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之后,司湛宁带叶冉慈去法国。
“怎么又要去法国了?”登机前叶冉慈装模作样地问。
司湛宁用登机牌撩撩他细碎的短发,笑道:“去补蜜月啊。”
普罗旺斯的日照一直很充足。往往是叶冉慈在花园巨大的太阳伞下晒大半天的太阳,司湛宁在书房遥控半天的公事,陪她晒半天的太阳。法国对于他俩来说,都十分的熟悉,所以也没去哪逛,一天天的日子过得相当的闲。
这日吃完饭后叶冉慈躺在书房的沙发上做面膜,“咱们就住这边了?不回去了?”
“回啊。”司湛宁头也不抬地答道。
叶冉慈把面膜按服帖,空气泡挤掉,“什么时候回?”
“不急,我们带上孩子一起回。”司湛宁仍旧是低着头的,视线落在文件上,却不知道上面写的什么。
叶冉慈从沙发上起来,奔过去,双手扳正他的脸就嘟着嘴亲下去。面膜有些部分沾到他的脸上,她索性把整块都拿下来完完整整地敷到他脸上去。“好!”
很自然地因地制宜地发展了一场和谐的双人运动。
叶冉慈勾着他的脖子,微微喘气道:“感觉不好,这次的感觉很不好。”
司湛宁默了下,不敢看她的眼睛,视线往下移,却看见她因刚刚欢爱过后而留下淡淡粉色的身体,他不自觉的也起了反应。“刚才是快了点,我们再来。”
“不是时间长短问题!”
司湛宁愣了。
叶冉慈看他一眼,稍稍红了脸说:“是不够贴合。”
司湛宁继续愣。
叶冉慈皱眉瞪了他,然后迅速把头撇到一边,“带套套了有隔阂!”
司湛宁第一个反应还是愣,不过接着便迅速地笑起来,低低地笑起来,然后又把脸埋到她肩窝的地方继续笑,笑得整个人都颤起来,连带着她也跟着微微地颤起来。
叶冉慈不乐意了,等了会还不见他有停的意思,便用手拧了拧他腰侧。
司湛宁还是要过了会才歇住了笑,撑起来看她,眉目里都是温柔的颜色,眼底的瞳孔里荡漾着点点细碎光芒。“冉冉,你确定这话不是替我说的?”
叶冉慈怒了,“你就得意吧!你就得意吧!”
司湛宁刮刮她鼻子,“冉冉,别生气,就半年。”
叶冉慈突然就勾下司湛宁的脖子,紧紧地抱住他,有些用力得打颤,“半年……”
司湛宁知道她伤心,便拍了拍她的手让她放松下来,温柔地吻她。
叶冉慈知道他误会了,她其实是害怕,再有那样的情况可怎么办?
“不要想。”司湛宁舔着她的耳垂轻轻地说:“还没到时间。”他熟练的指法重新调动起她的情绪,他微笑,“到时间了也不要想,有我,我来想。”
半年过去了,叶冉慈的肚子没动静。司、叶两家人也没有动静。司湛宁偶尔去去公司,更多的时候是在书房里看文件,打电话,或者开视频会议。她觉得他们似乎就生活在世外桃源一样。
在法国将近又过了半年,叶冉慈的肚子还是没有动静。她有些急了慌了,打电话给段娟。
段娟闲闲道:“你别担心,我姑妈说不影响的,你越是想越是有心理负担越没有结果。”
“可这都一年了。”叶冉慈把目光移向窗外,看着花园里巨大的白帆布太阳伞。下面是她天天躺的坐的木椅子,淡淡的原木颜色,只涂了一层清漆。
“你们上半年没避孕?!”半秒钟后,段娟几乎是吼出来的,“你们有够大胆的,安全期危险期这玩意一点也不准!”
“避了、避了……”叶冉慈低声。
“那就是半年,别急。”段娟也缓下声音来,“要是真担心,去看看呗。法国医学发达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再等等。”
“在法国……我怕湛宁知道,然后我怎么解释前一次的意外呢。我想回去找你姑妈。”
“也对。找个时间回来,就说想我了呗,呵呵。”
“嗯。”叶冉慈微笑,“我确实是想你了。”
段娟也在电话那头笑起来,“算你有良心。”
说办就办,叶冉慈当天晚上便和司湛宁提回去的事情。
司湛宁沉默一下,抬头笑道:“嗯,好呀。”
叶冉慈也默了下,“你是不是想孩子的问题?”
