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关了手机,出租车载着她绕着H市转圈,司机大哥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女人专注地望着窗外,脸上的眼泪肆意地流着,看着怪可怜的。
司机大哥打开他的珍藏CD,里面全是治愈系的情歌。
“啊……啊……啊……啊……西湖美景 三月天 春雨如酒 柳如烟 有缘千里来相会 无缘对面手难牵 十年修得同渡般 百年修得共枕眠……”
从白娘子到九妹,到哥哥妹妹坐船头,再到大花轿,无一不是当年的经典之作。
凌晨出租车停在了宁苏海的别墅外面,“谢谢。”宁宁付了车资。
“想开点,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司机大哥爽朗地说。
昏暗的路灯下,修长的手指探出车窗,弹了弹指间的烟灰,烟头在夜色里忽明忽暗的闪着。
她关机,原野先去了她的小公寓找人,然后又来这里守株待猪。
看到人从出租车上下来,原野弹掉手里的烟头,冷着脸推门下车。
一堵人墙堵在了她面前,宁宁懵懵的抬头,眼睛肿得像核桃,红的像兔子,扇子似的眼睫毛上还沾着泪珠,鼻头也红卜卜的。
见她这副样子,原野什么怒气也消了,还是板着个脸,将人拉进怀里抱住。
宁宁将头埋进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闻着他身上的烟草味,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她的心脏又出问题了,医生不建议怀孕。
“那孩子真的是萧易年的。”他伸手给她擦着眼泪,难得耐心地解释。
“跟你在一起后,我再没碰过她。”他急忙补充道。
宁宁垂着眼睑,新的眼泪又滚落下来。
“宝贝儿,你要相信我。”他将人抱起来,细细地吻着她脸上的泪水,柔声道。
“阿野,你爱我吗?”宁宁抱住他的脖颈,头埋进他肩上,哽声问。
“你是我的宝贝儿,我不爱你爱谁。”原野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用力揉着她。
别墅里的灯亮了起来,哭声惊叫声陡然响起来。
“奶奶。”宁宁颤声叫道,一颗心直往下沉。
原野抱着她朝别墅飞奔去。
宁奶奶突发心脏病,在睡梦中离开了人世。
救护车将人送到了医院重症监护室抢救,宁宁额头渗着冷汗,蜷缩在原野的怀里。
宁奶奶没有任何遗言,就这样走了。
她房间里还挂着一套手工金丝刺绣旗袍,婚纱让设计师拿回去重修设计了,宁宁一直在瘦,婚纱根据她的体型,已经重新设计了好几次。
走红毯时穿婚纱,酒席上换金丝刺绣旗袍……
宁宁一身黑裙,躺在床上,刚从老家参加完葬礼飞回来,宁奶奶的葬礼是原野一手操办,葬礼十分隆重。
一只大手放到她胸前的纽扣上,“我没心情。”宁宁闭着眼睛,一把打开那只手。
原野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坐到床边,将人抱进怀里,用力扯着她胸口的纽扣,穿这身衣服睡觉不舒服,他打算帮她换上睡衣。
“我说了,我没心情!”宁宁倏地睁开眼睛,抓住胸前的手,盯着他的眼神冰冷得像碎冰。
“陶承宁的外甥女,你藏得够深。”他嘴角勾起讥讽的笑容,不是这个葬礼,他还不知道她跟陶家的关系,陶承宁亲自参加了葬礼,陶承业也托人送上花圈。
“呵,你不知道吗?不知道我的背景,你会娶我?谁不知道,你就是冲着我手上百分之二十的电子元器件公司的股份来的?”宁宁反唇相讥。
姜敏也出席了葬礼,甚至等不及离开墓地,她就跟陶承宁谈起了合作事宜,很不巧,他们的谈话,宁宁一字不落地听到了。
原野脸上闪过浓重的戾气,这半个月,他小心翼翼地照顾她,他还鞍前马后地准备宁奶奶的葬礼,到头来,他就是冲着她手里的股份去的?!
“嘶啦”一声,他扯下她身上的裙子,黑色的内衣露出来。
“滚蛋,你放开我——”宁宁猩红着眼睛,奋力挣扎着,盘在头顶上的长发散落下来,蓬松地披落了一肩。
原野一手擒住她两只手腕,固定在她的头顶之上,一只手去扯自己腰间的皮带。
“啊——”宁宁惊叫起来。
“原大哥?”柔依依敲着主卧室的房门,轻声叫道。
“滚蛋!”原野冲着外面怒吼一声。
门外一下子没了动静,阿秀陪姜芸上山烧香去了,还没回来。
没有任何的前奏,他狠狠贯穿了她。
宁宁安静下来不再挣扎,讥讽的眼神冷冷望着,他因为盛怒而变得狰狞的脸。
原野俯下去,狠狠咬住她的唇瓣,拖出她的舌头,用牙齿咬住狠狠的嘬,那股力道,似乎要将她的舌从嘴里吸出来。
他的动作逐渐变得温和起来,解开绑住她手腕的皮带,温柔地轻吻她柔软的唇瓣。
两只手得了自由,宁宁一手环住他的脖颈,一手插进他的头发里,她甚至还伸出舌,试探的和他缠绵着,慢慢的回应着他的吻,可能她有那个倾向,不然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土匪似的男人?
云雨过后,原野将她抱起来,放到自己的胸口上,大手轻轻扣着她的小蛮腰——小蛮腰?
他伸手捏了一下她盈盈一握的细腰,这半个月,她又清减了不少,除了脸蛋看起来嘟嘟的,身上的肥肉全都不见了。
“饿不饿,吃点东西?”原野抱紧了她,低沉带着喑哑的声音问。
她现在的体重应该在一百上下浮动,这样就很好了,没必要再瘦下去了。
宁宁轻合着眼睑,不愿意搭理他,这半个,她一直沉浸在悲伤之中,悲伤但不绝望,因为有他在身边陪着她。
她的肚子响了一下,“我去给你熬粥。”他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动作轻柔的将她放进被窝里。
脚步声走远了,宁宁睁开眼睛,无意识地长叹一口气,她很惜命,怀孕可能会让她一尸两命,她不想冒这个险,要是蜜儿肚子里的孩子,真是土匪的就好了,她自暴自弃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