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感动中学生的268个真情故事(青少年阅读故事书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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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真情如歌(7)

家乡的雨季也有露出太阳的时候。每当这时,我们对雨的埋怨就变成了对雨的赞美。雨季给我们带来了许多好玩的机会。放学后,一见天好起来,我们小伙伴就相约着,拿着用口罩做成的小网,拎着脸盆子,喊叫着去二道河子或佟佳江捞鱼去了。二道河子水混浆浆的,泥鳅特别多,一网下去就是七八条,网一出水就引起一阵欢呼,脸盆子很快就干压压的多半下子,在佟佳江边就很少有泥鳅,我们最爱在佟佳江边捞鱼、洗澡。经过几天的大雨,江水涨满了槽,我们先跳进水里”狗刨“一气,再打了阵水仗,爬上岸来浑身水淋淋的就操起了小网,开始捞鱼。在江堤边的护坡石下张网,一人专门用脚和捞网边的水草。这时候你看吧,网一提起来,里边可热闹啦,有小青蛙,小蝌蚪,有张牙舞爪的大蜊蛄,有小白鱼,小鳌花崽子,小鲶鱼羔子,随着几声欢呼,我们把鳌花崽子和五颜六色的小白鱼放进玻璃瓶子里,把青蛙、蝌蚪、硬盖鳖虫,水螳螂扔掉,把杂七杂八的鱼放进水桶里,那个高兴劲啊。分鱼的时候,为了几条好看的鱼争得面红耳赤。回家后我最愿意观赏瓶中的鳌花崽子,这种鱼可凶蛮哪,在瓶中撞来撞去,身上的黑斑点一闪一闪的,张着大嘴专咬那些小白鱼。单独把它养起来,第二天就肚皮朝上死了。母亲说,这种鱼是养不活的,气性特别大,不像鲶鱼和鲫鱼好养,以后不要再捞它了。

家乡的雨季还把山川田野变得一片翠绿欲滴,富贵而厚重。苞米缨子张开五颜六色的胡子,那瘦瘦的棒子就在这雨季中鼓胀起来;高梁也抻开了身子,咔咔地往上猛长,长过了房檐,长过了房顶,冒出了一团红灿灿的穗子;豆角挂满了架,茄子胀弯了腰,大南瓜像气吹得似的,一天一个样。那些黄色的瓜花开得正灿烂,里面有蝈蝈动听的叫声。母亲的脸上挂满了笑容,把一盘盘烀土豆、烀茄子、炖豆角,蒸辣酱摆了满满一桌子,说,吃吧,可劲吃吧,今年雨水好,菜稀烂贱。我就想,七月真好,七月的连雨天带给我们这么多幸福。我们就吃得满头大汗,肚子溜圆。

七月的雨季伴随我长大,七月的雨季把很多美丽的故事装进我的记忆之中。七月的雨季好像是一个亘古不变的法则,到季节她就应该来,人们对她已经司空见惯了,不知道她是如何来的,不知道她也会有不来的那一天。

自九九年以来,忽然就没有了七月的雨季,整天烈日当空烘烤着大地。家乡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没有了七月雨季,就没有了佟佳江的汹涌澎湃,就没有了满山遍野的碧绿欲滴,也没有了孩子们捞鱼时的快乐喊叫。茄子、辣椒、土豆、苞米失去了水灵劲,也少了满街满巷的叫卖声。山上竟出现了枯死的树,黄黄的透出一层黑晕非常扎眼。七月的雨季没有了,我听不见那紧一阵慢一阵的风雨声了,看不见那朦朦胧胧雨帘外的山川美景了。顿觉生活中有什么不测要发生,心里头怅怅的,母亲说,老天爷多年的脾气也改了,该下雨不下雨,造孽呀,声音里充满了幽怨和苍凉。我望望窗外,喧嚣的工地上一大排塔吊在转动,二十多座新楼在昔日的稻田里正拔地而起……天边没有一点云,也没有一丝风。我想今年的雨季大概不会来了吧。

