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大学日记之逐爱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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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但愿人依旧(2)

许许多多典故和美丽苍凉的故事里,女人总是守望者的形象。似坚强的望夫石,守着一个久远的渴望;似隔河而坐的浣春少女,守望着一个季节的到来,甘愿铺就一条轨道,毕生候着匆匆闪过的流星,女人一生总是和守候和守望联在一起。我也曾像修饰完善自我一般雕塑自己,做个尽善尽美的守望者。

千帆过尽皆不是,我大多数的生活状态,感觉就像一盏午夜独燃的灯,无星无月的夜,寒风里守望叶子的小鸟。家,应该是这个样子吗?我的家为什么样是这样的呢?我热爱这个世界的一切美好,也祈盼拥有我所热爱的人们的爱,我不应当成为感情上的乞丐。不,我不是稻草人。

不会鸣啼的鸟叫什么?没有消息的雁叫什么?不在君边的我,又是什么?曾有人问:人为什么要有家?我呆了许久,写给他看:为了相爱的人终生厮守。却又同时无耐地摇头一笑。原本唯一的答案啊,却已经不再是了。

既便是分手,我不敢说我比你好,我只想说我的心情比你更凋零,万丈红尘里,你是我唯一的归宿!此刻,风冷雨细,我不爱流浪,却无法泊岸,不爱灿烂,却正是风过群山花开满天。

你也是守望者吗?如今,我带着三十多年的倦怠和残缺的浪漫摇醒你:人生阡陌纵横,好好地守住自己,不要在以后的风风雨雨中丢失吧。

手握金杯的女人

我看见一个女人,一个手握金杯的女人。

起初,我感到很平静。接着,内心里就开始莫名的躁动。

这个手握金杯的女人使我想到很多很多,远比我所想象的还要多得多。

我看见的是这个女人,然后才把所有注意力集中到一点。我不得不承认她的美。不是沉鱼落雁那种,亦不是闭月羞花那样,但至少是我喜欢的那一类。何况,她竟然全身****,却又不显羞涩。我脑海里马上浮现出几个大大的字:伊甸园里的美女。那不是夏娃吗?可是我知道她不是。亚当和夏娃早就被上帝逐出了伊甸园了。

于是,我的大脑马上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这个时候还能有什么?连一丝这个女人的影子都没有。真的。我不知道我是哪根弦出了问题。但是我还完好的站在那里。只是一动不动。我不知道别人面对一个全身赤裸裸的女人,一个美女,会做些什么。但我却只有上面的感觉:大脑一片空白,一动不动。

我为什么没有动?哪怕是露出一个惊讶或者一副欣喜的表情也好。又或者和她说说话,问问她的名字、住址和电话号码什么的。可这些我都没有做。我为什么不动?什么都不表示出来?毕竟我也是个男人。我开始思索这个问题。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我是不是变傻了?我开始怀疑。我问自己,回答:没有。至少我的头脑还算清醒。我看着她,她仿佛不是她而是一弘清澈的夜光,是仙女。毫无保留地呈现给我看。她心地纯洁,没有任何杂念。她甚至忘记了人的淫性,她似乎根本不在意这些。她的美足以使每个人倾倒,比之西施、貂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我没有任何冲动。就那样站着,一动不动看着她,看着她含情脉脉的眼睛。像看穿五千年的沧海与桑田,人世间的悲欢离合。我感觉到她清纯办的微笑中透出的某种东西占领了我的心。心静,一种超乎自然的静。一下子,我的心与她的心贴的如此近。能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平缓、匀速。我似乎走进了她的心,她也似乎就在我心里。最终两颗溪你在一起,竟然分不出彼此。已经超越了人的范畴,好像恢复到一个元素。那种感觉是如此真实地存在。

我想我现在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动了。

我不动,并不是注意到他手里紧握着的那只金杯。

那的确是一只金色的诱人的杯子,泛着金光。似乎在把整个黑夜照亮。一定价值连城,它让我想到美国人的自由女神和女神手里高举的火炬。可是,我要重申的是那不是火炬,是金杯!不折不扣的金杯。它握在她手里恰到好处,把她维纳斯般的安静和蒙娜丽莎似地微笑衬托得恰如其分。如果说它是一件艺术品的话,那将会是一个足以让世界沸腾的奇迹。

