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N次元没有退路的羁绊
15480400000017

第17章 清萍姐的回忆

清萍姐姐面前放着很多吃的,看来她刚才真的没吃饱。

“对呀,那些日子最快乐了,这里是发泄的好场所。”她瞄了我一眼,我激动了,难道是对我说的。

清萍姐嘴里塞满了食物,似乎还意犹未尽,“妙音,我们一定得找个时间再重温高中时代的生活,那时大家都还很年轻,感觉真好!哎,我今天来这的目的是带小天散心啊,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啊,还这么巧偶遇我们,话说你今天不是要去……”

“有点渴,不知道……”妙妙打断她的话,我也觉得她逛累了,想说我去帮你拿喝的。

谁知道一个高高瘦瘦白白的男生突然出现,拿了两杯柠檬汁,一杯奶茶。我以为是服务员,谁知道妙妙说,“谢谢,刚还说不知道你为什么去了那么久,刚好渴了。”

她拿了一杯柠檬汁,我们喜欢喝的也是一样的么?我苦涩地笑。

“鸣,坐下吧,你站在那里挡我光线了。”梦瑶笑着招呼高个子男生,我盯着他,已经猜出了他的身份。

清萍姐笑,“原来你是带鸣出来了,哇!鸣这小子长得真快,两年前见你的时候还没梦瑶高呢!”

呵呵,清萍姐也知道她有儿子,那为什么要一直给我希望说妙妙心里在乎我?

“小姑妈,清萍姐,你们别笑话我了,我觉得大家都有在长高啊~而且你们也越来越漂亮了~~”男生笑起来好阳光。

“臭小子,嘴甜!”

他们在一起说说笑笑关系多亲密,就只有我一个不要脸的局外人坐在这里煎熬。

“小天,吃点东西吧,你也没吃多少。”清萍姐注意到被冷落的我。

“唉?这个小妹妹是谁?”那个瘦瘦高高,长得挺清秀的男生终于发现我了,一时之间大家把眼神放在我身上。

在这种情况下,我不能失礼!嘴角扯着笑,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自己。

“她是我的朋友啦。”

“她是我的学生啦。”

梦瑶和清萍同时帮我解围,大家相视一笑。

“哦~原来你们一个学校的,我妈是教音乐的,你有上我妈的课吗?”男生谈起他的妈妈妙妙,脸上的都是自豪。

我看看妙妙,她低头看着面前的空瓶。

我点了点头,“是的,老师还经常跟我们提起你呢,听说你很优秀……”

“也还好啦,我妈很优秀,所以我不能给她丢脸!”

“哦……”我沮丧极了,他一口一个我妈,让我绝望透了。还有,放在桌上那部5千多的我和妙妙一起去买的手机,已经属于他的了。

“好了,鸣,我们回家吧。”妙妙起身拿起了包。“梦瑶,清萍我们先走了。”

连再见也不和我说,弄得我心里拨凉拨凉的。鸣也站了起来,竟然长得比妈妈还高,他拿起脚下的购物袋,对我们说,“小姑妈,清萍姐,还有你小女孩~下次再见咯~”谦逊有礼貌,不亏是妙妙的儿子。但是,他也不过比我大一点而已,却比我高那么多,长得又帅,羡慕啊……

“嗯,路上小心啊~”

“有空约出来玩啊!”

妙妙离去的背影是那么地坚定,高跟鞋的声音那么动听,却仿佛在哭诉着什么。

“哈哈,小天!”梦瑶开心地坐在我旁边,“他们总算走了,来,我们待会去看电影好不好?”

清萍姐笑了,把手打在我的肩膀上,“别闹,你一个女生怎么能请小天跟你看呢?去找你男朋友吧,我要带她回去了。”

谁知道梦瑶拍开她的手,半搂着我问,“我没有男朋友了,小和我一起去看电影嘛,好不好~”

“额……”

清萍姐皱着眉头,眯着眼睛问梦瑶,“嘿嘿!老实交代,你该不会是喜欢小天吧?”

我楞了,清萍姐你是要害死我啊!

“对啊!我就是喜欢小天,不可以吗~”

“你怎么能喜欢小天呢,你表……”啊呀!我现在才发现清萍姐是个大大咧咧,头脑一热什么都说得出来的人!

