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很热的天气,我却因为体力不支。在中途被老师安排在一个地方休息。正当我疲惫而口渴的时候,海带着水用他那独特而迷人的微笑出现了。
没有任何语言,没有任何动作,我也那样傻笑的望着海。
文问我那时候到底为什么傻笑,其实我就是忽然沉浸于,我和海两个人的想像世界里。
我总是为那样的想像而开心。
这也是一个能使我快乐的小秘密。
我喜欢微笑,也就是在那年开始,直到现在。
放学后海都会在学校门口等我,他骑着那辆学校外偷来的破破的自行车。不要以为海那张纯洁而阳光的脸,会和他的心一样。没有人知道那样一张纯洁的脸上,带着一颗早已苍老的心。海每次在门口等我的形象,总是让进出的女生们瞩目。长长的腿抵着地,手拿着玫瑰。
文一直搞不清楚我为什么会与一个在学校里被人称为混混的海相恋。当然,他很英俊,你的选择很本能,文微笑着对我说。
文每次都喜欢取笑我,我早已经习惯了。就像我与海之间的感情。他刚转来的时候,我以为他是优秀的学生,总以为他的才气应该与他那帅气的外表一样。不曾想:海喜欢喝酒打牌,喜卡啦OK。甚至喜欢暴力,长期的生活已经把他定型。他不是我期待中的那样完美。可是我习惯跟他在一起。
习惯他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将我抱起向上轻抛。然后我放声地尖叫。习惯他走路的时候,把他那大大的温暖的手放在我的腰上,习惯于他手的温度,温暖我的皮肤。
我无法告诉文那种感觉,当他的手在我的肌肤上抚摸。虽然我们都不说话。
在咖啡店清闲的时候,文也会拿出男生写给她的信给我看。文的爱情,如水池边的一只蝴蝶。快乐的撩裙而起。
而我已被海沉溺,我不想选择。
因为最近咖啡店的生意不错,正好是一个店员的生日,下班的时候要去聚餐。文说,老板也去。
我们等电梯时,我看到应聘那天说收下我的男人。也是这个店的老板。建。他站在我的身边,但我们没有说话。电梯里的人太多了。大家放松的开玩笑。我站在电梯的最里面。建还是在我身边。
是在电梯29层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到一阵温暖的感觉,原来我是被他的手握住了。而周围的人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切,好像我们互不相干。我没有看他,也没有拒绝。可是他的手却如此缠绵而暧昧的握住我的手。他似乎想在沉默中尽情体会我手指的柔软。他轻轻的抚摸着它。
电梯的门不停的开不停的关。到低层的时候,人已经疏散完了,建放开了我的手,他没有说再见。
第一次有人这样握住我的人。手指上有了一些粘湿的汗水。我在裙子边上轻擦了一下。
建用着与我相同的方式,并不动声色。
文对我说过,建是他所见过男人中最危险的人。他像一种植物会杀人的那种。但是外表看不出任何威胁。但凡被他接近或者走近的女人,都会被他那喷射出来的毒液,让人慢慢死去。
是这样么。我在心里想着。在这个咖啡店上班也有一阵子了。建给人总是一种低调的感觉。神情冷淡,漫不经心。而且从来没有看到过,有任何一个女人出现在他的身边。还是,他有女人在身边的时候我恰巧不在。
建总是喜欢在黄昏的时候,来咖啡店。泡上一杯咖啡,坐在专属于他的那个位置。他总是一边喝咖啡一边沉思着。他可以就这样一种状态持续很久。然后转身离开。而每一次我都想上前去。
一起去吃饭吧。建回步转身走过来,没有等我回答他就拉着我的手走了出去。那是一个很高级的餐厅。吃的多半都是西餐。比起食物,我更喜欢那里精美的餐具。温暖的灯光。我喜欢里的一切。而这一切是建给我的。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近他。虽然上次电梯中他握过我的手。但我动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真实的感觉到他的存在。我喜欢听建说他的故事。我总是微笑的看着他。用着平日里从来没有过的一种温情。我不知道为什么对他的一切我是如此感兴趣。
建有着不幸的童年。
父母离婚以后他就开始变得冷漠。开始用他自己的方式来对待女人。同时也沉默着内心。他喜欢刺激与激情,他喜欢那种酒精麻醉之后肉与肉的快感。建吸了一口烟,随即又把烟熄灭。他没有看我。他继续的说着,就像我没有存在一样。
父母离婚后,母亲就把所有的怨气发泄在了他的身上。有一次母亲又爆燥的打他,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要历害。他没有穿鞋子就跑出去了。
他去了一个女孩家里,唯一一个值得信赖的地方。那个女生帮他抹药。但是烧灼般的疼痛没有停止他的颤抖。女孩抱着他,轻抚着他的头。告诉他一切会好的。女孩脱掉了他的衣服,想看看他的背。
这是他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赤裸裸的露出自己的伤口来。他有过挣扎。但在这伤痛的背后,背付着太多的东西。清凉的夜风。苍白的月光。还有柔软的嘴唇和温暖的身体。他只希望不停止的要。一直一直。以此来减轻皮肤的贫乏与寂寞。
建忽然喝了一口水,让自己平静下来。
“帮我介绍个女友。”转瞬间,在他那痛苦的脸上又露出一种邪恶的笑对我说着。
