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辰业脸色一变,脸上有着一抹为难,最后却是叹了口气,充满歉意地道:“大小姐,我着急想要为天门招揽无数强者好早日为我们死去的族人报仇,所以才会一时糊涂干了这卑鄙无耻的事,我知错,请你原谅我这一次。”
听到辰业的话,邹诚一脸不解地看着他,强挖他心头血的又不是他,他干嘛在门主面前认错?
轻狂的观察力极强,察觉到辰业莫名叹气时,她心中就对辰业有了疑惑,而感觉到邹诚听到他的话后露出不解,她登时明白,恐怕强挖邹诚心头血的人并不是辰业。
既不是辰业,那会是谁呢?
轻狂目光若有似无地扫向水老,见他虽一脸担忧,脸上却毫无悔色,她明白,挖邹诚心头血的人也不是水老。
既非辰业,又非水老,那会是谁?
若是门内其他人不顾她的命令强挖他人心头血,水老与辰业势必不会包庇那人,而辰业更不可能会帮那人顶罪,而现在辰业却……看来,那个挖邹诚心头血的人应该与辰业关系极好……
整个天门内,整个仙鹤镇内与辰业关系最好的除了自己就仅有三人,看来……
轻狂冷目一眯,突然道:“辰业,钧老三人应该回来了吧?”
见轻狂突然提起钧老三人,辰业脸色骤变,随即无奈地叹了口气,唉,大小姐聪明绝顶,什么事都瞒不过她的双眼,现在他就是有心维护,都是无用的,不知大小姐知道是峰老自作主张强挖他人心头血后会如何惩罚峰老。
“大小姐,钧老三人确实回来了!”想着,辰业点了点头,道。
“他们现在在阁内还是美食居?”轻狂的声音不由得冷了一分。
“在阁内!”辰业道。
“既在阁内,那便麻烦水老再走一趟,将钧老三人请来!”轻狂看向了水老。
“是,阁主!”水老点点头,随即再次离开了包厢,心头却与辰业一样担忧轻狂会如何惩罚峰老。
不一会儿,钧老三人在水老的带领下来到了包厢。
进入包厢后,仿佛知道自己有错一般,峰老完全不敢看轻狂的眼睛,一个劲儿地低着头,不敢面对轻狂。
见他这般模样,轻狂不想都知道那个强挖他人心头血的人绝对是峰老无疑,她指着钧老三人,寒着脸问邹诚:“邹诚,强挖你心头血的人是否在这三人之中。”
邹诚连连点头,伸出一指便指着峰老,恨恨地道:“是他,就是他不顾我的意愿强挖了我的心头血。”
强挖了邹诚的心头血后,辰业与钧老等人都狠狠地怒斥了峰老,更与他分析了他此举足以毁了天门以及炎族的声誉,使世人唾弃,不齿二者。
而炎族更有一条族规,但凡任何令家族蒙羞以及毁损家族声誉之人,家族族长,以及族内所有长老都有权将其逐出家族。
炎族族长已死,轻狂身为炎族大小姐身份等同于族长,担心轻狂一怒之下将自己逐出家族,峰老忙跪了下来:“大小姐,我知道错了,我愿意承受任何惩罚只求你千万别将我逐出家族。”
听到峰老的那句‘千万别逐我出家族’,轻狂冷眸一闪,心底生出一抹为难,沉思片刻后,才道:“你既知错,那便说说你错在了哪。”
“是!”峰老低着头应了声,缓缓道错:“一错,我并未正式加入天门却仗着自己是炎族人,迟早是天门的人,以及通晓炎族秘法,能够协助辰业招人而让辰业与水老带我一起招人。”
“二错,招人之际,水老与辰业因要事必须离开,唯有将招人重任交于我,而我却急于帮天门招收无数强者好早日为死去的族人报仇而一时糊涂不顾他人意愿强挖了他人的心头血。我此举,不但违背了门主的命令更令天门,乃至炎族因我而蒙羞,我实在是……罪该万死!”
峰老的声音弥漫着无限的悔意:“三错,钧老等人发现我强挖他人心头血之后,厉声怒斥于我,让我待大小姐回来之后便立刻来向大小姐请罪,可我……可我担心我损害了炎族的声誉,大小姐会依照族规将我逐出家族,因此我担忧之下鬼迷心窍地想要杀了邹诚掩盖我的罪行,同时恳求钧老等人帮我保守此秘密,幸好最终辰业及时阻止了我,否则,我又将酿成一大错,令炎族的声誉再度因我而受损。”
“四错,我担心大小姐知道我所犯的错后会毫不犹豫地把我逐出家族,所以……所以直至大小姐回来后我都不敢来向你请罪。”
听着峰老所道出的四错,轻狂脸上阴云密布,面色阴沉的可怕。
她原以为峰老只犯了一,二,四,三错,没想到他曾经还生起过杀死邹诚掩盖罪行的心思,这让她不禁对峰老甚是失望,一,二,四三错皆有情有可原之处,可第三错却是错的卑鄙,却的无法原谅,看来她今日势必要给峰老一些教训,让他明白这些错日后绝不可再犯。
“身为一门之主,唯有赏罚分明才能服众,才能令天门更好的发展起来,所以,水老与辰业明知峰老并非天门成员,却将招人重任交给了他,皆犯大错,必须受罚,从今日起,天门招人一事你们二人不必再管,我会将此重任交于他人。”
“是,门主!”闻言,水老,辰业两人只能应声,他们做错了事受罚是应该的,只是招人一事极为重要,门主会交给谁呢?
轻狂凌厉如冰的目光唰的一下射向峰老,道:“峰老,你虽不是天门之人,但你在天门所做之事严重损害天门声誉,因此我有权凭借天门之主的身份惩罚于你。”
“我愿接受门主的惩罚。”峰老垂着头,低声道。
“嗯。”轻狂点点头,随即道:“你既强挖了邹诚的心头血,我便命你现在当众向他道歉。”
“是!”峰老点头,而后站起身来走到邹诚的面前,真诚地道:“邹诚,强行挖走你的心头血,是我的错,希望你能够原谅我!”
“哼!”邹诚瞥了他一眼,冷冷一哼,被强行挖走心头血乃他生平最大的耻辱,一句简单的道歉就想得到他的原谅?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