“哎哎哎,”我反应过来忙说,“下次吧,梦瑶,下次我一定陪你来看电影。”

“现在不可以吗!”

“额,这个……因为我作业还没做啦~”我只能找个借口了。

“哦……那你以后一定要陪我来。”虽然很失落,但她还是答应了我。

我们到商场外就分开了,我带着清萍姐去等车,梦瑶家里有人开车来接她。坐在公交车站等了许久清萍姐才问我,“我们现在要干嘛?”

我在那里想着刚才和妙妙还有她儿子的碰面,心里越来越难受,怎么可能会这么巧,难道她是故意让我看见他们的吗?

因为想着这些,我都没有看车牌,我抱歉地对清萍姐说,“对不起,我忘记看车了,下一趟我们就上车。”

“什么?原来我们是在等车?我还以为在这里休息呢,不过这里灰尘也太大了~”清萍姐捏紧了鼻子。

我觉得她真好笑,在这里不等车等什么?

“你傻啊。”她拉着我走。

“去哪啊?”

她从口袋掏出一把钥匙,然后她就让我坐上一台红色的小车。我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啊?!这……这是清萍姐的?你有车啊!”

“刚刚妙音给我的钥匙,走吧。原来你刚才是等车啊,我还以为你心情不好要冷静一点呢,原来在等车,我晕……”她还在纠结刚才的事,我却还在咀嚼她前面的话。

这是妙妙的车?……她刚刚把车钥匙给清萍姐,让我坐她的车回宿舍。。我坐在副驾驶,仿佛看见妙妙坐在驾驶位上,她儿子就坐在我坐着的地方……

“傻帽,安全带都不系起来。”她帮我系好安全带。

“清萍姐,老师究竟是什么人?”终于问出口了,我心里深深的疑惑,“老师她才这么年轻,为什么她的儿子比我还大一岁?为什么老师这么有钱,却要来当老师,还住在那个小宿舍里?”我哭了,心里都是伤痕,有什么比活在幸福的假象里还令人绝望的?

清萍姐闭口不言,只是把车开得更快了,很快我就看到了学校的影子。

她还把窗户都打开了,我的眼泪一下子被吹没了,只觉得冷。

下车后我们就直接回宿舍了,她皱着眉头看宿舍,却没有说什么,打开妙妙的衣柜拿了衣服就进去洗手间了。

我楞楞地站在那里,真的好想好想好想妙妙,多希望她现在能出现,能抱一抱我。

我开始在房间里翻找,想找到前面提到过的那本黑色记事本,但我翻遍了整个房间都没有找到。我好后悔当初没看多几页,或许里面就有我想知道的答案。

虽然我不明白妙妙的记事本怎么会出现刚刚认识的我,可我确定,她有在乎过我。

妙妙实在太神秘了,但她又有意无意地引领着我去发现真相,我真不懂。

“我要爱情不需要等待不许得你允许,兄妹真有趣……”是卫兰的《大哥》,我到处寻找铃声的来源。我在想,这个铃声或许是为了那个比她大十岁的丈夫而设定的吧..

手机终于找到了,就在我枕头底下。是妙妙买的另一部手机,我接了起来,“睡了吗?”

她问都不问我是谁,就问我睡了吗。

“我,我是小天……”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怕跟她说话。

“嗯,我知道。”

“还没睡呢……”

“我知道,呵呵,我怎么会用这么傻的问题。”她轻轻地说,我仿佛能看见她的笑。

“额……”我有好多话,却堵在喉咙里。

“还在吗?”

“嗯。”

“清萍在吗,我跟她聊聊。”

“好……”我想赶紧把手机递给清萍姐,没什么能糟糕得过对着妙妙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很巧地,清萍姐就打开门了,我忙把手机递给他,坐到座位上写作业,我要静下心来,认真完成作业了!

以前我的学习成绩处于中上游,可最近因为自己的问题,弄得成绩变差了,任课老师没少在课堂上批评我。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要是再为情所困我的下场一定很惨。提笔却无从下手,脑子乱成麻,我烦躁地抓抓头发,又继续和题海斗争。

我拼命提醒自己要专心,不要再想妙妙了。可是,我始终没办法做到……

“嗯。哭了,对,我没理她。是…嗯嗯,好。行了……嗯,好吧。”清萍姐和妙妙聊了半个钟头,清萍姐只回答,看来妙妙和清萍姐有很多话说。

她挂了电话就回头看我,惊得我马上低下头,心想万一被她知道自己偷听就糗大了……

“小样,还偷听呢。作业做完了没?”

