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大学日记之逐爱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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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逐爱之旅(3)

终于到了第三节课了。樊恼第一个冲下楼,拿起篮球就一个标准的三步上篮。“我们今天一定要让一、三组输得很惨,听到了没有?”樊恼看了一眼他的队员,其实和谁同队樊恼无所谓,只要能对付吴悠就行,“好!”队员们应声说,“可是有那个必要吗?一场自己练习赛而已嘛!”最后一句话樊恼可没有听见。

跳球时,樊恼对吴悠,吴悠轻轻一跳就把球打给了他的队员。樊恼气乎乎地安慰自己:没关系,他只是长得高一点而已,待会儿他就会知道,篮球不是只靠长得高就能打好的。

“我来守吴悠。”樊恼要每个人都清楚自己和吴悠到底谁强。吴悠运着球,突然一转身就绕过了樊恼,然后慢慢跳起,射篮,进了!“吴悠好厉害!”一、三组的拉拉队在欢呼。“你们到底在帮谁!”樊恼朝拉拉队大喊,那些欢呼声只属于樊恼的,樊恼当然不甘心:不就是碰巧让他投进了一个球吗?有什么了不起,我马上就把它给追回来。

樊恼运球到篮下,传给了他的队友。“传球!传球!”樊恼看看那队友被守得死死的,真想马上拿到球。果然,球又回到樊恼手上。“好!”樊恼提拿到球便转身射篮。“什么!”吴悠一跳,把球给挡了下来。“樊恼被吴悠盖了火锅?!吴悠盖得漂亮!”“盖得好!加油!”似乎所有的人都在为吴悠加油。

“这不可能”樊恼不明白。他宁可刚才盖他的是一个不会打篮球的人,而不是吴悠。“快攻!”樊恼脑中还是一片空白,却清晰地看到吴悠跑了过去,跳起来接球,然后一个带球上篮,球稳稳地从篮框中落了下来。“好啊!”欢呼声在樊恼周围响起,樊恼茫然了:“为什么?为什么他篮球也能打得那么好?这不公平!”

吴悠一次又一次地摆脱樊恼的防守,射篮得分。樊恼由于吴悠的防守屡投不中。最后吴悠以一个三分球结束了比赛。比分为19:41。

“吴悠,你好厉害!”“吴悠,你的射篮动作好漂亮,跟米勒特像,简直就是‘copy不走样’。”“是吗?copy不走样?copy就copy吧,反正也不像微机课上输入copy[源盘符][源路径]〈源文件〉[目标盘符][目标路径],就能说copy就copy的,是吗?……”同学们围着满头大汗的吴悠说说笑笑地上了楼。

同样满头大汗的樊恼却只一个人在校园里徘徊:也许……也许吴悠真的很出色,而我没有一点比得过他,我是一个什么用也没有的人,以前却从来不知道。也许他们是对的,而我……樊恼回到教室整理书包的时候,教室;里已经一个人也没有了。

第二天,樊恼早早地来到学校,安稳地坐在座位上早读。“樊恼,怎么,今天来这么早啊?嗨,我跟你说,刚才我来的时候……。”同桌刚想大谈早晨路上的经历。“你终于来了啊,快,把你昨天的数学作业让我看看。”樊恼才不想听他罗嗦呢。“给你。”同桌把作业本取了出来,“为了抄作业也不必来这么早嘛。”

樊恼接过作业本,仔细地看了起来:“这道题为什么是这样?”“樊恼?”同桌惊讶地看了樊恼一眼,这句话从樊恼口中说出来是多大的奇迹呀,“我不知道,这道题是我抄来的。”樊恼拿起作业本就向吴悠走去:“吴悠,你能告诉我这道题是怎么做的吗?”吴悠仔细地看了一遍那道题目:“哦,是这样的……。”“今天是什么日子呀?”同桌越发惊讶了,“3月11号,应该没什么特别呀!”

