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目前最重要的是,我就要离开妙妙了,搬离属于我和她共同呼吸的只属于我们俩的宿舍。
我以什么理由离开呢?只是因为幼稚的吃醋而已嘛?
应该不是吧,我和她之间像是已经捅破了那张薄薄的纸,又有意识地隔离和保护自己。我们都是这样吧,不知道为什么,就怕伤害对方,又确实已经伤到对方了。
这是爱吗?我不懂,如果我爱她,那她就是我的初恋。初恋是甜蜜的还是伤痛的,不到最后我还无从得知。
眼看着就要放学了,就要离开她了。虽然我不知道我离开她以后我们还能不能像之前一样亲密,但我知道,我一离开就等于把她从我身边推开。
要是我还对她抱着有什么期待的话,我应该留下才对啊。但她也答应我在公公婆婆那里住啊,再说发生这件事,她也没和我解释什么的,或许人家就是把我当成小屁孩看待,根本没想要谈恋爱什么的吧。
啊!真是疯了!
……
于是我就一直在那里胡思乱想了一节课,迎来了今天的放学铃声。
我楞楞地抓着课桌的两只角,心里还在挣扎,拿不定主意。
因为真的很不想离开她,可和她继续在一起的话,又怕我会把她伤得更深。
“笨蛋,让我出去啦。”木木背着书包拍我的肩膀。
“哦哦,对不起。”我赶紧起身让她离开,又坐回椅子上保持刚才的动作。我闭着眼,需要平缓自己的心情。
没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之前,我还不想回去。
“别拉我……别拉我!”想得太过入神,我还以为做梦呢,一睁眼就看见梦瑶在拉我的手臂。
“梦瑶?”她背着书包来这里干嘛?我记得她们比我们晚一节课下课啊,难道我又想了40分钟?
“你傻了吧,大家都走了。你为什么不敢回去啊,是不是怕我跟表姐说你们的事!”
我哭丧着脸,“大小姐,你真的误会了。”
“我管你呢。表姐刚才打电话让我过来找你的,既然你在这就一起过去吧。”
“啊?哦……”我赶紧收拾书包,妙妙打电话给她来找我?难道已经想好了要把她的事情都告诉我了?
“木木。”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好长,就像是我们整天一起回家的感觉。
咦?我好像说错什么。
我转过头看梦瑶,她没说什么,我以为她没听见就继续说,“梦瑶,我问你件事啊。”
“你问吧,反正我不会告诉你的。”顿了顿,她还说有什么要问的就问那个木木去。
啊哈……看来她还是听到了.
“对不起啊,以前我和木木经常一起回家,所以我就很随意地把你当成她。”
“哼,我看我们都只是无谓的人吧。”
“啊,不不不……”我忙摆手,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啊。
“哼……”她停了下来,表情阴郁,“丁雅木刚才来找我了,你不是喜欢她,也对我没感觉,你是喜欢我表姐。”
我倒吸一口凉气,好像被人当面揭穿了什么一样开始心慌。
“你在发抖?”
“没有啊。”
“还在逞强,我真的没想到,我还以为你在表姐那里住,对我来说是最安心的。小天,你真的喜欢我表姐吗?”她认真地问我。
我面露难色,怕我的回答会伤了谁。
“小天,你心里可真能藏事呢。”
“……”
“说吧,我想从你口中听到答案。”
“我……”
“我一直在等你们。”在这种让我很难抉择的时刻,妙妙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看着她,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不敢上前。
梦瑶看了我一眼,对她说,“表姐,人我给你带到了,我先回家去。”
“好,路上小心啊。”妙妙若无其事地和她道别,回过头对我说,“走吧。”
我一直跟在她身后,看见我的影子盖在她身上就感觉很甜,真想什么都不想,好好地与她相爱一场。
跟着她进了门,我的小行李箱被摆到了旁边,她说,“婆婆给我打电话了,叫你收拾好就过去,他们会等你。我看天色晚了你还没回来,就自作主张地说你明天再回去。再委屈你一晚了,不介意吧?”
我只是听得鼻头一酸,为什么为了我要委曲求全呢!