金杯,让我想到财富。试问天底下,有那个人不向往权利、金钱和美女。而这个赤裸裸的女人手握金杯,她仿佛什么都有了,似乎是在对着天下所有男性无言嘲弄。除此之外,我看不出什么。

我把自己完全集中到那个金杯上。很久很久,在那么长久的时间里,我似乎忽略掉了那个女人。也许一个人精神太集中就会忽略掉许多本不该淡化的东西的。可是,在内疚的时间里,满脑子我想的是除了金杯还是金杯。于是,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想发财想的快疯掉了,得了妄想症。爱幻想对于年轻人并不是件坏事,可是太爱幻想就一定是坏事。所以,现在我不得不对自己的精神产生了怀疑,就像尼采怀疑过上帝死了。

难道一切都是假的。赤裸裸的美女是假的,金杯是假的,连那个杯子泛着的金光都是假的。那么,一切都是假的;那么,我什么也没有看到;一切只不过是一场幻觉。真实的幻觉。

也许是这样吧。

妻心君知否

电话拨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想起老公你去值班了,只好写封信给你,希望它能在你回到营房时恭候你的到来,为你平静的生活插上一朵别样的花絮,不知君有空看否?

《射雕英雄传》里的靖哥哥在声声叫着他的“蓉儿”,我在心里千万遍地想着我的老公,女儿在唱着你教得歌谣:“宝贝,对不起,不是不想你,不是不爱你……”,此时的你在干什么呢?点名?查岗?学习?睡觉?抑或是像我一样念远人?

看你写的信,我读得懂你的心思,却说不清我的感受。也许,每个人在生活中都有心结,女人痴迷于情结,男人苦恼于工作,可无论什么,太过于执著则成为一种负担。两年前的我走出自我情感的小天地,才发现生活中除了爱情还有许多值得我们去为之付出的东西。说实话,是你的工作心结成就了我的学习,因为,我不能总让自己活在伤感里,活得总是那么哀怨又无奈,两年前的学习只缘于对女儿的爱,不想却让自己找到了一种精神寄托,也让自己快乐地生活了两年,现在的你从你的工作心结中解脱出来,是否有种如释重负之感,感觉轻松了许多。人生在世谁也无法免俗地要吃要穿要消费,但工作时,只需努力别问回报给你的是什么,说到底,就是一颗平常心,生活并非你我所能左右,既然如此,何不看开一点,认真生活就够了,至于什么升职啦,发财啦,我从来都心态平和,总欣赏那句话“得之,我幸;不得,我命。”我理解你对工作所寄予的厚望,我也理解你为此所做的一切,你为我和女儿所付出的一切,你为这个家所做的努力。也许以前,我曾经怨过也恨过,不过,现在我明白,真的老公,即使现在你贬官为民,我都心满意足。记得在这个物欲横流,人情淡漠的世界上,有一人男人曾为他的妻女,为他的理想真真切切地奋斗过、努力过。有夫如此,我又何求?老公,我都无怨,你又何必遗憾。

L,我知道我们都是平凡的不能再平凡,普通的无法再普通的人,我只盼望一家人开开心心地生活,有份能维持生活的工作就行了。我从来就没想过我们能富甲一方,或者你能高居庙堂,只是盼望你能胜任本职工作,顺心顺意就好。好在现在的你懂得善待自己了。听说你戒掉了烟改喝牛奶了,我真高兴。老公,如果你能戒掉酒,天天喝洋参,我都乐意。

老公,我很好,女儿也很好,胖乎乎地很健康。看到你的“生日礼物”,女儿傻呵呵地乐了很长时间,逢人便告爸爸给的“蛋糕”。小孩子,真是有趣。而我也因考试已过,且英语考得很顺利,阳光也因此妩媚了许多,到理发店拉直了头发,买两件新衣装扮春天的自己,找一找青春的感觉,真好!

