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高兴呀?只有第二皇皇,妖华,不是不高兴,是很不高兴。
酒宴之后,看到自己的男人唱着《今天是个好日子》,知道男人为自己的真诚化解了危机而高兴,妖华躺在床上,理性地对男人说道:“王大哥,真是个君子,此人永远不会叛逆的,他对你可真是诚心诚意,不仅帮你,还想帮儿了扶苏呢!”
嬴政身心放松地抚摸着女人,高兴地说:“李斯那野种就是多心。王翦能帮我们儿子,真的就不会造反的呀,他要怎么帮呀?”
提高这个事,妖华就很莫名其妙地火起来,大声地说:“他,想请你安排王贲帮扶苏!也是培养接班人的事,说自己会老的,什么江山代有才人出!真是气死我啦!”
嬴政很是不解地问:“这是好事呀,他说的是真理呀,我们总会老的,培养接班人,国家才会代代兴旺呀!我、王翦、赵高,都是当年白起叔叔,在我们8岁时就开始培养重用的,也可以说,正因为白起叔叔的培养我们,才有了今天的国家一统这个叔叔叫习惯了,现在想想,辈份有点乱,白叔叔是我太祖昭王的兄弟!”
妖华更是没来由地生气,推开男人,翻身说道:“反正,你不能答应他,让王贲帮扶苏,还有,我看我们家园,也不要嫁给王阳那小子啦!”
嬴政叹口气说道:“女人呀,真是不可理喻呀,好好的事,为什么呢?王阳那小子,可是你看中的呀,我看也不错呀,为什么又要变卦呀?”
“不要你管,反正我听到‘王’字就来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睡觉,不要弄我!你明天还要宴请六国王族的。”妖华真的背对着男人,睡了。
第二天中午,按李斯排的日程,嬴政带着王翦、李斯等大臣前往骊山阿房宫,宴请六国之王族。
嬴政也是多年征战在外,也没空管理六国王族,为了宴会时,有话可说,所以,一路之上,就问李斯:“这六国王族,到了我们这里,都安排得如何?”
李斯说道:“衣食无忧,按咸阳市民人收入的10倍,按他们的人头供给,虽比不上原先的王族待遇,却也是小康水平。”
嬴政接着问:“那他们的精神状态如何?”
李斯象是说书一样,娓娓道来:“骊山下,阿房宫,别墅群,好美观最安宁的是归命候王建一家住在“建”字别墅,最空无一人的是为魏国建造的“假”字别墅,最是流泪的是为赵国建造的“迁”字别墅,赵迁名至实归,从邯郸迁到秦朝,天天泪流满面,最是狼心狗肺的是为燕国建造的“喜”字别墅,燕王喜自从被王半贲逮送来秦,天天带着家小,欢天喜地,最热闹的是为韩国建造的“安”字别墅,韩王安自从投降后,因为有赵高这个女婿而昂头挺胸,最乱的是为楚国建造的“犹”字别墅,因为楚王负刍最是乱性,连自己的女儿都上了,所以,上行下效,楚国负刍一家,男男女女,乱了伦呀!”
王翦接着话头说道:“虽然六国亡国各有其因,但是,既然是亡了国,就得以一种亡了国的心态来生活呀,若还是象楚王一家,怕是不仅要亡国,还可能灭种呀,即便我们不灭了他的种,他们如此乱伦,怕也要自取灭亡的!”
李斯见嬴政没表态,自己当然更加不能表态,心想,只有你这个王翦傻子,才会在皇帝没表态之时,乱说话,昨晚就算你躲过一劫,象你这样有什么说什么的笨蛋,早晚还得死!于是趁机给了王翦一刀:“皇帝助理就是有远见,就是比我们有思想!”这李斯加重了“我们”这两个字的语气,实际是把皇帝与自己绑在一起,而把王翦推到了“我们”之外。
嬴政听了之后,瞅瞅李斯,说道:“你啊你,就是书读得多了点,人家是读得越多,心越空,你是越读得多,反而把心给塞住了,变得心胸越来越小啊!”
王翦怎能听不出李斯的话中有话,畅怀一笑:“皇上兄弟,这也不能怪野种李斯,丞相嘛,都是处理细节的,眼界自然变得越来越小,第二个原因,是李斯没见过最残酷的战争,比如说我们的长平之战,比如说,我们的楚国生死之战,我们都是从死人堆中爬出来的,自然把权呀官呀势呀色呀钱呀,看得淡了,我们能多活一天,比起那些死在战场上的兄弟,就是赚了呀!”
嬴政听得笑起来,说道:“李斯说‘我们’,你也说‘我们’,好象水平都差不多呀,那我也学着说,我们仨个,一定要比其它人更加同心同德,因为我们是兄弟,我们是野种连的兄弟!”
众人一路说笑,来到了阿房宫的“归”字大厅,太监远远地高呼:“皇帝驾到”
六国王族早就等在大厅门口,听到叫声,都跪倒在地,山呼万岁!
嬴政下了车,走到归命侯男建处,弯腰拉起,说道:“老叔叔,快快请起!”
归命侯爬起来,高声说道:“皇帝圣明,只是礼不可缺,不可因我一人而乱了天子之礼!”
嬴政拉着田建的手,向“归”字大厅走去,边走边说:“礼缘人情,君王后和老叔,对秦国有大恩,朕岂敢用俗礼待你!请坐!”
众人落座,嬴政命瞎眼的高渐离弹琴助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嬴政站起来说道:“众位,原先都是王族,待遇自然最好,虽说我们大秦朝不差钱,让你们保持原先王族的生活水平,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却不利于你们和你你的子孙从王族向平民的转化,你们的子孙最终要过平民的生活的,所以,我们以高于咸阳人均10倍的标准供应你们。请你们体谅朕之苦心,朕是帮助你们快速地向平民转化。以平民的心态生活,你们就不会觉得痛苦了!如果有什么难处,请说出来,我会帮助你们的!”
归命侯举起酒碗:“皇恩浩荡,我等亡国破家,还能住这么好的别墅,还能衣食无忧,我等知足了!我敬皇帝一碗!”
楚国的负刍放声大哭,也不磕头:“皇帝呀,你这别墅中的守卫打我呀,你看,我这胳膊上的伤!求皇帝帮我惩罚,不,杀了那个守卫!”
嬴政问道:“为什么要打呢?”
负刍哭道:“他我我想到韩国的‘安’别墅去玩玩,听说韩国的女人都很鲜,我就偷偷地弄了个韩国的小女孩,就被打伤了呀!想当年,我还没当楚王,楚楚嫂子,我还是王妃,我就敢上!我弄个亡了国的韩国小女孩,都不行呀”
嬴政正想骂这个负刍,却见韩安跳起大骂:“你这楚国的狗,你也是亡了国的死囚,居然强****孙女,要是在当年我当王的时候,我早就灭了你满门!皇帝呀,救救我们吧,我不要与楚妖做邻居,楚人都是妖,连他自己的女儿都干,时常还想着我们韩国女人。让我家搬到魏国空着的‘假’别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