语文课上,老师布置要写一篇作文:《××年后的母校》。“下面,我先请几位同学来说说,他们想象中的母校是什么样子的。”老师扫视了一下全班同学,最后目光落在吴悠身上,“吴悠,你先说。”

吴悠一站起来就滔滔不绝地说:“五十年后,我们的每个教室里都有了……某些课堂上还能乘上停在教室顶楼的航天飞机去考察宇宙,去做一些实验。”“好的,你坐下。”老师走到樊恼身边:“樊恼,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同学们都有所期待地望着樊恼。“没什么要补充了,老师。”樊恼低着头回答。“没考虑好,是吗?没关系,先坐下吧。”老师显然有点惊讶。

一个月过去了,月考在同学们的惊慌与不安中终于也平稳地过去了。班会课上,班主任在总结了月考成绩后说到:“我要特别表扬两位同学,吴悠,得了全班第一,还有樊恼,上学期六门不及格,但他这次全部都及格了。大家都要像他们一样努力呀!”

十一

月考过后,吴悠又要转学走了。

那天,吴悠默默地走到讲台旁。同学们从一旁班主任的眼神中已经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了。吴悠扫视了每一位同学,然后一字一顿地说:“还记得不久前,我站在这里,那时我刚转来,以为我会在这里和大家相处三年。可是现在,当我再一次站在这里的时候,一样的环境,却截然不同的心情,因为我要走了,回到原来的地方去。说实话,我真不愿意离开,因为你们给我太多的快乐,然而我无从选择……我会回来的,相信我。”

几乎所有的人都哭了。樊恼静静地看着吴悠,自信而真诚的眼睛烧得樊恼浑身火辣辣的,帅气的外表下隐藏着的优秀樊恼永远无法忘怀。樊恼不得承认,当他第一眼看到吴悠的时候,忽略了太多的东西。

吴悠还是走了,带着会回来的诺言,带着同学们的不舍和祝福,踏上了驶往远方的列车。吴悠走后,很长的一段日子里,高一(4)班都异常地冷落。人们总觉得失去了什么东西。也许吴悠带走了太多的东西,但吴悠来之前,似乎并非是这副模样啊。

十二

期中考试,樊恼得了班级第七。樊恼开始觉得,原来自己也行。吴悠如今已是记忆的一部分,樊恼却从未忘记过他。曾经以为吴悠是那么地出色,自己无法与他相比。这些天,樊恼越来越相信,吴悠能做到的,他也能做到。

那天,樊恼收到了一封远方的来信。是吴悠寄来的,厚厚的,好几页纸。樊恼收到吴悠的信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全班。同学们争着要肯吴悠的信,樊恼同意了,只是最后一页,樊恼没让任何人看。

上课了,那几页纸还在传阅着,化学老师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闹哄哄的教室,并没有生气,四班好久没那么闹哄哄了,这倒未必是件坏事情。只是他不明白,出了什么事。接着他开始提问上一课的内容:“第一个问题,周期是竖着写的还是横着写的?”“只要不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都行。”樊恼又在下边发表高见了,周围同学一阵窃笑。化学老师朝这边走过来:“烦恼,你来回答。”“是横着写的,老师。”樊恼笑着回答。“嗯,对了。下面一个……”

这节化学课过得特别快,不久,下课铃便响了。下一节政治课又要提问,同学们都在背政治问题。“唉,这些知道又有什么用呢,背完考完就没多大用处了嘛!”“谁说的?”樊恼一下跳了起来,“说不定以后咱们谁一不小心当了个国家领导人,这些就派上用场了啊。”“一不小心?”同学们都笑了,“樊恼,国家领导人就那么好当啊。”“运交华盖,没办法的啦!”樊恼好久都没那么开心过了。

樊恼心情好极了,因为那班级的第七,也因为吴悠的信。其实那最后一页上只写着一句话:阳光,只属于喜爱阳光的人。

高一(4)班的快乐在一天天恢复。同学们开始明白,吴悠离开了他们,樊恼也曾离开过他们。而这些日子以来高一(4)班所失去的不是吴悠,而是樊恼。

中午从食堂回来,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教室中一声尖叫:“啊,樊恼又来找我了!”……

