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他伸手过来抚了抚我的肩。
“别碰我!”我身子一颤,像是被踩着了尾巴的猫,狠狠地把他的手甩开。
又是好一会儿,岚锦年压抑不住似的骤然动了,他重重地翻身,从后面把我的身子狠狠地抱住,清凉凉的手脚四肢都缠了上来,贴得紧紧,一点动弹的余地都不肯留。他张嘴在我耳垂上咬了一口,而后嘶声哑道,“皇姐受伤,你扔下不管,一心都记着岚青川,这会儿子不惩罚惩罚你,你还当我岚锦年是戴绿帽子戴惯了!”
我恼极,下意识地想要扭脸,不曾想他的身子贴得太紧,几乎是一丝缝隙都不留,让我根本就动弹不得。如果说先前贴着他会觉得凉快一些的话,这一会儿,就是适得其反了,一阵阵汹涌澎湃的热浪从小腹处往四肢百骸里齐齐喷涌,我觉得自己的身子像是快要爆炸了。
死死地咬住嘴唇,强忍着,稳了稳心神,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泄露出半分身.体里的异样,“我给没给你戴绿帽子你我都清楚!若是你不想碰我,大可以让我自生自灭,下床直走,右拐是门!”
我的话音一落,腰间登时就是一紧,岚锦年手臂一伸,微一使力就把我的身子整个地给翻了过去,他一只手轻而有力地摁住我侧身朝上的左臂,而他的唇,更是迫不及待地狠狠地衔住了我的。
那样的吻,不能称之为亲,简直是在咬。
我唇上一疼,心底更恼,毫不犹豫地张嘴就朝他的嘴唇上咬过去。
“……嗯。”岚锦年闷哼一声,紧贴着我的身子却骤然间更加紧绷了几分,他依旧衔着我的嘴唇不放,就着这个诡异的姿势在我唇边低哑吐出一句,“想赶我走,想得美!”
话音一落,他伸过手紧抱住了我的背,开始狠狠地亲我的脸和脖子。
而另一只手,则开始狠狠地揉搓着胸前那两片丰盈与柔软,我的神智本来就快要被药效彻底给吞噬了,被他这么一弄,脑子瞬间就乱得像是浆糊了。
在药效的催使下,方才的斗嘴与置气瞬间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不仅不抗拒,反倒下意识地往他手边蹭了又蹭,急需给身.体里的那股燥热找到一个释放的源头。
岚锦年停住了亲吻的动作,那只抱住我背的手开始缓缓下移,揽住我的腰,再往他怀里嵌了一嵌,而后继续下移,暧昧地抚摸两腿内侧的肌.肤。
我本来就热意叫嚣的身.子登时更加滚烫起来,难受得紧,却又像是想要他抚得更重一些,晕乎乎地开始扭动身.体。
岚锦年在我耳畔低哑地笑,喘着粗气地在我脖颈上吻了吻,手一勒,我的身子无意识地瞬间往后弓起,有什么滚烫的东西一下子沉入了身.体里。
纵然身.体里有媚药在作祟,可依旧掩不住下.身一阵又一阵的钝痛,指甲掐进岚锦年光滑精瘦的后背,伏在他的脖子上低低喘着气,闭着眼,艰难地张一张嘴,哀求他,“别动,别动……”
岚锦年明白我的意思,低沉地笑了一声,他的动作微微顿了一顿,正在我吁出一口气时,他的腰杆却是猛地向前一送。
我闷哼出声,他偏了偏脸衔住我的耳垂,磨牙嘶声道,“答不答应?”
我晕晕乎乎,咬着牙忍着渐渐快要被快.感淹没了的那股钝痛,“什么……”
他抿了唇,又是大力一挺,咬我耳垂的力气也瞬间大了几分,一下子觉得身体里那股燥热终于有了释放的出口,我的指甲尽数掐进了岚锦年背部的肉.里,神智彻底被快乐吞噬,嘴上说着根本不经大脑的字句,“答应,答应,我不见了,再不见了!”
岚锦年这才心满意足地笑了笑,放开了嘴里衔着的我的耳垂,凑近我耳朵边上低哑魅惑地笑,“怎么表示你的诚意?”
我这会儿哪还有什么理智清醒,无意识地往他身上贴了又贴,甚至忍不住难耐地用脸蹭他的脖子,嘴里含含糊糊问道,“什么、什么诚意?”
“给我,生个小东西吧。”
岚锦年含着低哑的笑,飞快地说完这句话,身子就再也难以遏制地动了起来。一波波夹杂着愉悦的冲击朝我席卷过来,彻底吞噬掉我仅存的理智,分毫不剩。
很久之后。
“够、够了……”
“还早呢。”
“疼……胳膊……”
“不是说,比死了强么?”
“可是……疼……”
“别胡说,我注意着呢。”
又过了很久之后。
“断、断了……”
“什么?”
“腰……呲,我的腰!”
动作微微停了一下,似乎在做沉吟,而后说道,“无妨,明日你又没事可做,床.上蜷着就是。”话落,继续。
“你、你……!”
再次过了很久。
有气无力,气若游丝,“够、够了……”
动作丝毫未停,嘴上低哑飞快地吐出一句,“江州很苦。”
听到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艰难地把眼皮撑了一撑,晕晕乎乎地看向身.上那个男人,“……嗯?”
邪魅的俊脸上勾出一抹妖娆的笑意,伴随着晶莹剔透的汗滴一起砸落下来,嘴角,是笑,“忍得,很苦。”
静了一秒,嗷呜一声惨叫,翻个白眼,让我昏过去吧!!
……
天,终于亮了。
浑身软塌塌,闭着眼,由着那个肆虐了一个晚上的男人在温水里替我洗了澡,轻轻搁在了薄被里。
身子根本翻不了,动一动,腰就疼得要断掉,艰难地往被子里缩了缩,额头上却被一个柔软的东西轻轻碰了碰,然后,是戏谑的笑,“娘子,辛苦了。”
撑起胳膊,抓住一个枕头朝身后砸过去,“……滚!”
对了,多谢各位亲昨天对澈的安慰,小瓷瓷等亲,我爱你们。
在我因为腰部不适而蜷缩在床.上的这一天当中,一共发生了三件事。
第一件,我几乎把自己的舌头咬断。原因如下。
屋子各个角落里都有冰块,赖着不动倒是也没那么热了,小岚在我怀里塞了一个凉枕之后就去忙她的各种活计去了,摆明了一副吃定了我不会乱动所以她不需要看着我的姿态。
我也确实不敢乱动。动一动整个后腰就遏制不住地又酸又疼。天可怜见,我从来都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有这么一天——我居然能在没有任何人威胁逼迫之下,老老实实安安分分地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对于生性好动的我来说,这是多么百年难遇千载不逢的稀奇事啊稀奇事!
在我嘟嘟囔囔哼哼唧唧把自己凭空臆想出来的、这世上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的、岚锦年的各种表姐表妹表哥表弟都问候了一遍之后,我发现自己没什么人可问候了。什么?问我为什么要问候他的表姐表妹表哥表弟而不是他的亲姐亲妹亲哥亲弟?开玩笑,以为我傻吗?以我从小到大所看的那些春.宫图以及我从小到大所累积起来的流氓知识来看,岚锦年昨晚那种行为叫做……纵.欲.无.度,而纵.欲.无.度的下场应该就是……会把小娃娃给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