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斗志昂扬,心旷神怡,探出脑袋,刚想深深地呼吸一口南岚的新鲜空气,身边就响起了清清凉凉的一句。
“谁让你把帕子拿下来的?”
我怔了半秒,回过神来,头也不回地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道,“南岚国法里有必须盖着帕子这一条么?”
我回头睨他一眼,轻嗤一声,“我不想盖,自然就不盖了,我们定的约法三章里面,没有我必须听锦王殿下吩咐这一条吧?”
岚锦年那双茶色的妖娆眸子微微眯了眯,“那就再加上一条……不许,再在本王面前伶牙俐齿。”
我冷笑,“你说加就加么?”我再冷笑一声,“不许伶牙俐齿?这件事,可是太有难度了呢——不如,您把我遣送回北舒,让我好好学了礼仪,再来给您做妃子?”
岚锦年果然被我激怒了,那双茶色的妖娆眸子狠狠剜了我一眼,秀逸的面容居然一霎间冷若寒冰。
他冷冷拂袖,举步前丢下冰冷刺骨的一句,“我父皇最厌逞口舌之人,你若不怕死,大可这副德性去圣驾面前试试!”
这副德行?这是什么杀千刀的词语?
我萧云迟容貌不说倾国倾城,至少也算是清丽可人了,德性?
我气得浑身直抖,对着岚锦年颀长决绝的背影口不择言,“好啊,不许我取下帕子在先,如今竟然还不许我说话了,你是南岚的锦王不错,可南岚的王爷多了去了,惹急了我把你踹了再找一个!”
那抹鲜红刺眼的背影似乎僵了一下,须臾,就缓缓舒展开了,岚锦年似乎冷冷笑了一声,刀割般的语句随着清风徐徐地飘了过来。
“那就最好不过了。只是——本王实在是期待……我的哪位皇兄弟,会瞎了眼。”
我抓起手边的玉枕狠狠砸过去,岚锦年背后如同长了眼睛,分毫不差地接在手里。他缓缓转身,凤眼妖娆,“哦,谋杀亲夫?”
我咬牙切齿,他丢下玉枕,轻轻拍了拍修长如玉的手掌,抬起眼睫,朝我邪魅一笑,“莫忘了,杀了我……你可就成了寡妇。”
小岚调头对我笑,“小姐,到了南岚国境了!”
我挑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软软的阳光映射下来,一尽景致都无端变得温暖起来。空气之中,是略略清冷的气息,一如雨后初晴,又似如水的夜凉。
冉冉的红日缓缓跃出地平线,以肉眼察觉不到的速度渐渐升了起来,朝霞凉凉地挂在天边,余韵散落了一地。
我揉了揉额头,嘟囔一句,“快些到澜渊城,再不到的话,我可就要散架了……”
本是人间四月天,南岚又地处温暖的南方,气候倒是宜人得很,呼吸着异国的空气,胸腹之中竟无端地生出小小的激动之情。
我攥住小岚的手,深吸一口气,酝酿了一下感情,而后,终于笑弯了眉眼,“南岚,我来了!”
我可是临安城中无人不知的刁蛮女,你们把我迎娶来,一切好或不好的,你们都得承受着!
我斗志昂扬,心旷神怡,探出脑袋,刚想深深地呼吸一口南岚的新鲜空气,身边就响起了清清凉凉的一句。
“谁让你把帕子拿下来的?”
我怔了半秒,回过神来,头也不回地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道,“南岚国法里有必须盖着帕子这一条么?”
我回头睨他一眼,轻嗤一声,“我不想盖,自然就不盖了,我们定的约法三章里面,没有我必须听锦王殿下吩咐这一条吧?”
岚锦年那双茶色的妖娆眸子微微眯了眯,“那就再加上一条……不许,再在本王面前伶牙俐齿。”
我冷笑,“你说加就加么?”我再冷笑一声,“不许伶牙俐齿?这件事,可是太有难度了呢——不如,您把我遣送回北舒,让我好好学了礼仪,再来给您做妃子?”