爱是自由的

都市非常男女热线只有一个叫罗霄的男主持人。他是大学时的篮球队员,26岁了,仍孤身一人,但却不失乐观大度。可与众多的女主持人比起来,找他的电话少得可怜。按老板接10分钟电话1元钱的规定,他一天才能挣5元钱,一个月下来,看着女主持人都拿到了上千元,可他只有150多元。罗霄就想:如果数3下再没有电话,就向老板提出辞职。

“1……2……”

他刚要数3,突然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你是罗霄吗?”凭经验,他听出这是一个不到30岁寂寞女人的声音。

“是。”

电话那边没有了声音。

“喂,你叫什么?你有心事对吗?我会帮你的。”是很有磁性的纯正普通话。

“你就叫我桅子吧!”说完女人就把电话挂了。

罗霄想,这个女人的心肯定受了很大的伤害。晚上,老板娘出现在了台里。罗霄是头一次见到老板娘,她很年轻,也很漂亮,但是眼睛里有一丝藏不住的忧郁和冷峻。老板娘叫过一个叫刘露的女主持人,问:“今天的晚饭你是在哪里吃的?”

刘露说:“家里。”

老板娘笑了:“不对吧?”

刘露的脸顿时红了。

老板娘说:“刘露,你已经被开除了。”

老板娘对全体主持人说:“我再重复一遍,我们的热线只能‘以声相许’,绝对禁止与通话人见面。你们大概想知道刘露被人约出去是怎样让我知道的吧?其实约他的人就是你们的老板。以后,他会时常考验你们的!”

罗霄偶尔一抬头,老板娘正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他。

第二天,罗霄又接到了桅子的电话。一个多月了,罗霄都会在同一个时间接到桅子的电话。他知道了桅子的遭遇:桅子一时爱钱,做了一个老板的二奶,开始老板对她还好,还给她投资了一个企业,后来就越来越冷淡了,还派了监视她的人。他在外边一定又有了人了。

桅子真的爱上了罗霄。但桅子从没有约罗霄出来见她的意思。

又开支了,罗霄只得了200元,女主持人们都笑他。罗霄又想到了辞职,但他一看到电话,就想起了桅子。

“罗霄,老板电话。”

老板正在楼下等着他呢……

老板走后,罗霄回到自己的电话旁,他的心里敲起了小鼓。电话的响声吓了他一跳。是桅子的电话,这次他接桅子的电话时心里嘣嘣乱跳,他想,他可能真的爱上了桅子。他说:“桅子,今天我发了工资,我请你吧!”

见到桅子后,罗霄的镇定倒让桅子吃了一惊,“你难道不怕我这个老板娘考验你吗?”

“怕,我就不来了。桅子,如果我不爱你,早就辞职了!”

“我也是!”桅子的眼神里含着一种真诚。

“哈哈!”不知什么时候老板早已坐在了他们的对面,桌上有一张刚刚写好的协议:都市非常热线的法人代表已不是桅子。桅子看看老板,又看看罗霄,就在协议上签了字。

老板笑了,拿出1万元钱,一半给了桅子,另一半给了罗霄,说:“罗霄,你干得漂亮,咱们走。”

桅子不相信这是个骗局,可她看到罗霄手中的钱还是相信了。她把自己的钱也给了罗霄,“这东西早伤透了我!这些就算你跟我谈了一个多月心的报酬吧。”

桅子透过酒店的玻璃看到老板走到了车旁,他打开车门时,在一闪的车灯里桅子好像看到刘露就坐在车里,桅子的眼泪就流了出来。

突然一双手按在桅子那颤抖的肩上,桅子抬起头看见的是罗霄。他说:“我把钱都还给了老板,钱给人的是束缚,爱情给人的是自由。”