我从背后抱住了她,靠着她让人踏实的后背,哪怕最后会不属于我,我也只想认真地心碎一场。
“……”
终于,我们之前的所有别扭因为这个拥抱而有所缓解。虽然我们都没有说话,但还是像以前一样,一起洗了澡,她帮我洗衣服,吹干头发。
我说你是劳碌命,要找个人好好爱你。
她说我在等。
顿时觉得自己像吃了颗定心丸一样,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肯定会把她说的所有话,无论是什么话都一定会自己第一个对号入座吧。
然后我们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躺在床上。我开始在别人眼中变得和她一样神秘了,想想我学会了她的若无其事我就不由地笑了。
她趴着睡觉,像小孩一样。
“嗯?”她睁着带着双眼皮的漂亮的眼睛看我,可爱的鼻尖露了出来。
好过分,那张脸太年轻太美好,要是学校有选校花她一定当之无愧。
更何况这女人睡觉不贴面膜,吃热气东西不会上火,早上不化妆就能出门,这还不羡慕死我这个我正处于青春期的还在长痘痘的可怜的丑小鸭。
有时我真不敢照镜子,怕自己会自卑地不敢见她。
可她好像一点都不在乎我的外貌缺点,她伸手摸我的脸,“小天,我有话想对你说。这次我真的想全都告诉你,我希望你不要打断我,好吗?”
她很认真,认真得让我觉得这是极其严格的一次测试。
我重重地点头,她下巴顶着手臂,闭上眼睛,眼睫毛很长很好看!(哎呀!我又肤浅了……)
她轻舒了一口气,开始说了。
“正如你所知道的那样,我本来是有个男朋友,后来喜欢上我的语文老师并被她的离开伤到了心。我十七岁读的大学,20岁就以优秀的成绩提前毕业了。本来家里是要求我回去继承家族生意的。可我不肯,因为我很想追求属于我自己的人生。更何况,我一直觉得那段时间支撑着我的是她的不辞而别,所以我一直很想找她问个明白。
我开始抵抗父亲的命令,我不怕他,我们家只有我一个女儿,所以我相信他们一定会放过我的。
可我没想到他们寄予了我很高的期望,跟我对峙了很长一段时间后,爸爸终于因为我脾气太倔而气得吐血进了医院。那时我很愧疚,家里的每个人都指责我太过自私,有些长辈甚至偏激地对我宣战,说我不可能在社会上找到工作,让我必须回到家中。
那段时间我很想一个人死扛着,可爸爸的身体状况越来越不好。有一次爸爸的情况比较稳定了,我去看他,他却给我安排了一门亲事。也就是我现在的老公,好像是为了掩饰一些什么事,需要和我演一场戏。父亲答应了,因为在他生病的期间,公司很多地方都资金周转不灵,是那位老板帮的忙。爸就这样把我卖了,他们说好了是三年期限。而且这段时间我是绝对自由的,爸爸也可能想到这是给我缓冲的好机会,所以不管外界怎么看待这场婚事,他都逼我这个还没出嫁的黄花大闺女嫁给一个离了婚的男人。但为了救公司,我还是签了合同,三年一过,我就自由了。”
“啊!”我同情极了,我还以为妙妙就是个衣食无忧的大小姐呢。“那到现在是还有一年吗?你爸爸现在还会让你接管生意吗?”
她摇了摇头,凄然地笑了笑,“不知道,这次恐怕不能违抗了,经历这么多事,我看我也该学会长大了,不要再一味地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而且,还有三个月,我就自由了。”她转头认真地看着我,我在想,是指她的婚姻吧。
我有时不了解大人为什么总把自己家族的事业强加于儿女身上,让他们做自己喜欢的事不行吗?或许他们会在别的领域会比你们更加地出色呢。
“妙妙…”我伸出手摸她的头,她眼睛眯了起来,好像很享受的样子。
我把身子贴了上去,凑在她耳朵旁说,“妙妙,真的很谢谢你能告诉我这些事情,我真的很想为你分担点什么。”
她睁开眼睛看我,“你不怕么?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家族啊,我连假结婚都玩过了,你还想要贴近我的生活吗?”
我没有理睬她说的话,搂住她天真地说,“要是我知道了这些事还无动于衷,那我根本不配爱你。”
“你说什么?”她愣住了,有点萌。
“你知道我等你告诉我这些事情等了多久?明明我就离你这么近,却像个熟悉的陌生人一样待在你身边,对你一无所知。现在你的几句话就解开了我的心结,我在想,从现在开始,我要为了你好好努力。”
“你说什么啊。”她坐了起来,认真地和我对视。
我不想别别扭扭,“我说,我爱你。”
她头歪了点,有点被吓到。
“我们都彼此坦诚相见了那么多次,难道还不足以用这一句我爱你来告白吗?”我笑了。
她想了想,然后看看我,又想了想,“我该怎么回答呢,小大人?”
哈哈,这就是最好的回答了。
我凑上前去吻她,她顺从地闭上眼睛。我轻轻地扶着她的身子往下倒,很自然地褪去了衣物……
在她娇喘不已的时刻,我触碰到她最敏感的部位……我们都已经大汗淋漓了,她抱紧我说,“不要,不要,先不要……”
我知道她害怕,她还有顾虑,而我也不敢,觉得自己还没有那个分量。
于是我们在经历第一次带着满满的爱的交织后,幸福地搂在一起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