建说不想堕落了,累了。想安静的过日子了。问我是否愿意帮她介绍。
我们吃完饭,走在大街上。我忽然想帮建买一样礼物。我挑了一个精致的打火机给他。我说你孤独的时候就把它打燃。
建,抱我。我温柔的说着。他说,你是一个好女人。我不想伤害你。任何时候我都不想伤害你。
是你不想伤害我,还是害怕。害怕那样一个拥抱会毁了自己的生活。我丢了平时里那种温柔,用一种机乎连我自己都不敢想的语气,对他大声说着。我扭头上去,亲吻了他的脸。
建轻轻的托起我的脸,他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我第一次在这个男人眼里发现了疼痛。
他说:任何时候都不想伤害我。
等男人那句“对不起”
女人为什么总是要等抛弃自已的男人说那一句对不起?在男人们眼里,那句假惺惺的话说不说没有什么关系吧!会做面子的男人也许会说一句,但狠心的男人也许想也不会想吧,因为他觉得这是没有必要的。反正大家都不在一起了,说不说不管他的事。女人是天生是感性的,是多情的,哪怕那个男人他是假惺惺的说“对不起”她心里也会多少有些平衡了,至少在她眼里他还是在乎她的,对她有内疚的。女人啊,总想证明些什么……哪怕从前的激情已不再。
有个朋友跟男朋友分手了,男人一句对不起都没有说过,甚至一句难听的话都没有,就这样结束了相恋那么久的时间所谓的爱情。她撕心咧肺的哭了,她不甘心,她为自已感到不值,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子呢?难道在一起那么久,他对自已一点留恋都没有吗?至少,至少,有句,对不起!别小看了这句对不起,也许你会认为只不过是一句话嘛,可说可不说,又不能怎样!但有时为了一句话,留下一辈子的遗憾,等到我们后悔当初没有来得及说这句简单的“对不起”时,一切都无法挽回!她为这个,经常失眠,吃不好饭,她在想,自已难道就这么差劲吗?他连一句对不起也不值得说吗?她无法释怀,后来那男人也许是良心发现,对她说了对不起,她知道那是假的,但仍在心中暗暗庆幸,原来自已为了那段恋情的付出还是有价值的。
女人嘛,心里总是爱装着太多的事情,有时还有点爱钻牛角尖!总想在别人面前证明些什么,证明自已的存在的价值,证明自已还是魅力的,这也许是虚荣心导致的。说了,女人是感性的,总为一件小小的事情不能放开,甚至一句不重要的话。总是莫明的伤感,看到别人一个动作,一首伤感的情歌,就会连想到自已的伤感往事!太感性的人终究是受伤的对象。犹其对那句简单的“对不起”!女人在乎的不是那简单的三个字,而是那假假真真的平衡感!
阳光下的爱情
一
高三的生活让我很不适应,但又没办法不去适应。我只是地上的一片落叶,总也逃不了被风吹来吹去的命运。上课的时候我总是撑着脑袋望着窗外发呆。发呆的时候我有种很宁静、很释然的感觉。只有才这段时间,我才不觉我是片落叶。落叶蜕变成了蝶,游弋于花丛之间。
“方琳,你来解释下这句话的意思。”
……同桌用手肘推了推我,我这才意识到刚才那句话是冲着我说的。刚才一直在发呆并没听到老师让我解释的是哪句话。无奈之下,也只好站起来等着挨批。
“哎,都高三了,多放点心思到学习上,别老想些乱七八糟的事。”
我尴尬的坐下来,老师这番话说的语重心长。像是一块大石头,压得我心里沉甸甸的。是啊,我是要认真点了,不然我梦想的大学是会渐渐的离我远去的。
说到我憧憬的大学,那是在我家附近的一所全国有名的大学。以前晚上散步的时候我总会去那里逛。我喜欢校园里波光粼粼的湖水,也爱湖边弯弯如眉的杨柳。红砖堆砌的长廊,古色古香的教室。我总跟父母开玩笑地说,这哪里是学校,分明是红楼梦中的大观园嘛。
这座大观园我已好些日子没见到了。高三了嘛,父母哪会让我出来散步。也是,等到明年西瓜成熟,考上了这所大学,有的是时间给我玩耍。
二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平淡无奇。特别是在班上,同学之间偶然迸出的一点点火花马上就熄灭了,像是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又是一个如同鸡肋般的课间,我和往常一样做着老师布置下来的试卷。忽然听见身后一阵嘈杂声。回头看时才知道是班上的两个男生拌嘴。虽然是我班上的班长,但我也懒得去管这些小事。哪知道他们的声音越叫越大,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打起来了。我不得不停下手中的作业过去劝架。
两个人打的很凶,四个男生才把他们拉开。我站在一旁很愤怒的看着他们(我向来讨厌看到男生打架)为了让他们消气,我把其中一个叫叶辰的拉出了教室。
我们两人倚在教室门口的栏杆上。我看着他打完架后蓬头垢面的样子很想笑,却一直忍着。我注意到他的目光锁在了很远的地方,整个人一动不动,出落成了一座石像。我忽然感觉气氛有点尴尬,于是对他说,你,在这静一静吧,我先回去了。
我回到座位上继续写着刚才没写完的试卷,若无其事。我才发现我似乎真的适应了高三的生活。
三
“方琳,你还记得那天叶辰打架的事吗?”一天清晨,我刚到教室同桌就没头没脑的问我。
同桌看到我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于是没等我回答又接着问。
“你知道他们为了什么打架么?”