“额……”我看着一片空白的作业本,脸红了。

“还真说中了。”她自言自语,拿了张椅子坐我旁边。

“有什么不会的问我,作业做完了才能睡觉。”她严厉道。

“哦……”

“你笨啊!”她用笔敲我的头,上课在干什么啊,开小差啊,这么简单的题目都不会,丢死人了!”清萍姐真是口直心快啊……

“笨笨笨!”“错了错了,重写!”……

我的耳朵都红了,几乎每做几题她就会骂我。这让我非常想念温柔的妙妙,她总是鼓励我,让我慢慢来……

不过她的方法也有效,她催得紧,让我没时间再去想别的。然后经过她的指导,我终于把作业完成了。

“小天,我不时故意骂你的。清萍姐姐也是为你好,你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才能有作为,不要浑浑噩噩地过日子,懂吗?”

“嗯!”清萍姐说的没错,我很受教。

“来吧,上来睡觉。不对哦,你还要洗澡。走。”

“干什么?”我一脸防备,不是吧,清萍姐是要帮我洗澡吗?

“怎么?妙音可以我就不可以是吗?”清萍板起脸。

“额……”妙妙怎么会连这个都告诉她,她们关系一定很好吧!

“好啦,我只是催你而已,快去洗澡。”

“哦,好的!”

我快速地洗完了澡,穿衣服时看到镜子那个伤痕累累的自己不禁笑了。好爱自己的这些伤口,让我能靠近妙妙。看着这些伤口,我才觉得安心。

我发现,我开始喜欢被人保护,被人爱着。

“臭小子,过来!”清萍姐看见我出来便放下手机,叫我过去。

“嗯?”

“帮你吹头发。”她打开吹风机,然后问我,“头发为什么这么短呀,学校规定女孩不能留长发吗?”

我点点头,“是啊,你不知道吗?”学校规定说说要么剪短,要么把头发扎起来,我嫌麻烦就剪短了,只是一不小心剪得比较短而已。

“我?我才刚来嘛!”清萍姐转过我的身子,看着我的脸说,“还别说,你应该是留短发留得最好看的女生了。”

我得意洋洋地笑,“妙妙也这样说过,她还说我头发拨到脑后很帅气!”

“切,你就美吧~你哪有鸣帅。”

“……”我的笑僵在脸上。

“对不起,我无意的……”她抱歉地看着我。

我拉下脸,抢过吹风机自己吹,不想看见她!吹干了头发我就爬上床睡觉,用被子盖住自己的头生闷气。

“对不起啦,我怎么知道你这么介意鸣……”她真的挺内疚的。

可她不知道我有多么害怕听到她儿子的名字!我害怕,我怕他是把妙妙从我身边抢走的人。哦,不对,是带走的人。

“你再这样小气我就不理你了啊……唉,你怎么这么难哄啊,妙音到底怎么熬过来的……”我感受到她语气的无奈,不禁反思自己,我有那么难搞么?

她无奈地躺下了,“小鬼就是麻烦,那么爱吃醋。”

“我才没有!”我翻身起来抗议。

“哎哟!吓我一跳!”然后她就笑,“终于理我啦?怄气包~”

“清萍姐姐,你来陪我还是来气我的。”我坐在墙角边很无奈地看着她。

她显得很无辜,“没有啊,我怎么知道你什么都在意?”

