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学着了一个术,大抵就是风动之术,能够判别出前方有没有什么障碍物,我能够慢吞吞在院子里散步。
只是虽是如此,我却越发觉得自己有些虚弱。我的师傅也已经不再理会战事,莲华也没办法,只能重新担起司战神君的位置,这样一来我又没了人照顾,莲华问了我的想法,我想了想与我很好的就是还有一个白泽,便让莲华悄悄将我送到戚云那里去。
白泽见了我很是心疼,当下就要去找九云算账,我怕他冲动惹出事便拉住了他。
“我只是在这里借住一段时日,希望没有打扰到你。”我想着这里毕竟是戚云的地盘还是要同戚云商议着。
“他现在在到处找你,你打算怎么办?”戚云递了一杯茶放在我的手里。
我皱了皱眉头也很是为难:“这才是要仰仗你的地方,我希望你不要告诉九云我在你这里。”
“我倒是可以护着你,可是却护不住你。我打不过九云。”他说的很是平淡。
我点了点头,也不多说什么,能够让他不说出去我已经很高兴了。我想再过一段时间,我能够更好地控风之后,我就离开这里,去他不能够抓到我的地方。
我细细琢磨了一下九云之所以忍受了我的聒噪却没有杀我不过是因为那时我还有他要用的眼珠子。我不能呆在这里,若是老是呆在这里一定会被九云找到的。
后来的一段时间里我学习法术最为勤奋,不过我越发感觉自己快要再次涅槃了就越发虚弱。
“白泽,你替我找一个安宁的住处,不要离你们太近了,不要有什么仙家。”我抓着白泽的手拜托着他。
他很不高兴:“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离开我!”
“白泽,我像是那么没用的人吗?”我双手一摊,全然不在意。
他一巴掌打在我的手掌上,愤愤道:“是,你就是个没用的!”
但是他终究是给我找了一个住处,这里什么也没有,我每日里就听那些鸟儿在树上叫。后来我也学会了一门功夫,我这个人话多得很,我会对着桌子凳子说话。我听说有个神仙镇守荒地,几万年没开口说过话,后来忘记了怎么说话,我可不能那样。
还好白泽会每隔一段时间前来看我,这次他来看我我已经只能瘫坐在榻上了。
“白泽,我要涅槃了,但是我涅槃需要梧桐山的梧桐树枝引火,你悄悄去给我取一捆来。”由于离涅槃时间越来越近了,我每天睡觉的时间也越来越多了。
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我感觉到身旁有人,我伸出手去触碰了一下却是好像触碰到他的手,我的手忽然被反握着。
我一惊,这不是白泽的手,这是那个人的手,是那个人的。我猛地挣脱了他的手,却是向远离他气息的地方退去直到抵在墙上,我有些害怕只能瑟缩成一团。
“惜墨,我来接你回家了。”他的声音一如既往温柔,只是我却有些汗毛倒立。
我感觉到他的指尖触碰着我的脸,我不敢动只是连忙将脸埋在肩里。
我感觉到他前来抱我,我很恐惧,若是被他抱住了我一定会被他带走。我胡乱打开他的气息,慌乱之间也不知道打到了他的哪里,只是他有些闷哼。
我爬出床榻滚在地上来不及起身就向外面爬。
可是我还是被他抱住了,他把我抱在怀里,喃喃道:“惜墨,你别这样,你不是这样的。”
我不是这样的?我该是什么样的!我猛地推开她,不断后退着。
“我已经把眼珠子都给你了,你就放过我吧。以前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烦你的,我不该缠着你,你不要怪我。”我已经开始哀求了,我从来不知道一向骨子里硬气的我居然还能有这么求饶的时候。
“惜墨,我没有嫌你烦我,真的没有。”他为自己辩解着。
我摇了摇头:“不,是我错了,我求求你不要再找我了。”我忽然起身使了个风术,探了探路,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可是出去了我却不知道朝向哪个方向,却被他捆在怀里,他在我耳边低声道:“惜墨,你不要这样,我们回家。以前我看不见的时候你照顾我,现在我照顾你。”
不,我不要他的照顾。他总是说照顾我,现在我才知道我的照顾最廉价,他的照顾是要拿东西来换的。而我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和他交换了。
后来或许我被他打晕了或者是砸晕的,我还是回了梧桐山。我能感觉到他在我的身边,可是我不敢说什么话,他不喜欢聒噪。
“惜墨,这是你喜欢的芙蓉糕,你吃一块吧。”他同我温柔讲着话像是哄着孩子一般。
我一把推开了嘴边的糕点,这些糕点它们都不是好东西。只是他收拾东西的声音,我静静听着又缩成一团。
直到听到他的脚步声离去了,我才敢摸摸索索出门去。近日里来我越来越虚弱,我必须要找到梧桐树涅槃才行。
有时候我会倒在梧桐树下面,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床榻之上。我不敢同他讲话,只是道歉,说以后一定不敢在外面晕倒给他添麻烦了。
直到那一天,我心知我涅槃时间已经到了,我依旧摸索着出门而去,找了一颗梧桐树歇在了上面。
那一日,烈火焚身我的法力因为受到魔气侵蚀也所剩无几,不能减轻身上的痛苦,只能硬生生挨过。我原以为我会咬紧牙关,硬骨头不做声,却不知烈火****的时候却是叫的比杀猪还难听。原来那就是火烧到骨头里的感觉。
我以为我醒了之后,我的眼珠子会再生,可是很令人失望,我还是一个瞎子。我摸着床榻咳嗽了两声却是发现自己体内的魔气被焚尽了。
“惜墨,你刚刚涅槃身体很虚,喝些汤吧。”我嘴边有一个是湿润的汤匙,我实在有些口渴就伸出舌头舔了一舔。
他有些欣喜:“惜墨,你若是喜欢我以后就多熬些。”
他说这个汤是他做的!我一时不受控制却是再次打翻了汤碗,却是打翻之后又很是后悔,我不能和他对着干的。
只听见他悉悉索索收拾得声音,我转过身去没有说话。
作者的话：今天还是两章，明天就不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