司湛宁走过来弹她的额头,“多想,让你多想。”他转身拿了一顶放在边上的特大的编花草帽盖到她脑袋上,“回去前我们再去看看薰衣草。”
“现在吗?”叶冉慈在心里继续把话补完:天都黑了……
司湛宁看看天色,浅笑,“明天吧。天黑了。”
第二日叶冉慈才知道,他们过去是补拍婚纱照的。普罗旺斯随随便便地一片山区的薰衣草花田,都有极好的景色。深紫的颜色配着雪白的婚纱,十分出照。
拍婚纱照其实是很累的。换各种衣服,摆各种POSE,挤各种表情,一直可以从早上七八点弄到晚上九十点。
拍完后,叶冉慈卸了妆直接躺在薰衣草花田中,看着满天空的星星,伸手去摘。
司湛宁翻了个身,手撑在脑后,半支起身体看她。
叶冉慈笑着缓缓收了手放下来,也翻了个身,面对着他躺着。她看了很久,然后缓缓道:“这片熏衣草花田可见证了我许多事情。”
“嗯。”
“最初以为可以天荒地老的初恋,接着不得不以分手收场的初恋,然后是换了个人再来轮演一遍。”
“错!”司湛宁极其严肃地纠正她。
“嗯?”叶冉慈有些茫然,不懂了。
“这次是真的可以天荒地老的,这次绝不以分手收场。”司湛宁说完,便倾身过去吻住了她。
叶冉慈去推,可怎么也推不开。等到司湛宁主动放开她,她才喘着气说:“这在外面呢!”
司湛宁用拇指在她额际抚压了一圈,把她细碎的额发拂开。她的脸蛋小小的,显得一双眼睛特别大。现在只有一点点星星月亮的光辉撒在她五官上,就像蒙了一层淡黄的流沙一样。眼睛里有氤氲的水雾。他低头去亲她的脖子,“外面也没什么不好。”
他的吻很温柔,绒绒的,就像用鹅毛轻轻地刮扫在颈侧。叶冉慈痒,缩着身体抗拒。“外面容易让人看见啦!”
司湛宁压着她的双腿,一手便抓住她不安分的双手放到头顶,另外一手便去解她衣服扣子。“今天很累了,就放松放松。”
叶冉慈扭着身体,“放松不起来。”
司湛宁笑笑,回去印了一下她的唇,“上次说的大作我们还没完成了,就今天办了吧。”
叶冉慈蹙眉,“司湛宁你是不是有预谋的?”
司湛宁还是笑,笑得那叫一个舒心舒畅,“嗯,计划已久。”
“哼!”叶冉慈想用力把腿挣出来,飞他一脚。结果还是被他压着,但力气倒是发挥了些作用,把他蹭得歪了歪。
司湛宁的欲望就直直地抵着她的门户。他脸上挂着一丝笑,有点得意得逞得势的笑,“冉冉。”
叶冉慈其实也沦陷了。他熟悉她身体上的每一寸皮肤,熟悉她的每一个敏感点,力道手法拿捏得恰恰的好。她微微眯了下眼,低声叫他名字,“司、湛、宁!”
司湛宁把笑扩大,极识趣地闭了口,把她的内裤褪下一半太高她的双腿登堂入室。
薰衣草有让人放松身心,镇静安神的作用。这么大一片薰衣草花田,作用又岂是一点点?
叶冉慈很快便让欢愉从下而上地席卷至周身。她看着司湛宁头顶那黄灿灿的月亮,在他一上一下的冲撞中,极快地变幻着月全食与月半食。
司湛宁放开她的双手,从边上摘了根薰衣草来扫她。每扫一下,她就紧缩一下,一吞一吐的,十分配合。他得意地把那根薰衣草拿到她面前,上面已经已经湿漉漉了,在月光下闪着独特的光。他笑,“冉冉,就外围都能泛滥成这样,你还说这里不好,我就觉得这里挺好的。”
叶冉慈伸手去抢那根薰衣草,“司湛宁你不能这样!”
司湛宁却把手一收,拿到鼻端深深一嗅,“叫声好哥哥好老公,我就给你。”
叶冉慈吸了几口气,“要我叫死哥哥是吧?早晚一天我得报仇来!”
司湛宁愣了愣,“冉冉。”
叶冉慈也愣了愣,“呃……有些不对劲。”
司湛宁把她抱起来,跨坐在自己身上,看着她的眼睛问:“想起来了是不?”
叶冉慈眨眨眼,“好像……有点。”
司湛宁抱着她动,“那就好,该庆祝。”
叶冉慈被这频率这深度刺激得想尖叫。她死死地忍住,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司湛宁抚着她的后背,运动的节奏更加快了。“冉冉,我以为你会再记不起我了。”
极致的欢愉之后,叶冉慈就像一滩烂泥一样勉勉强强地搭在司湛宁身上。她双手扒拉着他的后背,低声道:“原来你喜欢我那么久。”
“嗯。”
“原来青春期的小男孩这么变态,净做让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讨厌自己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