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辰今天有应酬,白天签完转播权合约,晚上跟几家西欧电视台的老板一起去会所消遣。
他结婚半月有余了,这婚结了等于没结,晚上他依然独守空房,算算日子从求婚到结婚,他已经有三个半月没开荤。
他不是一个重欲的人,或者说他对女人特别挑剔。像现在两个戴着兔子耳朵,衣着清凉的陪酒小姐一左一右坐在他的身旁,不时俯身帮他倒一杯酒,露出胸前那两团白花花的软肉,在他眼里,那就只是一团白肉。
那几个客户左拥右抱已经乐翻天了。
像今天这种应酬,他也可以让副总过来,他不必亲自过来,只是回家太冷清,等着他的就只有笨笨和几个保姆。
手机响了,电话是赵盼弟从洗手间打来的,“Evan,你要觉得闷可以出去透透气,那里有我应付。”
“好。”姜辰拿着手机,冲那几个美颠颠的老外点点头,起身接着电话朝包厢外面走去。
赵助是个特别心细的女人,有时候姜辰很欣赏她,比如说现在,有时候他又觉得她愚不可及,比如说她自作聪明的去找环保局的小小科员。
小小科员孟先生,姜辰走进会所里的人工湖,这会所是原野开的,也只有他才能干出如此奢侈的事,在寸土如金的地段挖出一片人工湖。
姜辰走到湖边的雅座,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一抬眼便看见那位孟先生。
他跟一个中年女人相依相偎在他的左前方。
“祁姐。”可怜巴巴的声音。
“给。”女人打开手包甩给他一叠人民币。
“谢谢祁姐!”男人得了钱,用力在女人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随即两个人就抱在一起啃得滋滋有声。
姜辰神色清冷地望着湖面,他没有听墙角的爱好,是这对男女太忘乎所以了。
凌晨姜辰离开会所,那几个财阀大鳄已经在会所拥着兔小姐共坠温柔乡了。
“莹莹?”准备开车的赵盼弟诧异地望着路边。
她的好友任莹莹披头散发像疯子一样对跪在地上的男人拳打脚踢。
撞破奸情了,“去吧,我自己开车。”姜辰对回过头来看他的赵盼弟淡声说。
他下车坐到驾驶座上,没多停留一秒,直接开车离开。
任莹莹嘶声力竭地嚎哭着,一个星期前,她收到银行的催款单,她老实巴交的公务员老公居然欠下银行五十万的卡债。
原来不管是饭店吃饭还是打车,他单位都不能报销,可是他偏偏要充大头,每次跟朋友一起出去吃饭,他都要抢着买单,五十万就是这么欠下来的。
他跪在她面前,说他会想办法还钱,任莹莹这些天一直悄悄跟着他,做梦也没想到,他所谓的想办法,就是出来傍富婆。
“老婆,我错了,我不敢了,我错了。”男人像个孩子一样嚎哭着,边哭边狂扇自己的耳光。
老婆太漂亮了,他总想给她最好的,总想让她崇拜自己,可是他没那么大的本事,他只能撒谎。
“阿猫,送我回去。”任莹莹虚脱地靠到赵盼弟的肩上,只觉得荒诞可笑又悲哀,她居然会嫁给这样一个男人。
赵盼弟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扶着任莹莹坐进车里。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阿猫你比我们几个都明白,这个世界上你只能靠自己。”任莹莹闭着眼睛斜靠在赵盼弟身上,轻声说。
赵盼弟沉默地轻拍着她的后背。
“阿猫你说,如果在帝尊实习那会儿,你答应跟我换了,我去西餐厅,你去吧台,一切会不会不同?”任莹莹呢喃着问。
“不知道。”赵盼弟摇摇头。
萧布能吃一点流食了,喂他喝下小半碗粥,唐果仰靠到椅子上,全身都酸疼。
“如果那天我们去幼儿园上课,就不会碰到姜辰了,如果不碰到他,你们就不会认识了……”萧布突然自言自语道
唐果闭着眼睛轻哼一声,知道萧布说的是五岁那年,宁宁阿姨带着姜辰来家里玩,她跟萧布两个逃学了,陪着姜辰玩了一天。
那是她第一次见姜辰,一身白色小西服,漂亮到精致的瓷娃娃,还有那一头锅盖发型,现在打死他,他也不会剪这种发型了,心一下软到不可思议,突然好想他。
“你去哪?”看着往外走的唐果,萧布急忙问。
“放风。”唐果头也不回地答道。
看到斜靠在走廊墙壁上的姜辰,唐果着实吓了一大跳,她怔了一秒,然后快步跑过去,一头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
“想你了。”她将脸贴着他的胸口,贪婪地吸着他身上的味道。
姜辰一手挑起她的下巴,急不可耐的吻住她柔软的唇瓣。
苏可阿姨去外面超市了,随时可能回来,匆匆的一吻,唐果推开他,她微红着小脸,水眸盈盈的望着他,下一秒她又主动环住他的脖子吻上去。
姜辰双臂环紧她的细腰,将人抱起来,一脚踢开隔壁的套房,反踢上门上锁,动作一气呵成。
“有人——”唐果紧张地推开埋在她胸口的脑袋。
“没人。”姜辰含糊不清地说。
他已经包下这间套房。
唐果放了心。
衣服扔了一地,他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
“唔——”唐果低吟出声。
姜辰在她脖子上啃噬一口……
想着要去隔壁探望萧布,唐果推开他,想要起床。
“啊——”腰上突然一紧,她整个人又被他摔回了床上,唐果吓得惊呼一声。
小辰辰又抬起了头。
“不要了,腰断了——”唐果抓紧床单,呜呜咽咽抽泣起来。
“老婆,再一次。”姜辰暂停下来,俯下来亲亲她的耳垂,柔声哄道。
“嗯,那你轻点。”唐果擦擦眼泪,哽咽的嘱咐道。
他所说的再一次,就是整整折腾她一晚,唐果受不了惊叫着昏死过去,等醒过来,耳边还能听到啪啪啪的撞击声。
不得了了,他这是想做死她,唐果吸吸鼻子,没力气委屈,再次昏厥过去。
第二天中午唐果才醒过来,看着镜子里像小花猫一样的脸,她咯咯直磨牙。
“你怎么弄的?”唐果指着自己的鼻子,火大的问。
先不管脖子耳朵了,她连鼻子上都有吻痕。
“这么弄的。”一脸餍足的某人低下头,含住她的鼻子,用力吸一下,给她印上新的吻痕。
“我这个样子怎么见人!”唐果挥拳在他胸口用力捶打几下。
“那就不见人,跟我回家,我问过医生了,萧布已经没事了。”姜辰一下一下吻着她红肿的眼睛,慵懒的声音带着无尽的魅惑。
听他这么说,唐果也无话可说了,只能让他代表她,去跟萧布还有萧父萧母打声招呼,他们要回家了,她现在这个样子是不能见人的,像一只斑点狗。
姜辰抱着唐果离开医院,她将头埋进他怀里,头上还罩着他的西服外套,脸捂得比阿拉伯女人还要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