……有……
鬼……”说完吞了吞舌头,不敢看林灵素。
“胡闹!”林灵素道,“你们都是修道之人,居然害怕这等秽物,现在马上叫人,给我把那些东西全部给撤了,立刻!”
“是。”那人见林灵素似乎动了真怒,连忙撒腿跑了。
“妈的!”李鑫死前的一番话和刚才的这个变故,让林灵素原本已经度烦闷的心情更是火上浇油,她用手狠狠地砸了一下门框,极度罕见地了一句脏话。
在不远处的一座小山丘上,一高一矮两个身影被月光拉得很长。两静静看着山下匆忙的龙虎山弟子。
“小柳,你也太能折腾了,你看你把下面的那些人都折腾成什么了。”魏宁看了一眼在旁笑嘻嘻的柳灵郎,苦笑着摇了摇头。
“嘿嘿,好好玩,你看他们,都急成啥样子了。我才略施小计,便让们的喜事变成了丧事,嘿嘿,好玩。魏宁,我厉害不?”柳灵郎笑嘻嘻地头看着魏宁,似乎等待魏宁的夸奖。
魏宁被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屁孩弄得哭笑不得,道:“厉害,厉害,就的鬼点子最多。”
“那可不是。”柳灵郎得意地道,“魏宁,我们要下去玩玩吗?我们装吓吓这些臭牛鼻子道士,你说好不好?”
“算了吧,这样已经够他们折腾的了。小灵,我们回去了。”
“哦。”柳灵郎显然还没有玩够,怏怏地答应了一声。
“唉……”魏宁心中暗自叹息了一声,说放下,却还是鬼使神差地来了龙虎山上,今天是她和那个人的新婚之夜了,也许没有小灵这一闹腾应该会很快乐吧,以前她就算有千般不是,对自己再狠再毒,也都过了,从今天起,她已是他人之妻,而自己和这个女人再也没有一丝一毫关系了。
再见面即是仇雠。
这是当年林灵素对他说的话,他记得。
“走了。”魏宁牵着蹦蹦跳跳的柳灵郎,离开了龙虎山。
“魏宁,我们要去哪儿啊?”柳灵郎问道。
“先去看看师父去吧。”
“啊。又去看那个八个脑袋的丑八怪啊,不去不去……”柳灵郎大其头。
“好了,别闹。”魏宁摸着柳灵郎的头,两人消失在夜色之中。
秋夜深深,偶尔几只飞鸟惊破了夜空的宁静,魏宁不再回头,牵着灵郎在夜深人静的小路上慢慢前进。在这座山上,他经历了太多的悲欢合,林父孤坟犹在,林灵素犹言在耳,这些仿佛千百年都不曾变化。
繁华如此,悲凉亦如此。
三日后,魏宁来到了王驼子算命的地方,只见王驼子居然带着一个的络腮胡子,一边四处招揽生意,一边用余光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师父,你这是?”魏宁好奇地看着王驼子,这个师父未免也太会了吧。
“嘘……”王驼子贼眼四处看了看,然后飞快地收拾好摊子,假装和宁不认识,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了,直到僻静处,王驼子才回过头来,用命的折叠凳打了魏宁一记,瞪着眼睛道:“你小子活腻了啊,你知道吗,们现在都是祝由通缉的要犯,要是被他们的人知道了,我们还不得全部翘翘啊,你看看你,也不化个妆,至少也要像我一样买个十几块的假胡吗,我那有个假发,你给我带好了再出去,不然我要你好看。”
“至于吗?”魏宁觉得好笑,不以为然地道。
“怎么不至于,祝由那帮孙子,要是缠住了我们怎么办,是打,是路,还是怎么办?那帮孙子,平时不怎么地,要是缠上了你,就真像狗膏药,想甩都甩不掉。我可不想自找麻烦。”
魏宁被这个宝贝师父弄得哭笑不得,你说他胆小,当时在赶尸大上,一人独抗整个祝由,都不曾有丝毫胆怯,威风凛凛,宛若天神;你他胆大,他现在又像老鼠见猫一般,时时刻刻提防着祝由门人。真是拿没有办法。
“你要是真的不想跟他们纠缠,只要躲起来不做生意就成了……”
“靠!”魏宁没有说完,脑袋上又挨了一记,“不做生意我吃什么?真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活该饿死你。”王处一气呼呼地说。
魏宁摆了摆手,苦笑不言,他知道,现在无论他怎么说,王驼子都有理的,最好的办法,就是闭嘴。
“好了,提着。”王驼子将手上算命的工具一股脑扔给魏宁,道,“正你来了,省得我再去找你了,过几天我们一起去个地方吧。”
“去哪儿?”
“封门山谷。”
魏宁一惊,大声道:“去那?干嘛?”
王驼子不耐烦地道:“吵吵,吵吵什么啊!怕别人都听不见还是怎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是不是跟你抢夺的地狱之钥有关。”魏宁问道。
王驼子心中暗暗一惊,他以前和魏宁在一起,做事,魏宁只知道做王驼子也很少跟他解释,但是现在魏宁已经开始问了,这说明他已经开慢慢成熟了,开始独立思考,有了明辨是非的能力了。
魏宁何尝不知道王驼子的性格,和王驼子相处了这么久,王驼子表上看大大咧咧,没个正型,其实心思慎密,心机深沉,每做一件事都有因,有计划,他冒着与整个祝由为敌的风险,去抢夺这个钥匙,定然有不能拒绝的理由。
封门山谷,或许这个名字太过于陌生,但是在道门中却无人不知无不晓。
因为他还有一个更为人熟悉的名字。
焦作鬼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