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十多年前,阿姆出现,带来了生机。教会他们采集浅海区的海菜,和猎杀海兽,还帮他们治疗树姆。
小男孩和小女孩采摘得似乎够了,准备离开。
叶冰跟在后面,小女孩看了眼,却没有阻止,来着小男孩朝着树姆飞去
近了,叶冰才发现,这颗巨大的树,主杆呈螺旋状,可树枝却又似扇形展开,树叶很大也很厚实,有些树叶上站着有着翅膀的人,男男女女,看着叶冰。
“小贝,小叶,她是什么?”三人渐渐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慢慢地围了过来。
“没有翅膀,但是能飞耶?”
“是阿姆么?”
“快,快去请阿姆,快……”
“她是另外的阿姆,从海上来的。”小男孩听到族人的问话,立刻道。
小女孩却抿着嘴,静静无语。
此时树姆顶端站着一个白衣飘飘的人,绝美的面容难辨雌雄,静静地看着不远处漂浮的一团黄色雾状物,神情有些低迷。
“木灵还未沉睡?”那团黄色雾状中传来低沉的声音。
“快了……”“你到此二十多年,对付一个灵气孕育的精灵如此难为?”黄色雾状有些怒意,颜色渐渐变得有些暗沉,“慕容,当初你师弟骗你那话,只是为了让你接触那女人,本想着若你能得她之心,她为纯阴之体,与你修为也有提高,为师后续之事也就好办,谁知竟然让极阳老道那徒弟得到。你竟然也对那女子上了心。”
“师父,咱们虽然脱离了神仙谷,可后来师父机缘得到了佛门宝典结婴成功,那咱们也算是佛修,佛修讲究功德轮回,如此而为……”
“放屁……”话还未完就被一声暴怒打断,“规则都是由胜利者制定,就如神魔百万年的战斗,神胜利了,成了神,神代表了世间一切规则。若我掌握乾坤运转,我就是神,我就是规则。好好给我照顾木灵,完全沉睡后通知我。”话落后,瞬间飘散。
男子却眼神有些飘离。
“阿姆,阿姆,下面也来了一个阿姆。”突然一个飞人煽动着翅膀,气踹嘘嘘地道。
……
叶冰微笑对着众人,眼神也四处打量,这真是一个个树托起一个世界。树叶或者树子只见,有疏有密,密集之处在树枝之间,围城了一个封闭的空间,叶冰神识一打探,才发现是屋子,竟然用树子和树叶天然的结构建造的屋子。而有些枝干树叶大得离奇。
“阿姆,阿姆,我家在那里。”小男孩很喜欢叶冰,时刻飞在周围,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树洞道。
“小贝,不要叫我阿姆了,你叫我姐姐吧。”阿姆是对树姆上飞人们有重要贡献的人。自己可当不起,虽然自己年龄可以当奶奶了,可叶冰相貌在那里,叫声姐姐也没有什么。
“姐姐,姐姐。”小男孩很是听话,立刻叫了起来,热情的叶冰嘴角慢慢带起了笑意。
叶冰笑了笑,好。
……
小贝和小月的家在盘旋树的下层,没有两步就到,看来是比较低等的。
“阿娘!”女孩叫道。
一个垂着透明翅膀,蹲着身处理那些海中捞上来的灵食的妇人应了一声,粗声有些粗道:“死哪去了?半天都没见影子,带着你弟弟一起疯呢?”
女孩说道:“阿娘,有客人来了。”
“客人?”这妇人转过头,看到叶冰站在不远处,连忙站起身往围裙上擦手,“哎呀,这位……?”看到叶冰模样,她明显一惊,随即想起昨日邻居对她说,自己一双儿女带回了个跟阿姆一样的人,没有翅膀会飞,其他的跟他们也没什么区别。只是,真的跟阿姆一样漂亮。
叶冰当没有看到她的异样,笑了笑:“见过这位大嫂,正好遇到这两个孩子,我有些事情不明,所以前来问问。”
“哦,这样。”在她面前,这妇人有些自惭形秽,拢了拢发,整了整衣,才作了请的姿势,“姑姐姐,家里实在简陋,不嫌弃的话到里面坐坐?”
叶冰笑着点头,随她进屋。
宽阔扁平的树杈之间形成了天然的洞穴,洞口用树叶遮挡做了门,一进门,似乎是厅堂,逼仄的空间里,摆着一张原木桌,几把凳子,虽然已经很旧了,却还算干净,树上正刻着一副像,有些熟悉,却有些陌生。
“这是盘旋树姆的阿姆,我们的智者。”妇人看到叶冰的目光,解释道。
妇人请她在饭桌旁的原木枝干交织的做成的凳子上坐下,对女孩说:“小月,去弄食,阿娘陪客人。”
女孩儿应了一声,看了叶冰一眼,去厨房了。
小贝也插话:“姐姐很好,总是带我玩。”他姐姐去做饭了,他却不肯走,依然赖在叶冰身边。
妇人这时才看到小儿子是拉着叶冰的手的,连忙过来抱过去:“小贝,快去洗手,看你们都玩成什么样了。”说着,歉意地对叶冰道,“姑姐姐,小孩子不懂事,可弄脏了你的衣服?来来,洗洗。”
叶冰摇摇头:“没事,不会弄脏的。”她掸了掸衣衫,甩了甩手,一丝灰尘也无。
抱着小贝的妇人看到她的动作,停了下来,似乎在思考什么,最后眼里有了惊慌,说道:“姑……姐姐……可是海外来的神人?对不起,对不起,小妇人有眼无珠,给您磕头了!”说着一下便跪了下去,嗑起头来。
叶冰诧异,轻轻一抬手,灵气挡住了妇人的动作。她温言问道:“大嫂这是作甚?外海神人?”
