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们坐在位子上等着盖浇饭,一个女生映入了我的眼帘,我的心跳在这一刻不断地加快了。
那时正是我的初恋尹雪纯,我的天,几年没见竟然更加俊俏了,白皙的皮肤配上高挑的身材,对我而言真是没得挑剔。
“雪子。”我望着她静静地说道。
“谁?”她看着我,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忧伤,“卢岩?”
我点了点头,六年级时我就喜欢她,那时我们坐同桌,她人很善良,只不过大家都嘲笑她皮肤黑。
其实她很会照顾人,有一次我摔倒了,手都摔破了。她拿着纸帮我擦了整整一个课间,其实伤口并不大。
我喜欢她,初中时我们不在一个班,因为初中班主任管的严,所以这也就没怎么见面了,不管怎么说,雪纯也从没表示过她的感情。
“饿不饿?”我关切地问道。
“嗯。”雪纯走到老板那儿点了一份宫保鸡丁盖浇饭。
“你还是喜欢吃宫保鸡丁盖浇饭吗?”我问道,显然这是废话。
“嗯。”
她还是这个样子,自从初中以来,对我就一直冷淡,我明白,感情淡了,或许这感情一开始就是我想多了。
一张桌子能坐四个人,雪纯迟疑了一会,她没有选择坐在我的旁边,而是在我隔了一个走道的地方坐了下来。
“来喽!你们三个的盖浇饭!”老板端着两盘盖浇饭,头上顶着一盘,不得不说这技术确实高。
“高,实在是高。”铜子说道。
“别,你别这样评价,这话就有些损我了啊。”老板小心翼翼地把手上端着的盖浇饭放在桌子上,我取下了他头上的那盘。
为什么老板会觉得铜子这是在损他的呢?看过《地道战》就会知道。
“啊,好香啊。”依雅开心的说道。坐在隔走道的雪纯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的含义我看不清,或许是我多想了。
“那必须的,我这盖浇饭都被这两个小子检验了七八年了,对了,我记得你们两个是二年级就在我这店里吃盖浇饭的吧?”老板说。
“嗯嗯,是那时候。”我们应道。
“时间真快,你们慢慢吃啊。”老板说完便转身走了。
铜子倒毫不客气了,在与烫嘴的高温艰难的争斗之后,终于爽口的吃了几大口盖浇饭,肉汁浸透了每一粒米,方块鸡丁和泛着油光的花生平铺在饭上。
看到铜子的吃饭形象我损了一句:“你看你吃那样,你也注意点,怎么跟多少年没吃过饭似的?”
“切,我这是用筷子吃的,你还好意思说我,你看你还拿了一个勺子,我这用筷子夹得饭哪有你多啊!”铜子毫不客气的损了回来。
这时隔走道的雪纯也开始吃盖浇饭了,我用余光看着她,她吃饭的样子依旧是那样的腼腆,心里不禁欣慰了起来。
“老......卢,卢岩。”依雅迟疑着说,我回过神望着依雅,只见她伸手向我脸摸来,然后便拿下一颗米粒。
原来刚刚看雪纯看得入神,饭沾到脸上。
“依雅真乖,哈哈!”铜子大笑了起来。
可这时一旁的雪纯却突然站了起来,她大声说:“老板,结账。”
我看了她的碗,里面的盖浇饭还剩下很多,此刻雪纯的眼神一直在躲着我,她把钱付过后迟疑了一会,最终还是走开了。
我看的见她的眼神,那种感受令我捉摸不透。
“唉,这姑娘。”老板自言自语道,说着便收拾起桌子来,片刻之后又转身问我们,“话说回来,这姑娘你们也认识吧?”
“当然认识,原来六年级时就是同桌。”我答道。
“我就说怎么有些印象,我记得原来有一次你带她来我们店吃午饭的,那天是星期六,好像下着大雨,自打那以后那姑娘就经常来,并且只吃宫保鸡丁盖浇饭。”老板皱着眉头一边想一边说道。
“是这样啊。”我的心突然感到一阵失落,就像是错过了什么。
“这姑娘也挺内向的,能看出来。”老板说,“后来她每次都是星期六来,来的时候总要问你有没有来过,其实我一直想告诉她你一直是星期天来的。”老板的语气里有一股惋惜的感觉。
“没办法,缘分吧。”我淡淡地说,心里可不是滋味。
“也不能这么说,后来我告诉她了,但她后来再也没来过了。”老板说完便转身走向柜台了。
“旺叔(都是这么称呼老板的),来一瓶饮料。”我说。
旺叔拿了一瓶冰红茶给我,他说:“叔送你的,不要钱。”
“这......”
“什么这那的,拿着。”
这时外面又来了三个人,他们互相之间嚷嚷着坐到了之前雪纯坐的那张桌子。
“丫的,雪纯这女的也太不给大哥面子了,请她吃个饭也不同意。”
“就是,没有男朋友就直说,怎么还口口坚持自己有男朋友,大哥你说呢?”
然后这三个人里当大哥的那个终于开口了,他说:“切,不就是一个女的吗,气起来做她,要不是看她漂亮早就......”
我忍不住了,心中的那团无名之火“蹭”的一下烧了起来,我转过头猛地冲那三个人吼道:“你们三个有完没完!”
“我去,你又是哪个,丫的,找打啊,还敢和咱们新高一老大叫板。”眼镜男冲我说道,这时他那个当老大的拦住了眼镜男。
那个老大仔细地看着我,突然表情惊讶了起来,我再仔细看看他竟有种熟悉的感觉。
“你是卢岩?”那个老大迟疑着问道。
“废话。”我说。
“哎呦,你是老大,咱们错了,你个死陆楠还不赶快和卢哥道歉!”只见这个老大扇了一下眼镜男,眼镜男吓得连连冲着我道歉。
“你是哪位?”我疑惑的问道。
“我去,你不会记不得了吧?我是阿济啊,小学四年级时候你不是创了一个同盟会吗,我那时就加进去了,当年咱们同盟会可是连六年级都不放在眼里的。”这个阿济颇有自豪感地说道。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
不过我得承认一件事,当初创立同盟会不是为了打架的,完全是为了保护那些经常被欺负的低年级同学。结果越发展越大,然后我也就是起到同意打或不同意的作用了。
可六年级时我就退了,没想到还有人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