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女儿,真的与自己长得很像么?
否则那名疯妇人如何会认错?
“娘娘,依奴婢看,这名疯妇人虽然疯言疯语,但看她的话中之意,她的女儿似乎是被逼去了什么地方,她是思女心切,这才累了疯病……”
“你认为她是思女成疯的?”
“我看八九不离十。而且这名疯妇人还口口声声说是她女儿的姐姐害死她女儿的,你说稀不稀奇?”
映桃百思不得其解。
“她女儿的姐姐,难道不是好的女儿吗?她说她的女儿害死她的女儿,这当真是疯痴病发作了。”
“傻瓜!”
“难道你就不允许她的相公另娶几房妻妾,与别的女人生下女儿么?”
“咦,娘娘说得也有理。那这么说,害她女儿的就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喽?”
“你呀!别听风就是雨,那妇人终归是神智失常,说的话也未必会那么可信。”
“也有可能。必竟一个疯妇,说的话是不能上薄公堂的。”
“嗯……”
映桃见她郁郁寡欢的模样,顿时明白了她的心思。
“娘娘,你是在担心被皇上知道了会责怪你么?”
“你这鬼丫头,越来越古灵精怪了。”
只是可惜她担心的并非如此简单。
最近康鳞醇一直在烦恼兵部军饷的事情。
由于米价不断上涨,朝庭又减免百姓各项税收,造成国库空虚。
于是每年拨给兵部的大量军饷就成了最令人头疼的问题。
而且今年江浙地区又连连旱灾,导致江浙一带的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山高皇帝远,如今唯有铲除太子一党平息事端,防止底睛官员偷龙转凤,再更换底下有异心官员方能釜底抽薪,彻底解决眼前这一难题。
只是自从兰妃被废之后,不仅兰府再无动静,就连康言最亲信的沐府也像是真的诚心归顺了朝庭一般,再不出一点岔子。
如若不是有密奏禀有人劫走了傅家玉如夫人与一名叫软玉的丫环,或许这天下看起来真的像是已经平静了一般。
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她想得恍惚,眼前的映桃见状以为她忧虑康鳞醇责备的事,顿时宽慰道。
“其实皇上怎么会舍得责怪娘娘呢?奴婢自入宫以来,即使是兰妃娘娘盛眷正浓之时,也无法得到像娘娘如今这般的奉若至珍。皇上对娘娘的心,连奴婢们看着都感动了……”
白茉莉心中却是五味混杂,康鳞醇对她的好,真的已经超过了他所能给予的极限吗?
可是……
那并不是自己想要的。
她要求的是唯一,康鳞醇或许会是一个很好的皇帝,可是绝对不会是一个一心一意的夫君。
“映桃,你知不知道,在我们那个地方,一个夫君,只能娶一个妻子。”
“啊!”
映桃惊讶的张大了唇:“这怎么可能?除非是穷苦贫困食不裹腹,否则有哪个男人会愿意只娶妻一个妻子?”
就连她的家境如此仇苦,爹都因为嫌弃她娘没有给映家产下男丁,而倾家荡产娶了个二娘,才生下了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