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你来了。”
我听见我那窝中的声音正是二师姐,我向来不觉得二师姐待我好也不知此时她来干什么,不过我并不欢迎她。
“你来干什么?”我拢了拢衣服。
“你这满脸血水是哪里来的?”她靠近着我带起一阵风,我满脸血水?我摸了摸脸颊,原来我没了眼珠子哭出来的不是泪是血啊。
“干你何事?”我一直不喜欢她,对,一直不喜欢,没有谁会喜欢一直看自己不顺眼的人。
她探上我的脸颊怒道:“你知不知道你的血多好,竟然就敢这么浪费!”
我拍开她的手却是震惊了,她是知道了什么吗?
“什么叫我的血好?说什么鬼话,你出去!”我反驳她的话顺便要赶她出去。
“你有什么可装的,我都知道你的血能救人。”她狞笑着:“若不是前几****到哪里都有九云跟着,我怎么可能会等到现在!”
她抓着我的手臂,她说九云前几日跟着我,可是他不是受伤了吗?他哪里有力气来跟着我,那我和熙琅的事情他也看见了吗?他到底是要怎么样,我很混乱。
“你松开我!”我要甩脱她却是感觉肩背上一阵钝痛然后就不知事了。
我醒来的时候动了动手脚竟然发现自己被捆着,自己就是那么被平躺着收脚分别捆着。我有些寒冷,身上应该衣服很少。
“想不到你一个瞎子还把九云那种不食烟火的神仙勾到手了。”她很讥讽我,又撩开我的衣襟我觉得一阵颤栗,她像个疯狗。
“看样子你回来之前很好地取悦了他吧。”有东西冰凉寒冷在我的肌肤上划过。
“你放开我,你这个疯子!”我很害怕也很生气。
“我是疯了,他被师父打伤我就疯了,你的血可以救他。”她比我更加狂乱,冰凉移到我的手腕上。
她咳咳笑了几声:“现在,我可以用你救他了。”
忽然一阵痛,我的手腕应该被割破了吧,好像血沿着我的手腕流了出来。
我的脑子里居然想着的不是师父不是熙琅而是九云,他不是一直跟着我吗?怎么没跟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想我的血应该流的差不多了,只是模模糊糊听见九云的声音。他搂着我的头带了些哭腔,他是要哭了吗?记得他很喜欢笑的。
“惜墨,你会没事的。”不知道他是又要骗我还是要骗自己,不过我好像真的很累,累到想睡过去。
果然我这一生除了吃就是睡。
特别篇:
在惜墨跳下轮回台一年之后,天君前来,他告诉九云惜墨早已在凡间。九云已是满头白发,这是自惜墨跳下轮回台后他在梧桐山上的梧桐树上站了整整一年终究是寸寸青丝化成白发。
“那我要怎么才能找到她?”九云像是看到了一丝希望,空洞萧索的眼睛中有了一丝神彩。
天君见他如此模样也只能叹气,他成婚之时在这梧桐山上站了几天几夜没有等到惜墨。他就那样站在那里死命地等,可惜收到的东西却是孔雀族瞎眼女长老带来的一对眼珠子。
他一见那眼珠子就发了疯一般要杀了那孔雀族的女长老,幸得有众人拦着,只是他却魔气攻心,眉间一簇业火升腾。
天君这才给他换了那眼珠子压下了他的魔气,他自醒了之后就上天下海地找惜墨,虽是找到了可不止为何惜墨又跳下了轮回台。
轮回台乃是天地初开就存在是不归管的,所以一个神一旦跳下轮回台便是投胎为人难寻踪迹,待轮回十世之后才会重新成神。
“听说南边有座修仙仙山,前日里凤凰腾飞,你可以去看看。”
就是那般,九云去了那仙山,他来了这仙山却是喝了些酒。他向来只喜欢喝茶不喜欢喝酒,可是他找了这仙山却没有找到惜墨的踪迹所以他还是喝了酒。
有个丫头闯进了他的房间,他扔出了酒杯错开她的脸,他不喜欢谁来打扰他。
可是,他看见了一个眼眶子上捆着白绫的女子,她被他吓到了有些发呆。他一眼就认出了她,呆呆时她的嘴角有些下撇。
而现在九云抱着惜墨搂着她的头,惜墨再没了生气,他只是喃喃道:“惜墨,会没事的。”
“够了,丹凤死了。”是熙琅,丹凤死了他就在那一瞬也明了了很多东西,只是看着眼前的男人觉得万分可怜。
九云不说话只是抱着惜墨,他一身蓝衣太过内敛庄重可是抱着一个满脸是血的女人看起来格格不入。
“云湘,你可知罪?”熙琅向来是一副好脸色从没有发过火,可是这次却是真的火了。
九云将丹凤小心翼翼放好,他定定瞧着云湘眼中已是一片死寂。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他抽出腰间的扇子,这扇子一出便是银剑漫天,他一扇扇子却是银剑支支朝着云湘而去。
“不。”熙琅拔出剑拦住了九云这一招,只是被打得后退几步止住脚步后猛地溢出一口血。
“你不能杀人,你是神不能动手否则就堕落成魔了。”熙琅没有生气只是期望能够劝住九云。
九云狠狠皱了皱眉头转头抱着丹凤离去了,只是嘴里喃喃道:“对,做神仙没什么好的。”
自九云走后,云湘违反门规受了雷刑被劈得只剩下魂魄。熙琅把大小事务全部丢给了大弟子接着便自己闭关去了,情劫已过再无牵挂,只是往后的岁月里还会有谁会在躺上那块光溜溜的石头晒太阳?
“毗卢佛,你掌管缘,那我和惜墨的缘分哪里去了?”九云问着毗卢佛。
毗卢佛看着九云的眼睛:“她的眼睛在你身上,你们自然是有缘。不过,这是她的劫数,一切都是她的。”
“这是她的劫数?”他笑得极为难看:“可是我觉得这是我的劫数,我又要到哪里去找她?”
毗卢佛但笑不语。
“既然如此,我就和她一起历劫好了。”他看着池塘里已经打着花骨朵的莲华弯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