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我和裴少闪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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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0章 醒来了,你是哪位?

手术室迟迟没有传来消息,对于宋唯一而言,就是好消息。

但是等待的心情,却是很难过,担心。

“小叔,曲潇潇那边,怎么样了?”

在走廊上来回走动了好几圈,宋唯一快等得发疯了。

不得已,跟裴辰阳说话,好转移一下注意力。

“走流程,她拍下的视频,刚好就是最直接的证据。而其他人,相信他们不会傻到跟裴家对着干的。”

“嗯,这一次,一定要曲潇潇付出同等的代价。”宋唯一的手狠狠握紧,语气不容置喙。

“这是自然,不会姑息她,你放心吧。”

再看宋唯一,虽然没怎么受伤,脸上却被划了一下,有点破皮。

“逸白不会有事的,你先去洗把脸,将脸上的伤口处理一下。”裴辰阳指着宋唯一脸上的伤痕。

虽然不算严重,但是怎么说也是女孩子,总要重视的。

“我没事。”宋唯一摇了摇头,感觉脸上也不痛,跟裴逸白压根没有可比性。

裴辰阳还想再劝,见宋唯一的目光专注地看着手术室的方向,便不再说什么。

“一会儿,大嫂会过来。”裴辰阳突然想起,提醒道。

大嫂,自然是裴太太,裴逸白的母亲。

听说儿子受了伤,而且还在手术室抢救,裴太太吓得脸色都绿了。

可听到消息已经是几个小时后,她直接赶来医院。

手术还在继续,裴太太的脚步声,传到宋唯一和裴辰阳的耳中。

“逸白怎么样?他没事吧?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裴太太含着泪问他们。

“还在手术,没事的。”

同样的话,裴辰阳跟裴太太说了一遍。

当听到是曲潇潇做的好事的时候,裴太太呆住了。

“怎么……会?潇潇她是……”裴太太怎么也不敢相信,竟然是曲潇潇做的。

曲潇潇几乎是她看着长大的,尽管没有成为她的儿媳妇,让裴太太有些失望,但是那样一个孩子,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可是,儿子的伤,是摆在眼前的。

裴太太的难以置信,被强行咽下。

三人相对无言,一直到手术结束。

“病人的情况已经稳定了,没什么大碍,不过头上的伤有点棘手。”

头上?宋唯一恍然大悟。

“医生,那他的头部没事吧?之前说脑震荡。”

宋唯一怕,怕因为这个,而导致裴逸白又出现什么意外。

她不敢奢想裴逸白能回复先前的记忆,反而担心,他会不会又将这段为数不多的记忆忘记。

如果是这样,宋唯一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再经受得住这个打击。

“目前来说已经没事,但具体的情况如何,要等病人醒来后才知道。”

这个答案太笼统,不管是宋唯一还是裴太太,都很不满意。

但同样的,医生也不敢打包票,说一定没事。

“你们去看看病人吧。”

医生很快离开了,宋唯一和裴太太跟在裴逸白的病床前。

床上的男人手术后,脸色惨白,额头上包着纱布。

医生说,大概要到晚上他才会醒来。

宋唯一和裴太太没有交谈,但对裴逸白的担心,却都是一样的。

裴太太从裴辰阳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心情很复杂。

以前曲潇潇追着自己的儿子跑,行为顶多是离谱一点。

那个时候,想着她要当自己的儿媳妇,什么行为,裴太太看着都是满意的。

但现在,除了这种事,喉咙里就跟多了一根刺。

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二曲潇潇的前后反差,红果果地告诉她,自己当初,看的有多么走眼。

想到这里,裴太太重重地叹了口气。

“今天的事,辛苦你了。”

她突然开口,打破了病房里的沉默。

宋唯一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裴太太在跟她说话。

“我真的不敢相信,潇潇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宋唯一扯了扯唇角,依旧无法说什么。

曾经她很希望在裴太太的面前留下一个好的印象,这样就可以在裴家站稳跟脚。

可事实上,她做什么都是错的。

而相比起来,曲潇潇的一切,在裴太太的眼里,都是对的吧。

有时候,对错无关你做了什么,而是评判人的标准。

宋唯一摇了摇头,“他是我孩子的父亲,我的丈夫,我只是做我该做的。”

而事实上,她也没有做什么,做的都微不足道。

“吃点东西吧,不能饿着。”裴辰阳让人带了晚餐,裴太太对宋唯一说。

早就在重新审视这个儿媳妇了,现在,裴太太没了不满,只有淡淡的羞愧罢了。

枉自己一把年纪了,看人还没有儿子精准。

“您吃,我不饿。”宋唯一摇头,语毕倒了一杯热水,捧在手里默默地看着裴逸白。

见此,裴太太干脆找了个理由出去,省得不自在。

她一离开,病房里的空气,仿佛都多了一丝自由的韵味。

宋唯一将椅子拉到裴逸白的病床前,打量着那一张刀刻一般的俊脸,目光痴迷地看着他。

“七点半了,你还不起床?”

“今天因为你,我都没有跟儿子见面。”

“外婆打电话问我为什么不回家,我不敢说你受伤了,只好编了一个理由说今晚在学校住。”

宋唯一说的惟妙惟肖,将徐老太太给糊弄过去了。

儿子跟丈夫,都很重要。

可是受伤的裴逸白,和儿子相比,当然是病人更重要。

宋唯一的手在他的脸上轻轻抚摸,一边自言自语。

力气很轻,痒痒的,麻麻的。

还有她的声音,跟密封一样,嗡嗡地叫。

裴逸白被吵醒了,因为这只蜜蜂,扰乱了他的睡眠。

他缓缓睁开眼睛,宋唯一的旁边放了一个盆子,她背对着他,正在拧手帕。

里面是冷水,给他降温的,他的额头上还敷着一块。

拧好帕子扭过头来,对上裴逸白的视线,宋唯一手里的帕子“啪嗒”一下掉在地上。

她却浑然不觉,只是惊喜地看着他:“裴逸白,你醒了?”

裴逸白的眸光闪了闪,头还很痛,但是看到宋唯一的感觉,很好。

望着她欣喜若狂的表情,他突然起了一丝捉弄的心思,故意皱着眉,“你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