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绥,东汉和帝刘肇的皇后。和帝驾崩后,邓皇后被尊为太后,临朝执政16年。终年41岁。
出身显赫德冠后宫
邓绥出生于显赫家族,从小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她6岁能读史书,12岁通晓《诗经》《论语》,其家中兄弟每次读经读传,都向她请教。不仅如此,她还通情达理,相貌出众,看相的人见到邓绥为她的大福大贵之命而惊叹。因此邓绥的父母对这个不同寻常的女儿寄予了很大期望。
永元四年,邓绥本当被选入宫,但因当时其父去世而予以作罢。永元七年,16岁的邓绥再次被选入宫。邓绥身体修长,容貌体态异常出众,是一位绝色佳丽。和帝见了邓绥甚是喜爱,不久就册封她为贵人,住在九龙门之间的嘉德宫。由于和帝经常来这里与她欢聚,所以引起了阴后对她的嫉恨。但邓绥对阴后却一向谦卑有礼,事事小心。每当宫中有宴会时,嫔妃们都争着装饰自己,只有邓绥一人穿着素淡的衣服,身上无一饰物;她和皇后同时进见皇帝时,不敢正坐,只是站在皇后一旁,行走时则弯曲身子,以显地位低下;当回答皇帝问题时,邓绥经常退在后面,不敢先皇后回答。和帝见邓绥这样恭顺谦卑,对她更是宠爱有加,从而逐渐疏远了阴后,这更加深了阴后对邓绥的憎恨,于是阴后就命人用巫术对邓绥进行诅咒,想要害她。
永元十三年夏,和帝染病,而且很严重。阴后在私下里对亲信说如果她得志,一定把邓家的人全部铲除,以解心头之恨。邓绥被人告知此事后,如闻晴天霹雳,为了消除家族的灾祸,为了自己以后不遭受阴后的凌辱、折磨,她决定服药自尽。就在这时,一个侍女在情急之下向她谎报皇上的病已有好转,邓绥转忧为喜,放弃自杀。第二天,皇帝的病果然全好了。
永元十四年夏天,阴后因巫术的事败露,被和帝废黜,不久就郁闷而亡。朝中大臣向和帝上奏重新立后之事,和帝认为只有具备了谦顺仁厚的品德,才可以承担皇后母仪天下的重任。邓绥再三推辞,陈述自己德行微薄,不足以充当皇后的人选,但最终还是在和帝的坚持下被册封为皇后。这样22岁的邓绥历经磨难,凭借自己的才貌与德行登上了皇后之位。
临朝听政颇有建树
邓绥被册立为皇后之后,仍然像以前一样谦让有礼、宽厚仁慈。她对宫女、奴役都有悲悯为怀的宽忍之心,深得宫中上下的敬仰。
元兴元年,年仅27岁的和帝病逝。在宫中生活已9年的邓绥,从阴后的事件中深知在宫中生存掌握权力的重要性。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于是她选择了出生仅百日的和帝之子刘隆继位,这样她被尊为皇太后,以辅助小皇帝为名开始了她临朝执政的生涯。为了增强邓家实力,她封长兄邓骘为上蔡侯车骑将军,封弟弟邓悝、邓弘、邓阊为侯,这样邓家的势力日益壮大,她的皇太后地位得以巩固。
邓绥在执政期间,接连下诏,大赦天下,颁布了一系列有利于百姓生产、生活的措施。她提倡节俭。和帝死后,她努力减少宫廷内外的用度,减少了大官、导官、尚方、内者的珍馐佳肴和难成之物的使用,规定宫内每天只能吃一肉一饭,剩下的物资用以救济穷困百姓。凡是遇到灾害之年,减少地方郡国的贡品,取缔各地方祀典的淫祀制度。这些法令颁布后,天下百姓无不拍手称快,更加爱戴这位皇太后。
尽管邓绥为国为民苦心操劳,她的临朝执政还是引起了朝中大臣的不满,司空周章多次直言弹劾,邓绥不予理睬。于是周章准备串通联络朝中大臣囚禁太后,废安帝,立刘胜。然而周章的计划还未实施,就被邓绥发觉,周章只好自杀,这场政变风波也就此平息了。
从此,邓绥更加看重权力的重要性,对权力的贪欲已使她慢慢地丧失了理智。她对劝她归政的大臣一律予以捕杀,其叔父邓康对其长期临朝执政心怀不满,劝她归政,也被她毫不留情地罢免了官职,并从属籍中取消其名。从此,再也没人敢提归政的事。
邓绥虽然独揽朝中大权,不肯归权于皇帝,但她治国理事还是非常清明的。她明察秋毫,常为弱小之人讨回公道,深得民心。吉成是和帝的侍臣,有人冤枉吉成,说吉成进行巫蛊之事。巫蛊之事在汉代是很忌讳的事情,所以吉成就被关入掖庭的监狱,并且屈打成招。然邓绥认为他是先帝的侍从,先帝对他有恩,他这样做,实在是不符合情理,于是就把这个人叫来亲自核查,结果一查,却是那些人诬蔑吉成。通过这件事,朝廷内外都对她的圣明非常佩服。
为了使政治清明,为了解地方官员的作为,邓绥还亲自到民间体察民情。一次,她来到洛阳的官署调查冤狱。有个囚犯自被拉上堂来一直不敢说话,将要被拉下去时,抬头好像有话要说的样子。邓绥察觉后,把他叫回来重新审理此案,其中果然有冤情,她当下把洛阳长官关进监狱抵罪。
邓绥善用贤能之士,而且目光远大,注重发展教育事业。她临朝当政之时,多次下诏选取举明政术、述古今、敢直言进谏的人士,并大力提拔这些人,让他们参与朝政大事。邓绥通过举荐贤能的办法,既有利于国家发展,又有利于扩大邓氏外戚的势力,巩固其统治。
永初四年,邓绥创办了第一所官邸学校,主要是整理经传,教授宫人。元初六年,她又创办了贵胄学校。这所学校是专门教育王公贵族子女及邓氏子孙的学校。她十分重视后代的教育问题,有时还亲自监督考试,这对当时的教育事业影响重大。
永宁二年春,年仅41岁的邓绥因为国为民操劳过度,患病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