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左颜冥夜的声音从我的耳侧传来。
“你醒了？”我应着，却也没忘记脚上的步伐。
“落落，你先走吧。其实我……”他叹了口气道，“我不想连累你。”
“左颜冥夜，我楚落落当初是想杀你，可是现在我不想让你死了，所以你就乖乖地呆在那里别动。”我并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又怎么会丢下他一人不管？
他停顿了一下，又虚弱地道：“落落，我知道你是为了报恩，所以你大可不用管我。”
我打算不再理会他，只管自己往前走。
可是他却又似乎不在乎我的反应，继续开口道：“落落，你有想过吗？我为何不早点救你？如果早点救你，我们就不用掉下悬崖了？”
这个问题其实我想过。
左颜冥夜的轻功不比帝释绝差，所以他若在我掉下去的第一时间救我的话，我们都不会坠落。
可是他没有。
他的目的也不过只是想等帝释绝选择，想让我看清一切而已。
他不会帮帝释绝解决那个难题，因为他是帝释绝的敌人。
所以他宁愿堵上命。
这就是他的风格不是吗？
只是我并没有回答他。
而他继续道：“我是故意的，我就是要你对帝释绝死心，我就是要趁虚而入，我就是要你对我心生愧疚，最好是一辈子都忘不掉。”
“落落，其实我一开始就已经设计好了。我来边境并不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同样给他们一个机会吧了。我知道你会帮晓辰，那么我就让他成为苍国的王。然后我要你亲眼知道帝释绝对你的决绝，又决定堵上了命换你一个永不遗忘。我若为你而死，按你的个性，那么就会一辈子都忘不了我。我知道你这辈子是不可能会喜欢上我的，那么用这种方法让你一辈子都记得也不错。我的生命本来就不长，而我这辈子也从来没有过什么牵挂的东西，那种权利，王位，我其实一点都不在乎，我只不过一直在玩游戏，杀人的游戏，培养人的游戏，设计人互相残杀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