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不用去找白泽了?”我听完了整个故事唏嘘不已啊,这是能有多缺根筋才能干出这种事儿啊。
他无所谓地把头搭在我的肩膀上:“你也可以去找,不过那头白狼会不会咬死你我就不知道了。”
我抖了两抖想起戚云以前的那些恶劣形状,暗暗决定还是以后再说吧。
“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来这种地方?”
我嗯~:“我逛个茶馆子还要报告谁不成?”
我听见他胸腔里闷哼的笑声:“谁告诉你这是茶馆的?”他顺手捏了捏我的脸颊,就像捏面团儿似的。
“别捏了!”我气哼哼吼了一句:“都是书上说的,成了吧!”
他果真松开了手,不过却把我的脑袋塞进他的怀里:“以后少看些那些地摊上捡来的书。”
什么叫地摊上捡来的!我嗫嚅两声儿,又懒得理他了。
“早知道你这样傻就把你娶回山上了。”他似乎很随意地感叹一句。
然而这一句就把我的小心肝儿折腾得够呛,难不成我们俩也有什么前尘纠葛?怎么能把终身大事说得那么简单呢?本能地颤颤巍巍劝了他一句:“你别冲动啊!”
“你就那么不愿意和我在一处?”他有些委屈,变脸比女人还快,刚刚还胁迫我来着,这时候又装可怜了。
我就是受不了谁跟我装可怜,只能叹口气好言好气解释道:“这不是我愿不愿意和你在一处的问题。我们才见过两次面,虽然我昨晚对你那啥了,可毕竟吃亏的是我,你又亏不着什么。而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不是说了你不喜欢我吗?”
“我后悔了成不成,我挺喜欢你的。”他低低问我。
别呀!说后悔就后悔吗?我可是订了婚了。可是本君的软心肠又不好直接翻盘子,只能哄他:“你看看啊,我没什么本事好好吃懒做,不值当你喜欢。”
“你就是不喜欢我是不是,是不是?”期期艾艾就像只被扔在路边的小狗儿可怜到不行。
我能怎么说,我要真说不喜欢你你是不是马上要去自寻短见了,我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一个祖宗了。心一横:“没有不喜欢,起码你长得好看。”
“真的?”他带了些欣喜,是我都没想到的。
我嗯了一声儿算是认了,毕竟我就是喜欢他的长相这个是实话。看来在这段日子里我得给他找一个钟意的人。
本来二人正在床上滚作一团,虽然什么都没做。可是在闯进来的人眼中就不是这样的了。
“打扰了,二位!”老板闯进来,笑盈盈一张脸上立马变得很狗腿。
老板后面还跟着个那个俊秀小生,伸长了脖子,全然被床上我俩这架势吓着了:“怎么忽然就成了断袖了!”说着又像是反应了什么过来,就要冲过来,嚷嚷道:“你怎么对得起白姑娘!”
一听白姑娘三个字儿我就知道这小哥是对我吼的。我也一下毛了,老白姑娘白姑娘的,人家都不拿正眼瞧你,一天在这里深情什么啊!干干脆脆就搂着小白脸的脖子,吧唧一口在几双眼睛下亲了去。
那个小哥气急败坏:“你个死断袖!”
倒是小白脸儿抬眸盯了一眼俊秀小生,慢悠悠道:“断袖怎么了,难不成你要在这里看看断袖是怎么样相处的?”
一句话硬是把人家脸皮儿薄的小哥给气得差点儿背过气去。
我不得不对小白脸的毒舌升起几分敬佩之情。
老板实在看不过眼了,才想起她来的主要目的:“那个白姑娘在哪里,二位知道吗?”
小白脸儿像是听不懂姑娘二字:“白姑娘是男人?”
老板尴尬笑了两声:“公子说笑了,既然是姑娘怎么会是男人?”
小白脸皱着眉头:“既然不是男人我怎么会知道呢?”
俊秀小哥儿这次是真的气得翻白眼了,我啧啧两声儿,可怜啊。老板也是慌忙致歉,拖着俊秀小哥儿就往外面走。
人倒是走了,可是我就奇怪了,只好问着眼前的男人:“现在你怎么去找回人家的白姑娘?”
他眨了眨眼,搂着我:“睡醒了,就有白姑娘了。”
我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她这分明是待会儿还会变回那个白姑娘,算了,被耍得团团转的人又不是我。
果然,本君起来的时候,搂着我的就又变成了一个绝色姑娘。我又恶寒了一把,这世上抱过我的女人就两个,一个是我那早死的娘,还有一个就是五华山的青龙小师妹。被我娘抱,那是我闹脾气,被青龙小师妹抱,那是我半夜起来扒拉她的烂屁股,她气得受不了了。
现在又被另外一个女人抱,这算什么?
泱泱地爬起来倒了口茶水,这样的日子到底要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心中那是一阵哀嚎。
“醒了就出去!”小白脸拉着我的手就跑了出去,我嘴里的茶还没吞干净就被某人拉到树林里了。
树林里寒气森森,不过这也正常,大冬天的难不成还暖和!
“还不出来!”他化成男子的模样。
我还没来得及问是什么玩意儿的时候,只见不远处树窝窝下面生出一丝火光,照得我的眼睛有些发疼。
咻地一声,速度极快地向我们冲来。只见他化出一支长枪,抡圆了把那个火物撞得吱吱叫唤,跌倒在地。
“等你好久了!”他念了个诀,那个东西在地上滚来滚去却逃脱不得,应该是被治住了。
细看,原来是只老鼠,只是全身闪着火光不就是火鼠吗?
“它怎么在这里?”我甚感奇怪,明明这东西是住在南海尽头,怎么忽然跑到人间来了?
他盯着地上打滚的火鼠,说道:“这东西居然跑到人界来害人,已经害了许多生灵了。”
我喔~一声,这东西好歹也算是个灵物,居然不行正道,可惜可惜。
“你是万火之王,现在就要靠你了!”他对我说道。
靠我?我指着自己,关我什么事儿啊?
“这畜牲食人后很难铲除,要用精火燃烧去其戾气。”他给我解释着。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我还以为他是带我来看热闹的呢。
我捏了个诀儿,烧得那畜牲吱吱叫,叫得我都不忍心了。烧完后,留下一块火红的布耷拉在地上。
“这什么?”我捡起那块布,摸起来手感还挺不错,我还有点儿喜欢这色泽。我天生就对那些红艳艳的东西钟意得很。
他却把那块布拿了过去:“火鼠死后皮毛燃了留下的,叫做火浣布。”说着就把布收进了怀里。
小气鬼!我撇撇嘴。什么东西我没见过,稀罕你这两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