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你坐不住了。”
“什么意思?难道是说……真要毒发了?”傅伯易忍不住拍桌而起。
Q博士冷静异常,“照这速度,她再失明一两次这样,就会终身失明,直至死亡。”
“死”这个字一直是傅伯易的忌讳,如今,面前的男人告诉他,韩雨丹即将在不久的将来会死去时,他竟无法抑制的颤抖起来!他在害怕!
“告诉我!解决方法!”如果不是刻意控制自己的情绪,说不定傅伯易已经向前将Q博士给拎了起来。
“等!”
“等她再失明2次,然后毒发身亡吗?”傅伯易蓦地吼叫起来。
“等岳书华回来!”Q博士根本不受傅伯易的影响,依旧很冷静的说道。
“岳书华已经失踪了!”傅伯易咬牙切齿道。人在哪里,又会在什么时候回来,这些他都无法掌握!
“他不见,不过是因为去找解药了。”
“那他到哪里去找解药了?”傅伯易步步逼问。如果岳书华是韩雨丹最后的希望,但他却无法掌握岳书华的行踪,这怎么不能让他担心呢?
Q博士这次却没有说,只是沉默。
他要怎么说?这一切都无法解释啊!如果连傅伯易这样的人都无法找到岳书华,那只有一个可能——岳书华已经不在这个时空!
傅伯易这次却是很有耐性的等着Q博士开口,如果忽略傅伯易那压迫人的眼神的话。
最终,Q博士暗叹一气,看来,他不给个理由,傅伯易是不会让他走的了。
“如果我没猜错,岳书华现在应该待在那个国度里。”Q博士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和我们不是一个时空的国度——殇朝。”
“我……听不懂。”傅伯易许久才说道。
“简单来说,傅太太所中的毒是产自千年前古国的殇朝,而且是一个历史所没记载的国家,也就是平行空间的另一个时空。你别打岔,也别说不可能。傅太太是21世纪的人,却中殇朝的古毒,就说明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Q博士盯着傅伯易,认真道:“再通俗说的话,就是岳书华穿越了,所以你找不到他是正常的。”
“穿越”这个名词对傅伯易来说很陌生,但他还是理解了Q博士话里的意思,只是……这无法让他接受!
看到傅伯易的表情,Q博士就知道他不会相信,这在他的预料之中,毕竟回到过去,而且还是一个历史没有记载的过去,怎么说都太匪夷所思了。
“时空之门是真的存在,它就像道裂痕,不知什么时候会在什么地方会因为某种因素而破裂,然后,同一地点,但不同时空的人可能会因为跌入这个裂缝中,而造成穿越。”
Q博士尽量避免专业术语,而说得浅显,“就如我们现在坐在这里喝咖啡。可在另一个平行空间里,也许我和你是在打球。”
“平行空间的真髓是,时间是同步的,空间是平行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在同一时间里,两个空间永远无法交错的原因。因为平行,所以它们永远不会交错,也不会产生混乱。”
“我大概懂你的意思了。”傅伯易坐回了位置上,显然,现在的他已趋于平静。“虽然我现在和你面对面,但有可能在同一时间里,在不同空间中,我和你并没有见面。”
“没错,这也就是,为什么岳书华能穿越到历史上所没记载的国度。”Q博士点了下头,对傅伯易的适应能力也很佩服。
“那岳书华还能回来吗?”傅伯易问的是“还能吗”,而不是“还会吗”。
“应该会。”Q博士略微皱了下眉头,“早在20多年前,这个时空就产生了裂痕,似乎与另一个空间交错了。”
“可你刚才说,空间是平行的,它们永远无法交错?”这次傅伯易听得到是仔细。
“空间是平行的没错,但不排除人会掉入另一个空间中,也就是侵入另一个空间。换言之,本是在两条平行线上行走的人,因为有一根平行线产生了裂痕,就给另一个在其他线上的人一个机会,让那人有机会可以垂直到原本与之平行的线上。将原有的平衡打破。”
傅伯易一脸高深的看着Q博士,突然说道:“你不应该做医生,而是去做科学家。”
Q博士却是笑笑,没有回答。在外界,他的身份是神医,但他其实真正研究的东西却是物理空间之类的。
“好了,我都将我知道的东西告诉了你,我可以走了吧。”说着,Q博士就站了起来。
“等下!你还没说岳书华什么时候回来。”
“他什么时候能回到这个时空,都不是你我能掌握的。”
“那雨丹怎么办?她的毒怎么办?”傅伯易急了!他这次来美国找Q博士就是为了解这个毒,结果对方却告诉他,岳书华去另一个时空里找解药了,而且归期未定?
Q博士沉默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顺其自然。”
“该死的!你竟然让我顺其自然?”傅伯易咻地站了起来,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推翻,而显示他的愤怒。
“那你想怎样?”Q博士的反问终让傅伯易冷静了下来。
是啊!他能怎样?难道他能去另一个时空里将岳书华拽回来?还是他自己亲自去“穿越”?
无法预知的未来,无法掌控的人生,让傅伯易黯然伤神。难道真的要让他陪着最爱的人,一步步走向死亡吗?
好在傅伯易已经将咖啡厅包了下来,否则他掀桌的举动,恐怕会引来不少注目,当然,他的行为已经给咖啡厅里的人带来了恐慌。但傅伯易是他们的金主,他们也只能缩在一边,不敢随意出来。
见傅伯易逐渐冷静下来,Q博士也不愿多留,便转身离去。
却在转身的那霎那,僵直了身子。——那个男人果然还是来了。
傅伯易也看了过去,在看到那个男人时,他嘴角不自觉露出一丝冷笑。看来,无论他做怎样的防范,这里始终不是他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