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流年,长夜漫漫,君别后,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无奈好梦不常来犹如君归未有期,只能夜夜长坐成痴,为你忆听往昔,为你瘦成清影。花开花谢,叹花红易衰似郎意,水流无限似侬愁。问己能有多少愁,恰似一江向东流,从此依然为你痴痴守候,守候一个没有归期的等待,守候一个早已迷失的身影,为你把兽炉沈水烟,翠沼残花片,一行行写入相思传,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为你翻唱恋歌?只怕纵豆蔻辞工,难赋深情。
人间芳菲,羽落红尘,明知缘在红尘外,执为君把情留心底。
爱到痛了就放手
爱到痛了,痛到哭了,于是选择了放手。
放手是一种无奈的绝望,痛彻心扉。
当曾经珍爱如生命的人即将相逢陌路时,才恍然大悟:原来,曾经以为的天长地久,其实不过是萍水相逢。
曾经以为可以这样牵着手一路走下去,可是放手了才明白,一切只是两条平行线偶然的相交,当一切都烟消云散,平行的依旧平行,即使相隔不远,也已是人各天涯。
勇敢的代价是自己先放下,承认失败,接受无奈,轻轻地叹一口气,祝福他今后幸福快乐,从此心若止水,难起波澜。
蜷缩在角落,等待着伤口平复,体会着敢爱敢恨敢失去的洒脱。
幸福的感觉也许只能刹那,刹那过后,是一个人的精彩。
放手后的日子,总是落落寡欢,会莫名地为了一首歌、一部戏、甚或是一句话而泪流满面,总觉得天是黑的,云是灰的,总觉得失去了生活的意义。可是,朋友告诉我:你什么都没有失去,你只是回到了认识他以前的日子。我释然,就像烟花不可能永远挂在天际,只要曾经灿烂过,又何必执着于没有烟花的日子?
我们都是平凡的红尘男女,挣不出爱恨纠缠的情网,逃不过爱与被爱的旋涡。心碎神伤后,是漫无止境的寂寞。寂寞吗?或许吧。但是细细体味寂寞后的潇洒,想想除他以外的快乐,想想再也不用为了猜测他的心思而绞尽脑汁,会不会轻舒一口气,感觉轻松一点?
是真的放开了吧?可以平静的面对他和她,纵然心里有种隐隐的说不出的酸楚,可是我不再落泪,哭泣是因为一个人的记忆在心里,无论怎样也不肯散去。
我曾经一遍遍地听姜育恒的那首《爱我你怕了吗?》,那是他最爱的一首歌:“爱我你怕了吗,眼泪你忘了吗?心在等雨在下,热泪已到脸颊;爱我你怕了吗,心莫非死了吗?再一步,也不过是悬崖。”我一次次的问自己:“爱你我怕了吗?”答案是肯定的,怕了,我是真的怕了。千疮百孔的心脆弱的再也经不起痛入骨髓的折磨,于是放了他,也放自己一条生路,把他凝结成一幅画,深深地刻在脑海里,看着,想着,可是不会再做画中人。置身画外,才能更好地欣赏画的美丽,不是吗?
用力地握握手,真诚地说一声:“再见,珍重!”转过头,洒脱地走掉,让背影深深地烙刻在他的脑海里。当你能够用释然的心态去回忆你们曾经的点点,你就可以体会到放手后的美丽。
上帝让我在错误的时间遇见了你,我哭了;但是,上帝是公平的他让我在正确的时间离开了你,你会哭吗?
怕自己堕落
吃过晚饭,雪儿就坐在电脑前看新闻。你是我的情人,像玫瑰花一样的嘴唇……,突然,鸣子电话的彩铃响了,看书的鸣子急忙取出电话,拿眼睛瞟了一下雪儿后,表情不自然地就匆匆到卧室接电话去了。接完电话,鸣子略显紧张的脸上仍掩不住点滴的兴奋。他干咳了一下说:“雪儿,我有事要出去一下。”然后没等雪儿说什么,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雪儿知道,鸣子又有“事情”要去做了。每次,发生这种情况的时候,雪儿都会把自己关进书房,看书或写日记,借此来摆脱心中的烦恼和沉重。
雪儿走进书房,不经意的往外面看了一眼,就又发现了令自己心痛的一幕:那个打扮得异常的女人,正和鸣子沿着河堤漫步,缓缓而亲密的背影,如雷雨前的闪电,凄厉而无声地划过雪儿的天空,击中已蓄满眼泪的泪腺。泪,犹如决堤的水,迅速地汇成不断线的泪珠,合着伤心幽忧地从雪儿的面颊上滑落下来。
雪儿木偶似的,还呆呆地站在窗前默默的流泪。她的电话又响了,是他。那个县上有重要会议必在电视上露面的人。现在,这是他今天给雪儿打的第八次电话了。他一会儿用手机打,一会儿又用办公室的电话打,有时还骚扰一下,这样反反复复的打电话已经很久了。雪儿不记得什么时候和他认识的,只知道路上和他遇见时,有时还打个招呼,有时连招呼也不打。不过每次碰见他,他的眼神都怪怪地灼人,可雪儿从没当回事。因为,雪儿和他仅只是点头之交,除了面熟和他的职位外,其它的雪儿一概不知。