看到她的手段,妇人更相信了,哀声求道:“神人饶命,饶命……”
叶冰无奈了,一挥手,灵气把妇人托起:“你既知我是神人,那就好好答话,不必如此。”
“是,是。”妇人喏喏点头,抱着小贝,缩在后面。
惟有小贝浑然不觉,好奇地说:“阿娘,姐姐是好人,为什么……”
“住嘴!”妇人捂住小贝的嘴,喝斥,“小孩子乖乖的,不要插话。”
小贝满脸好奇,却也不敢不听话,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己的阿娘一眼前的仙女姐姐。
叶冰有些困惑。这里难道还有其他人?可听小女孩的语气,似乎除了那个阿姆跟自己一样,在就没有其他人,全是长着翅膀的,刚才跟在小男孩和小女孩后面,仔细想来,大的飞人都带着警惕,只有那些小的才在追问和出声。。
“冰冰,这里有些熟悉。”忽然,识海中传来金灵的声音。
“好像有木灵的味道。”水灵的声音也飘来。
“你们没有记错。”
“这个树有些眼熟,可有些想不起来。”水灵想想道。
“叶冰……”突然,一道嗓音传来,如清泉般清脆动听,从外面传来。叶冰连忙掀开钻出去,随声望去,树影中徐徐落下的白衣,慢慢靠近,那绝美的容颜依旧,可神情却有些变化。
“慕容云?”叶冰大吃一惊,她没有想到会在此遇到慕容云。
“阿姆……”
“阿姆……”
……随着慕容云徐徐下降,声声恭敬的问候在叶冰耳际响起,那些人对慕容云异常尊敬。
依旧是一声白衣,可原本温煦如春风的面容变得有些模糊,带着淡淡的清冷。叶冰眉目微微隆起,看来这分开的几十年,他应该遇到了什么。可她与慕容云之间虽然说不上陌生,可也谈不上多么熟悉,也不好冒昧询问。
周围还有不断地人,叫着阿姆,闪动着晶莹的翅膀,满眼带着满满的恭敬之意。慕容云对对每个人微微颔首,停在了叶冰的身边,声音依旧温煦如初,“怎么来了这里?”
“这是哪里?”
“咱们到上面聊?”慕容云指了指树顶。
叶冰也看到四周关注的无数双眼神,微微点头。脚步微抬,突然想起之前那个小贝的男孩捡起的龙骨,视线在人群中寻找,还好他们没有离开,走到小女孩面前,“我给你们之前的采集的食物,你们帮我捡这个石头可好?”拿出其中的一个龙骨,和空间让水灵种下的灵草,叶冰对着小女孩道。
小女孩原本对叶冰的忌惮却因为看到阿姆而消失,反而带着敬畏,听到叶冰的话后,连连点头。
“你可以多找人捡,一个石头无论大小,换十株食物。”
“真的么?”小男孩站在一旁,有些激动地道。
叶冰笑笑点头,把手中的那株灵草递给了小男孩,然后转身朝着慕容云走去。
与慕容云一起,沿着盘旋的树姆主杆向上而行。盘旋而上的主杆天然地形成很平坦,如一条盘旋的马路,所有的树干扁平,延伸的主杆又分叉,形成了一条条向外伸展的天然道路。而在树杈交织间,树姆上的人用树枝和树叶造了一个个屋子,虽然看起来不是很精致,却有着原始的粗狂之美。树叶大小不一,参差不齐,小的如巴掌大,听慕容云说,那是初生的新叶,大的却比人高,异常坚固却又柔软,一下小孩子躺在上面不断翻滚着,似一个天然的床榻。
“这是什么人?”叶冰前世虽然有天使的传说,可却没有见过,这还是第一次见到长着翅膀的人。
“他们是飞人,人的另外一个种族。”慕容云水滴般清澈的声音想起,“传说神魔大战时期,他们是魔族的大江,可惜后来被神族剿灭,最后却不知为何遗落在了尘世边缘。虽然食用灵食和享用神木之源的一切,可惜早已丧失了修炼的本能,若是没有这颗神木,他们也许更加退化。”
“这是尘世边缘?”叶冰大吃一惊,她怎么从修仙界到了尘世边缘?那还是修仙界么?叶冰有些慌乱,根本没有注意到神木之源。
“尘世和修仙界的交界之处。”慕容云看着叶冰道。
“不是虚空直界么?”
“虚空之界只是其中一个通道而已。这里确实交界的地方,可却不稳定,有时是尘世,有时却是修仙界。”
二人慢慢到了树顶,树顶中间是一个平坦的椭圆,带着深深的年轮印迹,四周被树干交织缠腰成了天然的围栏,围栏上,树枝冒昧地掩盖住,然后一层接一层地向四周散开,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绿色大伞状。远处是一望无际的海水,“能离开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