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大国隐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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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江晨求欢

江晨终获美人心,把庄若兰娶进家,心里一块石头落地,比中举还要高兴。

到了晚上,洞房花烛。江晨急不可耐,揭下红盖头,若兰美艳照人,如西施转世,不由痴痴欣赏半天。

若兰淡淡地说:“江公子,这回可遂你的愿了吧。”

“要叫相公,娘子,别辜负了这良宵美景……”

江晨急不可耐,说着便上前抱起若兰,轻轻放在床上,去脱她的衣裳。

若兰按住衣领,冷笑道:“你叫谁娘子呢?你的娘子不是我吧?”

“娘子何出此言?为你我把前程都不要了,你不是我的娘子谁是?”

“我瞧着今天的情形,你们家可不是娶娘子……”

是啊,江家娶亲的礼仪是按纳妾布置的,拜天地时,司仪说得很明白:“江公子喜纳美妾之仪……”

江晨笑着向若兰解释:“只因我为你医伤,放弃秋闱,家父盛怒之下,便不同意我娶你,因此才想出这个瞒天过海的法子。但是你放心,在我江晨心里,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娘子,你先受些委屈,待我寻个机会,和父亲好好说一说,将你转为正妻。”

“少拿那些借口哄我,我养父母要我嫁给你做妻,可没说是妾。你家分明是欺我没有亲生父母,孤苦伶仃,才不把我当人待的。”

“若兰,天地良心,我江晨不是那样的人!”

“事情摆在这儿呢,说这些口不应心的话有何用!若兰人穷志不短,莫说你父亲是小小的通判,便是王爷公侯之家,要我作妾,我也绝不会从的。不是看在你为我寻医送药的份上,拜堂时我便转身离去!”

“若兰,苍天可鉴,我是真心喜欢你,绝无半点亵渎之意。我是怕得不到你,情急之下,才想出这个权宜之计。今天是我们的大喜之日,让我们过了这个花好月圆之夜,明日……”

“这还不叫亵渎?你想这个法子之前可告诉我了吗?但凡我知道你一星半点的计划,也是你顾着我的感受了……”

“是,是,全是我的不是,我向你赔礼道歉,若兰,我们今晚先圆了房,再慢慢从长计议可好?”

“不好,在此之前,我事事委曲求全,从今往后,纵是死我也再不委屈自己!”

江晨眼瞧着美人在侧,却被拒之千里之外,抓耳挠腮,心急火燎,又不敢用强,只好低声哀求道:“若兰,别叫外人知道笑话。这件事都怪我做得太糊涂,不管如何,我们已成为夫妻,先做了夫妻之事。等你有了身孕,生下一儿半女,看父亲还有话说。那时莫说正妻之名,便连这个家都归你说了算。”

“你的计划真叫周全,哄我进门,又要哄我为你生儿子。谁知等你得了手,会不会管我的死活!你不要再啰嗦,名不正言不顺,只要若兰落不着正妻的实名,你便休想做什么夫妻之事。”

若兰打定主意不让江晨沾她的身子,便抱过被褥在地下铺了,道:“是我睡地上,还是你睡地上?”

江晨有错在先,又因这门婚事好不容易得来,虽是窝了一肚子邪火,却不敢闹出动静。

“若兰,你这是何苦呢!”江晨可怜巴巴地瞅着若兰,眼瞧着秀色可餐,吃不到嘴里,那份凄惶可想而知。

若兰道:“这是你的家,你是主,我是客,我睡地上吧。”

若兰说着便要睡到地下的被褥里。江晨叹口气道:“地上凉,我怎舍得叫你睡地上。”

若兰有意要折磨他,并不客气,和衣钻进被窝里。

这一夜,江晨如卧荆棘丛中,翻过来覆过去,唉声叹气,无法入睡。若兰想着心事,提防着江晨用强,也未有一时合眼。

直到鸡叫三遍,东方泛白,两人才敌不过困倦,沉沉睡去。

江仁轩和夫人张氏新娶了儿媳,早早起来等新人请安,眼瞧着日上三竿,新人那屋里还没有动静,张氏便不高兴,差了丫环去催唤。

若兰和江晨梳洗完毕,进到上房,见父母已端坐等候,一齐上前请安。

若兰扫了一眼江仁轩,微微皱眉,暗道,此人是我的杀父仇人,我却要拜他,这份屈辱总有一天要他还回来。

张氏本来心里不悦,仔细端详儿子,发觉他眼圈暗黑,精神萎靡,以为是初做新郎,不知节制累着了。

再去看若兰,见她模样可人,举止不俗,心说怪不得儿子要死要活的,这样的美人胚子,她活了大把年纪也不曾见过。

江仁轩从若兰的眉眼之中,瞧出庄大财主的影子,往事回首,甚为后悔。当年一念之差,害得庄家家破人亡,而今却又娶了庄家的女儿,真是应了那句不是冤家不聚头的俗语。

若兰不知江仁轩已知晓她的身世,江仁轩也不知道若兰已认出他是谁。两人都小心翼翼,生怕露出破绽。

两人自认隐藏得很好,江晨母子却旁观者清,总感觉他们哪儿不对。

张氏问丈夫:“自从媳妇进门,我瞧着你有些古怪,你该不是有事瞒着我吧?”