记得第一次他打电话时,雪儿正在上班。那一天,坐在办公室里看小说的雪儿,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雪儿按了接听键,对方却不说话。雪儿问,谁呀?怎不说话?他夸张地说,我是某某,费了好大的劲才问到你的电话号码,太不容易了。雪儿问,有事吗?他说,没事,觉得你人好,就给你打个电话聊聊。出于礼貌,雪儿忙说自己有事,就挂了。从此,他就开始不停地打电话,连出差都打,说他注意雪儿好长时间了,还多次约雪儿,让雪儿到他办公室或外面去坐坐,并还一次次介绍他办公室的楼层和门牌号或外面某个去处环境的优势。
电话连续响了好几遍,雪儿才接了。接着他那略带磁性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先是问候,接着就是:雪儿,答应我一次吧,到外面去坐坐,我从没求过人,我这么低三下四地求了你多少次了,你的心怎么就那么硬……又几乎是同样的话,语言诚恳地让雪儿又不知道如何回绝。说心里话,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自己是一个普通低调的平常女人,让一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大男人这样一次次地求自己,心里确实不忍也很感动,更何况他还是那种富于魅力的吸引人的成熟男人。但他也有家啊!有老婆和孩子,还有政治前途。为他的执著,雪儿真的不忍伤他,但为了伦理道德,雪儿还是在一次次理智地拒绝他。
雪儿又一次用再也正当不过的理由,使对方叹息着挂断了电话。
这时的天,也渐渐地暗了下来。浓浓的夜色柔柔地夹着丝丝缕缕的凉气,钻进书房,吹在脸上,有一种很凉爽的感觉。夏夜河堤两岸的垂柳树影影绰绰的,在附近五彩霓虹灯的照耀下,把在下面纳凉散步的人,烘托得暧昧而扑朔迷离。夜色很美,美得诱人。
挂了那个他的电话,雪儿静了静心。然后报着一丝残存的希望,还是不甘心地又给鸣子打了一个电话,暗示鸣子说,你早点回来,刚才我看见你了。想必鸣子会有所收敛,不再与那女人同行。
给鸣子打完电话,雪儿的眼泪又一次缓缓地流了出来,她默默地擦干眼泪,心里仍然闷闷地很难过,她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看书,看不进去。写日记,又不想写。口很渴,暖瓶空空的。就喝了一罐冷冻的啤酒,也不知是心情所致,还是酒精的浓度过高,喝了一罐啤酒的雪儿,顿时头昏沉沉地浑身发软。她索性昏昏地坐在阳台上,什么也不干,专等鸣子。想最后一次看一看鸣子,在乎自己的电话了没有?是早点一个人回家?还是仍陪着那女人同行?
快十二点了,路上的行人开始渐渐减少,天上的一弯残月也隐入到云层之中,不见了影子。只有路灯昏黄的光晕照着已经冷清了的街道。
夜,显得很落寞。似乎和雪儿等得心灰意冷的心情一样。这么迟的了,她不想再知道结果也不想再等了。准备睡觉去的雪儿在转头的瞬间,猛见鸣子和那女的肩并肩,仍是去的那副亲密的样子缓缓而来。看着路灯下的那两个身影,雪儿的心再一次坠入绝望的深渊!绝望之余雪儿又在痛心地问自己,我该怎么办?
本五分钟左右可以到的家,鸣子大约走了半个小时。
回到家里,鸣子惊讶地问雪儿,怎么还没睡?原本打算不说鸣子的雪儿,到底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愤怒责问了鸣子。鸣子一边狡辩一边又喋喋不休漏洞百出的解释。看着鸣子那副语无伦次、手足无措的德行。雪儿又打着手势,说,停止吧。听多了你太多遮遮掩掩苍白无力的解释,我已厌倦了,也累了。因为你和那个女人每次相约出去乃至晚归,还有一些超范围的举止,都不可能仅仅是因为无意的“巧合”或“偶然”等轻描淡写的字眼就能说清的。我承认我是一个多疑的女人,但在我多次目睹的事实面前和凭女人特有的感官和种种迹象表明,你们之间绝不是一般单纯的关系。
……
雪儿和鸣子的感情,在这样的情况下,也在一日日的下滑。每一天的日子,也在一天天的过去,就像翻书一样的一页页翻着。一天中,许多与感情有关的该发生和不该发生的事,也在他们人为与自然的情况下,或合乎规律或有悖于常规逻辑的发生着。并且很伤地左右折磨着雪儿。
有一句爱情的经典语是: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有时候,雪儿觉得自己在渐行渐远的爱情与麻木了的感情之间,真的成了坟墓中的一具白骨。
其实,站在情感屋檐下挣扎的雪儿,面对错综复杂的社会和形形色色的人,面对亦真亦假的感情游戏,雪儿依然想让鸣子回来。更不想让自己堕落到另外的一份情感中,让那个他医治鸣子留给自己的伤痛。但雪儿害怕,害怕自己会在心情的影响,外在的诱惑加上内在的压力和失望下,自己的感情会崩溃失控,自己会输给生活。
无数次,面对鸣子的出轨和那个他的紧追不舍,雪儿都在心里默默地哭喊着,说,都别逼我了,我怕自己会堕落!真的,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