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却突然笑得般灿烂，“云溪，当初你若没有拒绝我，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可是你也是那般傻，偏偏爱上了一个不爱你的人。”
“不，沧曜是爱我的。”她断然否认。
而他依然淡然地道：“不，他不爱你。你可知道，凤潇山庄为什么会一夜之间被灭，你可知道，这么多年了，他为何始终找不到杀人凶手？其实你心底已经明白了，只是你不想承认而已。”
“不管如何，你也不可以这样对落落。”姑姑似乎不想去触及那个话题，振振地道。
胸口依然很痛，血似乎不断地在我身体里消逝，我很累，很想闭上眼睛就这样昏睡过去，很想不去管这世间的纷纷扰扰。
可是，我不想逃避。
可是，我依然想明白。
所以强撑着最后的意识，听着他们之间的谈话。
“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她有利用的价值，要怪就怪她生是楚沧曜的女儿。”他没有再看过一眼，只是近乎淡漠地道。
他的字字句句直敲我的心扉，字字句句都好似判定了我的死刑。
“帝释绝……”爹爹的声音再起，却又马上被他打断了话语。
“师父？怎么恼羞成怒了？其实我所做的一切怎么比得上你呢？你不是爱她娘吗？那为何还要灭了凤潇山庄？你难道不是忘恩负义吗？这不都是师父教我的吗？是你教我不要相信任何人，是你教我要绝情绝义的。”他的笑，明媚之中带着几分残忍。
只是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凤潇山庄真的是爹爹所灭？
当初我纵使怀疑过爹爹是否知道内情，却从没想过会是他。
凤潇山庄既是护卫楚家的人，他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
只是此时此刻，我也无力去探寻这一切了。
疼痛依旧，意识也渐渐地模糊。
我听到姑姑不可置信的声音，也听到爹爹极力否认的声音，还听到了他的笑声。
我勉强撑着自己，伸手握住了他拿着剑的手。
他终于回神望向了我，只是唇角却是带着一抹讥嘲，“怎么了？”
我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吃力地开口，“我……还是……相信……你……”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执着这么一次，不管怎样也不改变。
我答应的，我答应相信他的。
所以相信吧，纵使此刻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去相信，却又还是想去相信。
他没有任何的震惊，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伸手挥去了我的手，道：“愚蠢。没想到你爹爹精明一世，却有你这么一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