“我才没有,除了妙妙我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她呵呵一声,“得,又一个重色忘友的。来吧,看你今晚都睡不着了,我告诉你妙妙的事情吧。”

她叫我坐过去,我开心地跳到她身上,她一边打我屁股一边说,“待会儿有你后悔的时候。”

我笑眯眯地靠在她身旁,就等她告诉我妙妙的过往。这是我最想知道的,却又害怕知道的事情。

“嗯,这要从六年前说起了……”清萍姐开始回想。

高一的时候,班里就有一对很羡煞旁人的情侣。女孩叫樊妙音,男孩叫罗志安,两人初二相识,初三相恋,直到高中。

林清萍便是这段如胶似漆的爱情的见证人,她是女孩的知心好友。妙音和志安很恩爱,两人总是一起学习一起吃饭,形影不离,他们的眼里只有彼此,私下里说好毕业后结婚的。

可这看似幸福美好的一切,都被高三新来的语文老师打破了。

这个语文老师太美了,长得很白嫩,水汪汪的大眼睛,精致的面孔经常令人移不开眼睛。

同学们都很喜欢她,妙音不喜欢这个老师。她看见语文老师总是往自己那桌望,妙音以为她是在勾引自己志安,所以处处和语文老师作对,令她很难下台。

同学们都讨厌妙音这样对待年轻的语文老师,连志安也改变对她的看法,妙音觉得自己没有错,她很确定语文老师喜欢自己的男朋友。

有一次上课,语文老师一直看着妙音,那几天志安发烧没来上课。妙音极其不耐烦地说,“老师是喜欢我吗?一直看着我干嘛?”

全班哄堂大笑,语文老师哑口无言,就是有点脸红。

妙音常和清萍说,“你看她年纪轻轻的就来当老师,八成是想勾引学生,说不定她暗恋志安,我一定会找到证据的!”

清萍翻了个大白眼说,“你别瞎猜了,志安那家伙就你才看得上。他没钱没样子,你有钱有相貌,都不知道你看上他什么!”

“他对我好啊,我看着他觉得舒服啊!别说他了,我告诉你,我一定要找到证据,然后要她自己辞职!”

“别这样啊,语文老师挺好的,你就这么跟她过不去啊?”可能旁观者才清吧,清萍清楚地记得,语文老师数次被妙音刁难都没有生气,反而显得很委屈,事后也没告诉学校领导。

“嗯!她就是我的眼中钉,不把她铲除了我觉得别扭!”妙音想起她看自己的眼神就全身发毛。

“唉,那你想怎么找?”清萍无奈地问。

“你,下午帮我请假,那个时候办公室是没人的。我翻她的座位看能不能找到什么?”

“你不可以这样啊!这样很缺德!”清萍极力反对。

“那不行,我一天找不到证据我都不会放过她的。呐,帮我请假,她什么时候回来就打电话给我,我们随时联系。”妙音说完就回到教室了,清萍头疼地抓抓脑袋,真拿这个死党没办法。

为了能让妙音死了怀疑语文老师的心,

清萍下午就帮她请了假。清萍发现,尽管妙音不在,但语文老师还是一直看着妙音的座位,眼里有种眷恋,惊得清萍差点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清萍拿出手机,却惊觉电量不多了,不知道妙音找到了什么,如果没猜错的话,语文老师她应该是……

“你们先自习,老师有事!”语文老师不知道为什么匆匆地走了,清萍赶紧打电话给她,可一直没人接,无奈之下清萍只好赶紧往办公室跑去,要告诉她快点离开。

可等她赶到办公室时,发现她们俩面对面站着,语文老师哭了,妙音看着一本东西发呆。

“为什么?”妙音问。

“对不起……只是我控制不了自己,对不起……”可怜美丽的语文老师对着自己的学生哭得梨花带雨,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怕妙音会进一步刺激语文老师,清萍想进去圆场。

却没想到让她看到了惊人的一幕,妙音竟然抱住了语文老师!语文老师脆弱地挨着她,在她怀里哭泣。

“你真傻!为什么不告诉我……”

下课铃响了,靠近办公室的教室有学生出来了,清萍赶紧跑进去叫妙音离开,妙音大叫,放学等我!

“那之后呢?之后怎么了?”天啊,妙妙年轻时竟然也这么不懂事啊~她当老师,难道也因为那位语文老师……

“还没明白?你的妙妙就是那时候被语文老师掰弯啦。”我们都躺了下来,清萍姐帮我盖盖被子又继续述说起来。

学校顶楼的天台上,穿着蓝白色相间校服的两个女生在谈心。

“清萍,你看,这是她写给我的,整整一本耶。好浪漫~”妙音的脸上满是笑容,很温柔地抚摸那本放在腿上黑色记事本。

“哎呀,我也是没想到啊,你整天惹哭的人原来是最爱你的,傻了吧~”清萍仰望天空,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