老公,不知什么原因,这半年来,我有了种尘埃落地般的心满意足。对感情,对你,对生活中的许多事都宽容了许多,而对你的牵挂也日甚一日,特别是这次“非典”瘟疫,着实让我对你挺不放心,可又无可奈何,只有在心里祈祷你的平安和健康,老公,妻心君知否?

闲暇时刻,你的样子总是游走在真实与梦幻的边缘,夜深人静,午夜梦回,你的笑,你的温存,总让我回味万千,空间的距离很长很远,想时容易见时难,而两颗心总是和爱一起跳。想你的时候,就读你写来的信;想你的时候,就打电话给你,你的声音从电话那端清晰地传来,如同你在时一样的真切;想你的时候,便祝福你生活得快乐、平安,妻便能安心入眠。

决出逢生

我和付首前的故事老套而俗气。付首前是我在千手广告公司的上司兼男友,他利用职务之便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以他妹妹小雨的名义成立了另一家世纪广告公司。在他的劝说下,我的所有客户几乎都成了“世纪”的客户。为了爱情,我违心地默许了他的做法,我相信他是为了我们的未来。

可是,付首前辞职的消息我是在他离职那天才知道的,而且,同时传来的另一个爆炸性的消息是,小雨是付首前的女友。相识那么久,我竟然不知道小雨不姓付的,也不是他的妹妹,而是他出身富贵、青梅竹马的恋人。而我,不过是他们利用的一个棋子。为了不在公司造成不好的影响,我和付首前的恋爱一直是非公开的,所以,我哑巴吃黄连,连一个讨还公道的证据都没有。

付首前离职的同时,我也接到了公司的辞退通知,理由是透漏公司机密给竞争对手。我无话可说,对“千手”来说,我是个可耻的间谍。我走的那天,公司里一个送我的人都没有,大家的眼里满是蔑视和幸灾乐祸。同时,我在广告界的名声也臭了,再也别想立足。而学了4年广告,做了两年广告的我,不知道自己除了广告,还能做些什么。

工作、爱情、名声,我是一无所有了。

我是个孤儿,我从来都不是一个温柔的女孩,O型血的我爱憎分明。爱付首前的时候,我可以为他付出我的生命;同样,我发现他欺骗我的时候,我也可以和他拼命。付首前,这个骗子,就在前几天,他还深情款款地告诉我,让我等他两年,两年后我们结婚,可是,转眼间一切皆成云烟。

那些天,我每天都要去星雨咖啡馆,每次都坐在靠窗边的那个位置,从那里我可以看到对面那个写字楼里出出入入的白领,世纪广告公司就在那个写字楼的二层。

我的手袋里有一把从西藏旅游带回来的匕首,它已经被我磨得雪亮。我无数次地想像过匕首刺进付首前的心脏,想像着那肮脏的鲜血喷射而出,想像着他倒下时眼里的恐惧和我复仇后的快感。

咖啡通常都由热变冷,我的眼泪却时常控制不住地热热地淌出。

我像一只猎豹一样有耐心。我在等,等一个可以一击致命的机会。

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我想着这句名言的时候,心中涌起一种悲壮感。我看到付首前一个人从写字楼里走出,时间是晚上9点,他的旁边没有别人!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把100元钱压在咖啡杯底下,拎起手袋冲了出去。我的右手伸进手袋里,那一刻,我心里在想:一切都要结束了。

然而。是的,然而,“小姐,等一等。”一只大手搭在我的肩上,我能感受到那只手的主人是坚定而有力的。我气恼地转过头,看看是谁破坏我的好事。

“找你的钱,如果小姐有时间,我想请你喝杯咖啡。”那双眼睛我很熟悉,是星雨的小老板阿星。凭感觉,我相信他一定洞悉了我的心思,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我收下钱,再看付首前,已经走得没了影儿。我错过了这次机会,心中有着无限的懊恼,不由狠狠瞪了阿星两眼,但是想到自己回去也是闲着没事儿,有人请喝咖啡就喝吧,看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你可以把你的手袋借我看看吗?”坐我对面的阿星很认真地说。我吃了一惊,难道他已经知道我手袋里藏着把匕首?但是,知道又怎么样呢?杀了付首前后我也不会逃跑。我大方地把手袋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