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一眯眼儿就到了第二日,然后我还是被拉扯去开大会去了。对了,我还是站在最后的地方。
只是这一次我竖起耳朵听师父讲什么。毕竟他要走了,能听见他声音的时候不多了。
“我在此将掌门之位交给我的师兄熙琅。”是师父的声音。
然后下面就一阵宣宣扰扰,当然对于我这个早就知道答案的人却是没有丝毫惊讶只是默默站在那里。
“朝华,你早就没了资格担任掌门怎么能安排下一位掌门!”居然是大师兄的声音,我实在想揉揉耳朵,大师兄不是最听师父的话的乖孩子吗?竟然敢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又是一阵宣宣扰扰,我只好呆在原处听着这些七七八八的讨论。
“你是何意?”师父还没发火,这一点我还真是要夸夸师父,虽然不怎么说话有些冷冰冰的可是绝对不是一个爱发火的人。
“你和妖精有私情怎么当得起掌门的名号。”好一个义正言辞,我都差点儿被这点儿正气给震退几步。
不过,他怎么知道我师父和妖精有一腿的?
然后下面的人又开始叽叽喳喳了,我已经听不见这些人具体关心的是什么了。
“你放开她。”师父的声音有些着急了。
“怎么是狐狸啊?”
“那不是掌门的灵兽吗?”
“难不成那是只妖精!”
“怪不得日日带在身边原来是只狐狸精啊。”
我听了一段儿,只觉得大大的不好,看来狐狸精被抓住了,她不是一向都隐藏得很好吗?怎么就被发现了!
“朝华,你是不是和这只狐狸有私情?”大师兄那个厉害啊~
“没有,你放开她。”师父没有承认。
“那么我就掐死她,反正是只妖精!”大师兄冷笑了几声。
“别,你要什么你说就是了!”师父还是出口阻止了大师兄。
大师兄轻笑了几声儿,也亏得我竖起了耳朵还能听出他笑了几声儿。
“我们规矩是历来传掌门是按资历,至于这个熙琅到底是哪里来的只有你知道我们都不知道!”
我细细品味了一下这两句话,这是啥意思?难不成他自己个儿觉得自己能做掌门?
“不行!掌门之位只能是熙琅的。”师父还是干脆拒绝了。
“这就由不得你了,按理来说你该被关入后山玲珑塔内静思己过,外界之事你插手不得!”
“放肆!”师父怒了,我很少听见师父说这句放肆。
后来就不知道怎么的,一阵乒呤乓啷,我本来是要飘到一旁去躲避一下这个灾难的却被乱七八糟的人群挤倒了,脸摔得生疼也不知道毁容了没有。
我想爬起来却还是有人踩到了我,我叫了一声:“别踩!”可是好像没人理我。
然后有人将我拉起来了,我闻见了他身上干干净净的味道,是九云的味道。
“你就蠢得不知道找地方躲么!”他扶着我,不过我虽然撇了撇嘴想反驳但是我有些头晕觉得有些东西在我的脸上滑落,后来我还是有些晕就晕过去了。
待我醒来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不过我沿着床沿摸了摸还好还是九云的屋子里的那张榻。
我动了动感觉额头一阵疼痛,伸手摸了摸居然额头居然被裹了起来,看来刚刚没摔着脸摔着头了。不过我好像应该庆幸还没毁容。
“刚一醒爪子就开始乱摸!”九云没有好气,不过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我居然没听到看来我是太专注于自己额头上的伤了。
他掰过我的脑袋,打开了我额头上的布,估计是看了看伤口后又给我裹了起来。
“还好没被自己的爪子抓坏。”他叹了一口气。
我嗯了一声儿,我又不是傻子自己都能把自己抓出毛病。不过念在他这时候正在气头上我还是不要乱冒头头去招惹他。
然后有些东西放在我的嘴边,我很自觉地伸出了舌头舔了舔,甜的。我就多舔了舔,味道还是挺好的。
我总是有些闲不住嘴,边吃还要边说话。不过我最迫不及待问的自然就是关于我的便宜爹的事情了。
“那什么,我师父怎么样了!”
“他被关入玲珑塔了,那只狐狸精也被打成重伤估计变不回人形了被扔在了山下。”他说这些话总是没什么情感,以致于我听不出来他是可惜还是怎么样。
不过我很奇怪,师父在这山上理当是最厉害的了怎么还能被关入玲珑塔。
“我师父怎么会被关入玲珑塔?”
“你那个大师兄请来了长老,长老答应他只要他自入玲珑塔就放狐狸精一命。”
“那现在掌门究竟是谁啊?”我已经搞不清楚了,这事情到底还是有些复杂,只是可怜了我那只准师母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
“依旧是熙琅。”
“那大师兄呢?”大师兄闹腾了那么多不久是为了争个掌门的位置吗?
“他打伤了那只狐狸精,朝华发狂将他一掌打得筋脉寸断。”
我呆了呆,我原以为大师兄虽然抓了那只狐狸精但是至少不会伤害她不过他还是伤了一只什么错都没有犯的狐狸精。
“现在狐狸精怎么样了?”
“我将她带了回来,你莫要让人发现了。”他塞了一个毛团子到我的怀里。
我捋着这只狐狸的毛,它舔了舔我的手背,只是好像有些水珠一滴滴落在我的手上。
“不是说是千年狐狸吗?怎么连个毛孩子都打不过了?”我皱了皱眉头数落着手上这只狐狸,顿时又感念九云能够记得把她带回来给我。
以前她还能化成人形的时候半夜偶尔也会过来带些好吃的或者下雨打雷的时候她还是会过来看我,大部分时间还把我照顾的很周到。
我听见九云出去的脚步声便把这只狐狸放在我的被窝里,悄悄对她道:“放心吧,师父会没事的。”这句话我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她又舔了舔我的手背,肉垫按了按我的手。我忽然有点儿怀念她不知轻重地伸长了手打我的时候,果然我是个受罪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