岚锦年果然被我激怒了,那双茶色的妖娆眸子狠狠剜了我一眼,秀逸的面容居然一霎间冷若寒冰。
他冷冷拂袖,举步前丢下冰冷刺骨的一句,“我父皇最厌逞口舌之人,你若不怕死,大可这副德性去圣驾面前试试!”
这副德行?这是什么杀千刀的词语?
我萧云迟容貌不说倾国倾城,至少也算是清丽可人了,德性?
我气得浑身直抖,对着岚锦年颀长决绝的背影口不择言,“好啊,不许我取下帕子在先,如今竟然还不许我说话了,你是南岚的锦王不错,可南岚的王爷多了去了,惹急了我把你踹了再找一个!”
那抹鲜红刺眼的背影似乎僵了一下,须臾,就缓缓舒展开了,岚锦年似乎冷冷笑了一声,刀割般的语句随着清风徐徐地飘了过来。
“那就最好不过了。只是——本王实在是期待……我的哪位皇兄弟,会瞎了眼。”
我抓起手边的玉枕狠狠砸过去,岚锦年背后如同长了眼睛,分毫不差地接在手里。他缓缓转身,凤眼妖娆,“哦,谋杀亲夫?”
我咬牙切齿,他丢下玉枕,轻轻拍了拍修长如玉的手掌,抬起眼睫,朝我邪魅一笑,“莫忘了,杀了我……你可就成了寡妇。”
我发誓,我多么想要抓起腰间的碧落软剑,一把刺穿岚锦年那张万分可恶的脸。
他一袭利落红衣,愈发衬托得面色如玉,那双茶色的妖娆眸子却是冷得瘆人,“呵,寡妇……说过了,就算是死了,你也是我岚锦年的鬼!”
我气得浑身直抖,恶向胆边生,我果真把手按上了腰间的软剑,不想不及抽出来,岚锦年已经风一样地疾掠到了我的身边。
他大力揽住我的腰肢,气力之大,几乎要把我揉进他的骨子里,我听见他冷若寒冰的声音在我耳畔徐徐绽放开来,“萧云迟,约法三章第一条,你已经忘了么?”
我咬牙切齿,“你敢再羞辱我,我管它什么三章五章,本小姐跟你同归于尽!”
岚锦年妖娆的眸子锁住我的眼,“本王再强调一遍,在我父皇面前,你最好收敛——”
他的话没说完,因为我的神色忽地由愤恨无比转成了羞涩赧然,我微微咬了咬下唇,嘴角噙笑,螓首微垂,娇羞无比地唤了一声“夫君……”
岚锦年浑身僵硬,像是被雷击了一样怔在当地,我微微垂着头,强压着眼底的愤恨与心底对自己悚然作呕的鄙视之意。
岚锦年是何等精明的妖孽,见我神色不对,他飞快地错开了视线往四周看了一下,俄而,僵硬乖戾的身子渐渐舒展了开来。
他伸手揽紧了我的腰肢,紧一点,再紧一点,我听见他冷若寒冰的声音居然诡异地变成了如沐春风,他说,“四哥,你怎么亲自来了?”
我庆幸地吁出一口气,猜对了猜对了,紫鞍白马,明黄流苏,确实是……南岚皇室的标志。
听到岚锦年服服帖帖的那一声“四哥”,我觉得煞是解气,值了值了,这个什么四哥,一定是岚锦年的软肋!得到了如此重要而攸关自身的信息,我这才觉得那一声惺惺作态的“夫君”叫得不那么冤了。
岚锦年紧了紧放在我腰上的手,意味深长地提醒我,“萧……云迟,还不快给四哥见礼?”
“七弟太客气了!”那个什么四哥快步走了过来,张扬俊朗的面容,登时清清楚楚地映在我的眸子里,“弟妹初来乍到,又是新嫁娘,这些个虚礼能免便都免了吧——”
他后面说了什么我根本没听进去,脑子里惊雷般炸过来的一句话是——美人儿,美人儿啊!这个张扬俊朗的男子,竟然比岚锦年那个妖孽还要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