“我好好的,还和以前一样,哪里有古怪?”

“我跟着你几十年,能瞧不出你的变化?”

“大概是家里凭空多了一个人,一时还不习惯吧。”江仁轩淡淡地说。

张氏将信将疑,因猜不出丈夫的心事,独自胡思乱想一番,又过了些日子,见丈夫并无异样,才慢慢搁下这事。

江晨虽不大了解若兰,但是看她的言行举止很别扭,要么强颜欢笑,要么郁郁寡欢,全不是自然的神态。只当她计较名分的事,心里委屈,便常拿一些软和话来开导她,此外并无深思。

若兰怀着仇恨,委身江家,无时无刻不想着如何复仇,为不叫江家人起疑,要装得乖巧勤快,处处讨张氏欢心,实属不易。

好在若兰吃过许多苦,经历过许多磨难,颇有些心计,虽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报仇机会,倒也能稳得住。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若兰仍没想出复仇的主意。

一个弱女子,以妾名嫁入别人家,不涉世事,不管家事,无所事事,能有什么机会呢?下毒弄不来砒霜,用刀砍没有力气。总不能真用牙去咬吧?!

江晨与若兰两人分床而眠,看似关上门无人知道,可张氏是过来人,她渐渐有所觉察,少不了旁敲侧击,问若兰身子是否重了。

若兰不懂,道:“在江家吃得好,住得好,又无事可做,我感觉是胖了些。”

张氏笑道:“傻媳妇,我是问你有身孕了吗?”

若兰一惊,暗觉不好,进江家这么久了,身子却没有变化,张氏少不了起疑心,如果去审问江晨,他遮盖不住便会露馅,那时可不好解释。

想一个什么办法骗过去呢?若兰装作羞怯的样子,低头沉思,猛然间有了主意,回张氏道:

“我养父懂得阴阳八卦,他为我查了命理,说我的八字,未嫁克父母,初嫁克公婆。父母已被我克伤,无法挽救,但是如今嫁人,不能再害公婆。养父便为我设计一个破解之法,要我清静三个月,不可让男人近身。”

“我怎没听说有这样的说法?”张氏想到儿子成亲一个多月,竟然还没有碰过若兰,气不打一处来。

若兰道:“您可以不信,我不能不信。若兰已经没了亲生父母,不能进了婆家,再伤害公婆。”

“你有这个慈悲心是好的,只是你说的这事太邪乎,老身闻所未闻……”

“别说您没听说过,养父说,像我这样的命理,他在京城几十年都没见过。他查了好多书,才找到破解之法呢。”

“我倒是听仁轩说过,亲家公在京城有些名气,兴许他说得有道理……”

“是啊,养父说,淫邪之气如利剑,像我这样命理的人,初入生僻之地,煞气最重,若再沾上淫邪气,更加可怕。他还说,要我熟悉新家每处角落,熟悉每个家里人的气味,这样才能成为真正的一家人,公婆才能化险为夷。”

都说近山识鸟音,一点儿不假。若兰在邵家,听到的话见到的事,多半和阴阳术数有关,因此不知不觉便印记她的脑中,编排起阴阳故事,张嘴就来,而且头头是道。

张氏把若兰的话告诉江仁轩,他虽不太相信,可是听若兰的话意,她对父母的死,没有怪罪别人,只怪自己所克。江仁轩不仅没怀疑若兰,反而宽心不少。

若兰好歹算是把江仁轩夫妇糊弄过去。

可恨那江晨,每到晚间还要砥磨求欢,砥磨不成,便想法子挑逗。若兰正是春心恣意的年纪,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日子长了,难免把持不住。撇开她心里挂念着天门不说,单凭江家是若兰的仇家,她便绝不会让江晨玷污了身子。

若兰担心夜长梦多,一时大意,让江晨得逞,那时便是死,也无颜去见九泉之下的父母。

江晨原以为若兰赌一时之气,慢慢便会被自己的诚心打动,万没料到一个月过去,仍冷得像一块石头,任他做何努力,总是打不开她的心扉,暖不热她这块石头。

江晨渐渐失去耐心,有些恼羞成怒,决定来个霸王硬上弓。

这一晚,等若兰睡熟,江晨悄悄脱光衣裳,爬上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