两个人在温馨的小桌前面对着面,吃一口菜,喝一口啤酒,喝一口啤酒,吃一口菜,慢慢地,竟都吃出一脸的泪来。

沙漠花朵的爱情

这是一朵开在沙漠的花朵。

没有雨水的滋润,也没有小河的安慰。风声是这个世界唯一的声音,风蚀的痕迹深刻而疼痛,天空,永远弥漫着炙热而残酷的燥热。

尕娃和黄桂英的爱情,就生长在那片沙漠,艰难却是那么的香艳。

三十年前,村子里小孩子骂架,谁若说:“你个尕娃日的”,或者:“黄桂英养的”,仿佛是天底下最毒的咒语,挨骂的人不管身体多么孱弱,都会和对方玩命得打起来,以雪耻解恨。

黄桂英,人很漂亮,干活也麻利,持家过日子是没得说一把好手。可她错就错在丈夫瘫痪三年之后,对她一直帮忙的尕娃太好了,好名声便一下子没了,而村民的吐沫星像一场连音雨,一下就是几十年。

尕娃,大名叫王德志,人长得一表人才,苦心好,还是出名的砖匠。他千不该万不该心太软,帮有妇之夫的黄桂英,且一帮就是几十年把自己一生都搭进去。

但尕娃和黄桂英在风言风语的凄风苦雨里依然一路同行,默默的孤独的前行着。

他们相好,是从黄桂英嫂子的传言开始的。

那天,尕娃眼睛里进了个东西,黄桂英把尕娃的眼皮翻开用嘴给吹。恰好黄桂英嫂子进来,看见后说:“你们忙,你们忙,我什么也没看见!”,还没等黄桂英解释就慌慌张张的走了。

而尕娃和黄桂英亲嘴,被她嫂子逮住就这样在村子里传开了。且越穿越玄乎,到最后甚至说他们在一起同居,不但有板有眼,还有细节烘托。

黄桂英后来对人说:“其实,那时我们就根本没有什么关系,我三十岁的人了,尕娃比我小十岁,我不能坏良心把别人小伙子糟蹋了。可人的白眼像七月的太阳毒的人受不了,家里躺着个活死人,五张嘴巴嗷嗷叫着,一心的苦水没个去处,只有在尕娃那里说说,图个心里痛快。但我把尕娃害了,包产到户后,他都三十岁的人了,一直找不上对象,我就把自己给他了。”

黄桂英最小的三个小娃娃,村子里人说是尕娃的。他们偷情的时间、地点、目击者都被人们讲得栩栩如生,细节随着时间推移越传越细致,好象谁亲眼见了一样。

一朵罪恶的花朵,被村民们得茶余饭后的闲谈,养育的分外的茁壮,充满生机。

转眼间,黄桂英的娃娃都大了,尕娃四十过头了。

“你不能这样下去!”黄桂英对尕娃说:“你不能被我毁了,不值。男人要有个老婆有个自己的家,我充其量也就是你的个旅店,你能住一辈子?”尕娃说:“我认命了,也许我就这么个命,你不要想的太多了。”

日子照旧日起日落。黄桂英开始托人给尕娃张罗着找老婆。找了五六年还是没有找上,介绍的人对黄桂英说:“人一听尕娃,就没人愿找。”这时尕娃已经五十岁了。

失落的黄桂英,她找到八十好几的大伯族长:“我把小儿子想过继给尕娃,这么多年来,他对我们家功劳比天还大。我不能看着他为了我们家断后。”族长:“这件事就不要提了,丢人卖骚的,族人不会答应!”

黄桂英在族长家跑了几天,最后彻底绝望了,她哭着离开了族长的家。

那是十二月的冬天,北方光秃秃的天地里,长满了荒凉和沧桑,人们发现黄桂英时,是第二天早晨,她的身体早已僵硬,身边是一只装敌敌畏的农药瓶子。她就这么走了,一个人静静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她的葬礼上,她们的族人拦住了尕娃,尕娃没能走进他付出一生而不属于他的家。

过了些天,村子里说放羊的人看见尕娃在埋黄桂英的南山上,像狼一样的哭嚎着。

之后,村子里再没人见到过尕娃,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尕娃也走了。

现在,这座村子有的只是他们几十年没有褪色的故事,依然那么艳丽而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