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唐麟风的话,唐灵珊的眼底闪过一抹恨意,但她还是低声下气地对轻狂和邪煜祺道:“两位少主,我完全是一时糊涂,所以才会对你们下药,之前你们反设计了我,让我和我的大哥……令我以后的人生都会背上乱伦的骂名,这已经是对我最大的惩罚,所以我求求你们,饶了我吧,千万别再用残忍的手段对待我了,我求你们!”
把话说完,唐灵珊已经哭的梨花带雨,变成了一个百分百的泪人了,再加上她满身青紫,满头白发,苍老的宛如八十岁老太的模样,在场一些人都表现地有些心软,可惜,对于处置唐麟风兄妹这件事上,轻狂与邪煜祺可是铁了心的,所以不管他们两人怎样哀求,轻狂与邪煜祺都不可能会放过他们。
仿佛根本就没听到唐麟风兄妹的哀求话语,轻狂漠然的目光看向那两名因唐灵珊兄妹的恳求而愣住的天鹤楼老板的手下,道:“愣着干嘛?还不快把他们绑起来?”
闻言,那两人又是一愣,显然没想到轻狂居然如此冷血,不但对唐麟风兄妹的哀求无动于衷,甚至直接无视。
不过想到唐灵珊之前敢对轻狂两人下药,若她的阴谋成功,现在轻狂两人绝对已被她控制,堂堂上古家族的少主沦为他人提升实力的修炼工具,更被他人掌控生死,也难怪轻狂两人铁了心不愿放过唐灵珊两人,这样一想,那两人对轻狂两人的冷血倒是有些理解了。
快步上前,两人各自按住唐麟风与唐灵珊的肩膀,将两人往十字铁架拖去。
见轻狂与邪煜祺居然无视自己的哀求,唐灵珊心中的恨意更甚,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按住,她气愤的用尽刚刚凝聚的一点力气将那人甩开。
突然,她看到那人的腰间佩着一柄小巧的匕首,她眼中凶芒闪过,伸手便将那把匕首夺入手中,随后,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她的身子化作一道狂暴的劲风,对着轻狂飞速冲去,而她紧握在手的匕首,更是直直的对准了轻狂的心脏。
既然你不愿放过我,那么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你垫背!
唐灵珊在心中咆哮一句,转瞬之间,她的身影已来到了轻狂的面前,凶狠无情的一刀,用力地对着轻狂的心脏,狠狠地刺去。
见此,所有人大惊失色,生怕轻狂会来不及抵挡,被那一刀刺中,多优秀的青年?他们可不希望轻狂会死在唐灵珊这个卑鄙无耻,狠辣无情的******女手里。
眼看着自己的匕首距离轻狂的心脏仅五厘米,而轻狂居然还傻傻的看着自己,好像完全没搞清楚状况一样,唐灵珊凶芒闪烁的眸子,闪过得意与胜利的笑,只是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好像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居然无法再度前行了,怎么回事?
唐灵珊又惊又疑,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手腕似乎被人捏住了,她心中一惊,视线连忙射向自己的手腕,这一看,她傻眼了,因为轻狂不知何时闪电抬手,居然死死地捏住了她的手腕,令她那充满杀意的一刀,也是因此而没有刺中轻狂的心脏……
想到自己的刺杀行动居然失败了,唐灵珊气得要死,恨不得立刻砍掉轻狂捏着她手腕的手掌,只是她的心里才萌生了这个想法,她突然感觉右肩一阵钻心蚀骨的痛。
直到包厢内有人大惊失色的大喊‘天,君少主居然把她的右臂给砍了’,唐灵珊这才意识到她的右肩为何会这么痛,原来……
她居然砍掉了我的右臂,她怎么可以这么狠?怎么可以……
唐灵珊满心都在埋怨轻狂的狠,她根本就不曾想过之前拿着匕首直刺轻狂心脏的她,又是多么的狠毒。
一刀将唐灵珊的右臂切掉,鲜血洒满了整个包厢,一朵朵血色的蝴蝶在虚空中飞舞,令在场所有人惊惧的脸色渐渐转白。
看着唐灵珊的右臂一点一点的掉落在地,看着唐灵珊的右肩宛若小溪一样涌出无数鲜血,轻狂冷光四射的眸子渐渐的染上了一层血色。
她目光移动,视线定在唐灵珊疼痛的已然彻底扭曲的脸上,眼底有着嗜血的光华与痛楚闪过。
唐灵珊不过被砍了一刀,便疼痛如此,当初,爹爹被与唐天山勾结的山贼乱刀砍死,分尸时,其痛楚一定比唐灵珊更甚吧?
想着,轻狂的脑中缓缓地浮现出她与娘亲,亲眼看着唐家人寻到爹爹,将装有爹爹尸体的棺木,抬回唐家的场景。
当时,她和娘亲不愿相信爹爹已死,所以,她们怀着一丝希望,共同打开棺盖,只盼棺中的尸体,不是爹爹的,可是……
当棺盖被打开,当看到棺木之中,零零散散地放着无数已经有些发臭的骨肉,人的四肢,和那一颗瞪大着眼睛,即便已死,都死不瞑目的爹爹的头颅,她和娘亲唯一的一丝希望,彻底破灭,母女俩看着爹爹头颅,看着爹爹悲惨不已的尸体,伤心欲绝的崩溃大哭。
大哭之后,她看着爹爹的尸体,慢慢的在脑海中描绘出爹爹被人活活从身上砍掉无数骨肉,四肢,头颅的画面。
反复回忆着自己描绘出的画面,她为爹爹的遭遇,为爹爹当时所承受的一切痛苦,心痛欲死,她飞奔到爷爷的面前,下跪恳求爷爷一定要为爹爹讨回公道,杀死那些山贼,爷爷满脸哀痛地把她扶起,告诉她,在将爹爹的尸体带回唐家时,他已命唐家众高手杀死了那些山贼,已为爹爹报了仇。
想到爷爷当时说的话,轻狂在心中冷笑,既然那些山贼是唐天山勾结的,那么唐天山害怕他们泄密,怎么可能任由唐家高手将那些山贼杀死?所以,她猜想,唐家高手杀死的根本就不是真正是山贼,而是唐天山找来代山贼死的替罪羊而已。
邪煜祺看着轻狂,见轻狂目光失神,显然在回忆着什么,只是她眼中闪烁着蚀骨的痛和惊天的恨,却令他又是心疼,又是疑惑,到底是什么事,让他的轻儿如此心痛,如此仇恨?
从回忆中回过神来,轻狂冷的渗人的目光再度落在了唐灵珊的身上,轻轻抬手,把玩着手中布满鲜血,处处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嗜血气息的匕首,她抬步朝着痛的倒退了好几步的唐灵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