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赶尸客栈,客栈的老板已经将晚饭做好了,和凤凰女搭讪了句,便回里屋去了,屋里面只剩下了凤凰女和魏宁两人,屋顶上的灯忽忽暗,加上这老旧的房屋和十几具门后的喜神,显得十分恐怖。
凤凰女先祭奠了喜神,然后和魏宁一起吃饭,有一句没有一句地着,魏宁吃着吃着,感觉眼皮似乎越来越重了,忽然一头栽了下去。
凤凰女见魏宁着了道,将手中的碗一放,笑道:“任你小子奸似鬼,要喝姑奶奶我的洗脚水。还是什么辰州魏家的高手?高手,有多高?高过姑奶奶的蛊吗?”
凤凰女得意地一笑,从里屋拿出一件喜神穿的衣服和斗笠,罩在魏的头上,让魏宁挨着门板处站好,道:“一二三四五……嘿嘿,十二个了这几天的生意可真不错,让你们这些臭男人狼心狗肺,始乱终弃,统统我做喜神,在地狱里面给我安安稳稳地呆着去吧。”
说着还不解恨一般,踹了其中一具喜神一脚。
凤凰女一看时间,道:“唉,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出去活动活动了,久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我得再补充补充去,过了这个村就没有个店了。”说完,从兜里面拿出一颗黄豆般的东西,扔进了嘴里,咯嘣咯地嚼了起来,声音十分清脆好听。
凤凰女又进屋里换了一套衣服,一身黑衣短打出来,看了看天色,色朦胧,月亮也并不敞亮。凤凰女嘟囔了一句,消失在夜色之中。
就在凤凰女消失之后,原本昏迷了的魏宁忽然双目一睁,一对双睛黑一金闪闪发亮。
魏宁是何等人物,虽然披着人皮,但是里面却是不死不灭的血尸身,别说区区凤凰女的蛊毒,就是天底下任何见血封喉的毒药,他也是全免疫的。他之所以假装昏迷,当然是想看看凤凰女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么药?
夜色昏暗,伸手不见五指,但是魏宁是何等的目力,阴阳眼遥遥定前面疾驰的凤凰女,远远跟踪上来,隔着一段普通人目力难以企及的离,凤凰女自然是发现不了的。
凤凰女显然没有想到还有黄雀在后,一路向县城的方向跑去,大走了一个时辰的路程之后,凤凰女居然在下午去过的那个诊所里面停了来,此时诊所已经下班了,里面漆黑一片,但是凤凰女似乎熟门熟路的将铁锁撬开,朝四周望了望,然后猫着腰钻了进去,魏宁也连忙跟着进去。发现手术室的储物柜开着,凤凰女背对着他在里面不知道鼓捣着么东西。
“奇怪了,那会儿还有很多的,怎么忽然之间就都不见了呢?”凤凰自言自语,“对了,果然在这里。”
凤凰女从抽屉里面拿出了一个罐子,双眼像发光了一般看着这罐子面的东西,魏宁这才发现,这是一个用于储藏病人牙齿的罐子,凤凰女用她那如葱白般细嫩修长的手指,拨弄着罐子里各种黑、黄、白相间的齿,有好牙,有蛀牙,有的还上面沾满了烟垢,又黑又黄的。凤凰女把们一颗一颗塞进嘴里,然后开始用力地咀嚼起来,只听得骨头与骨头之尖利的磨砺之声,咯叽……咯叽……
这声音在半夜无人之时显得格外的恐怖,就像用刀尖划过玻璃一样让人的心忍不住地揪了起来。每一声都让魏宁都觉得毛骨悚然,感觉自的牙龈一阵酸痛。
魏宁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特别想吐,但是又吐不出来。
凤凰女眯着眼睛,似乎很享受的样子,一颗一颗的牙齿在她的嘴里仿佛就像嚼着炒好了的黄豆一般。
不一会儿,凤凰女就吃完了里面所有的牙齿,意犹未尽地摇了摇子,确定了里面再没有任何牙齿之后,才恋恋不舍地将罐子放回原处。
凤凰女擦了擦嘴,在屋子里反复地踱步,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屋子里面出来,反手将门窗关好,当然魏宁早就先他一步出来了。
诊所里面恢复了平静,安静得仿佛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然,这里的大夫第二天肯定会发现少了些什么东西……
凤凰女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从怀里面拿出一些剪纸,看上去应该上午在那个丢魂儿的小孩家里剩下的,凤凰女将纸魂儿在空中一抛,嘴还念了一段咒语,这个纸魂在空中迎风一展,变成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孩子,蹦蹦跳跳地走了。
过了不久,这小孩回来了,身后还领着一个小孩,正是上午凤凰女过的那个小孩。
凤凰女将这小孩抱在怀里,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在踌躇着什么的,一会儿把小孩放在地上,一会儿又抱了起来,这样反复几次,似乎做着激烈的心理斗争。
隔了好久,凤凰女似乎下了决心,抱起小孩,居然张口向小孩的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