为了什么?总不是为了一根棒棒糖吧,我心想。
“他们几个人谈论我们女生,谈到你的时候,虎子说你老不说话像个木头。于是叶辰就找他打了一架。呵呵,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吧?”
同桌这一番话,像是惊雷一般打在我的心坎。我能感觉到我的心跳的有多快,脸烧的有多红。
“呵呵,我手上有张叶辰给你的纸条,你自己看着办吧,要不要随你。”
我假装平静地接过纸条,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八个字:下午放学一起走吧?
不得不承认,他的字很迷人,不然为什么我会答应他呢?
这个下午过的极慢,就像是被人调了慢镜头。然而该来的还是要来的,下课的铃声犹如甘露一样安抚着我火热的内心。
我整理好书包,向四周张望却看不到叶辰的身影。我有点失望的走出教室,走出校门。
“方琳。”
我回头一看,看到了声音的主人。他背靠在一根柱子上,背着单肩的书包,头发梳理的很整齐、很有型。没错,他就是叶辰。
他冲我笑了笑,他的笑容很清爽很干净。我也对他笑了笑,走吧,我说。
就这样,夕阳下多了一对少年的影子。这也是我和他最初的故事。
四
和叶辰一起回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掰掰手指头,才愕然的发现已经有一个月了。这一个月的接触让我了解到了一个真正的叶辰。他是一个能和我一起分享快乐并分担我的忧愁的男生。跟他在一起很快乐,没有丝毫压力,我很愿意做她的女朋友。可在这紧张的高三学习中,我又不想因为恋爱而分心,可当他牵我手的时候我却没有回避。
还是在傍晚时分,我们俩并着肩走在夕阳下。微风不时的拂弄我的鬓发,拨弄我的裙摆。阳光照在叶辰的脸上,金黄金黄的,富有朝气。叶辰注意到我正在盯着他看便对我说,别因为我帅就老看我,我会不好意思的。我咧着嘴放肆的笑了起来,就你?你也叫帅?叶辰一脸不爽地质问我,我怎么不帅了?于是我们在大马路上打闹了起来。
我们闹的很欢,完全没意识到我们此刻是在大街上。一辆高速行驶的摩托车向我驶来,我完全没有察觉,倒是叶辰看到了,把抓住我的手把我拽开了。摩托车呼啸而过,一切又回复到最初的状态,惟一不同的是叶辰牵着我的手再也没有放开。
五
早就和叶辰约定好了今天一起去公园玩。我早早地出发,谁知叶辰更早就到了,坐在一个公园的一个椅子上等着我。可他并没有看到我,于是我蹑手蹑脚的绕到他的身后,大喊一声——流氓。
我至今都忘不了叶辰那天被我吓的一屁股坐到地上的场景。因为那是我们最后一次在一起嬉戏。
我的喊声引来了周围很多人的目光,弄的我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我实在没时间去害羞,因为叶辰的窘样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
刚把叶辰扶起来时我接到了我妈的电话,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喊我去外婆家。没办法,母命难违,于是就跟叶辰匆匆的道别了。
六
星期一的清晨,我坐在座位上兴致勃勃的读着唐诗宋词。突然班主任走进教室把我叫了出来。
平常班主任训话都是小事在走廊,大事在她的办公室。开始班主任叫我出去我还以为是在走廊说,可她却把我带进了她的办公室。
“昨天你是不是在公园玩?是不是跟叶辰一起?你们是不是在谈恋爱?”
这三个问题像连环炮一样向我砸来。我感觉到我的双腿抖的很厉害,差点就要站不住了。直到我扶着班主任的办公桌才没有跌倒。其实我脑海中的问题比班主任的还要多,最让我不可思议的是她怎么知道这一切。
“你就承认了吧,那天我在公园看到你们了。”
我这才意识到可能是我那天喊的流氓声被老师听到了,我无法想象当时的玩笑竟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
我哭了,眼泪一滴滴地划过我的脸颊滴到地上,我知道我和叶辰的爱情会像地上的泪水一样,被阳光无情的蒸发掉。
这就是我的初恋,意外的开始却又意外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