我怀念家乡的雨季。

我期待家乡的雨季早日归来。

没有穿不透的云,没有过不去的山,只要我们情切意坚,什么也无法阻挡。

我的奶奶当我走出肃穆的殡仪馆,用含泪的双目凝望着黑纱下奶奶的遗像,凝望着花丛中的奶奶,心情异常悲恸。

夏天的清风,掠起了我的头发,牵动了我的衣襟,拂拭着我满面的泪痕,我悲痛欲绝,在内心里大声地呼喊着:“奶奶,您回来呀!我不能没有您,您回来看看您的孙女呀!“我的脑海里萦绕着奶奶的影子,哭成像泪人的我再一次回过头来,望着奶奶的照片,望着那双饱含慈爱的双眼,那带着微笑的皱纹,不禁勾起了我对往事的回忆……我的奶奶,是一位慈爱而又善良的老人。她一辈子为儿女费尽了心血,为了使儿女们得到快乐和幸福,她牺牲了自己的一切。每次奶奶开资,她老人家自己舍不得吃,也舍不得花,她把这些钱除了用于家庭开支外,还要节省下来一些留给孙子、孙女零用。现在,奶奶虽然离我们而去,可是这些钱我们仍完整无缺地保留着。透过它,我仿佛看到了奶奶一颗慈爱的心。同时也在我的心上,永远留下了愧疚和无法弥补的伤痕……我独自一人坐在车里,拭去腮边的泪水,无言地望着路边星星点点的小花,又一个夏天来到了——这是奶奶最喜欢的季节,这些都是奶奶最喜欢的花。可我此时,却感觉不到夏天的炎热,嗅不到路边的花香。我眼前的一切仿佛笼罩上了一层阴云,我多么想念奶奶啊!奶奶您知道这是您喜欢的季节吗过去的一切都成为一场梦。可是,每当我忆起我童年的不懂事,内心深处总是一片酸楚。小时候,我是奶奶的”宠儿,”奶奶经常抱着我坐在院子里,给我讲各种各样好听的故事。为了让我高兴,奶奶经常费尽心思地做各种我喜欢吃的饭菜。可不懂事的我却经常乱发脾气,吵着、闹着,嫌奶奶做的菜不好吃(其实相当好吃),非要她给我重做不可。每次,奶奶总是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笑一笑,走进厨房。真的,如果现在还可以吃上一顿奶奶做的饭菜,我就不会奢求什么了。最严重的是有一次,我因为生气,在奶奶关心地询问我时,我却对她大声吵嚷……也许是因为我的年幼无知,当我长大了问奶奶我小时乖不乖时,奶奶总是笑着对我说:“我的大孙女最懂事,是最乖的孩子。现在想起来,我真从内心里感到后悔,我恨那时的我不懂事,恨那时的我太任性,恨那时的我对奶奶不孝敬的态度,恨那时的我……我似乎觉得奶奶的笑多少有些违心。奶奶走了,她到另一个属于她的世界去了。于是,我失去了一个最疼爱我的人,失去了一个最体贴、最关心我的人。我哭着、喊着,可都无济于事。我一次次拭去腮边流淌的泪,我不知道奶奶能不能原谅我这个无知的孩子,能不能原谅我过去的一切。反正,留给我的永远是悔恨和自责……不知什么时候,车缓缓开动了,我多想大声让它停下。我回过头去最后一次望着奶奶的遗像,那慈爱的面庞,那可亲的形象,那令人心酸的往事,将永远印在我记忆深处,伴我生活,伴我成长……飘飘雪花,悠悠情思,望穿了秋水,望断了天涯人的归路……窗前一盆五色梅小时候,我不喜欢花。

我总觉得,她的青春美丽而短暂。喜欢她的应该是女人,男人喜欢的应该是高山,是大海,是苍松,是翠柏,这才是一个男子汉的性格,胸怀和气魄。

想不到三十多年来的这个习惯性格,竟被窗前的五色梅彻底改变了。她无时无刻不牵动着我的心,无时无刻不牵动着我的魂……不知何时她是何年何月来窗前安的家,弄不清,她是哪年哪月绽开的情窦一花。

我醉入她的情网时,她已在窗前热热闹闹蓬蓬勃勃地”堆成一座山,”那斗艳的五色梅密密匝匝,潇潇洒洒地从山顶而下,宛如一条宽大的彩瀑。那茂盛的深色叶片,似海水一样的圣洁。那仰天而立的繁枝,如苍松和翠柏。

我常常痴痴地凭窗而视,多么想是一只蜜蜂,采撷于她那怒放的奇葩,多么想是一只蝴蝶,嬉戏于她那挺拔的枝头。

早晨,是她第一个迎接我醒来,晚上是她最后一个送我进入梦乡。一年四季,不管是霪雨,是赤日,是风雨,是寒霜,她都从不因此而间断。花,总是那么鲜;叶总是那么绿;枝,总是那么刚劲。

她的花是很美的,绝不类似于其他花那样一来到了这个世界就停止了对明天的追求。

她最先出现在你眼前的是一个不起眼的,绿豆大小的一个花盘,带着红晕,含着羞。慢慢地她就变成了桃红,淡淡黄,开放出金黄色的小花后又变成了美得令人心颤的雪青色。这五种颜色在她的一朵花上都能同时见到。

她像蒲公英那样,是由数十朵小花组成的,从花盘边缘向里开,愈开愈烈,开成一个球形状。但她又不像蒲公英那样弱不禁风,稍一起风,就全军”覆没,”她从不因狂暴而凋零,从不因气候酷寒而枯萎。她是那样孜孜不倦,默默地憧憬着,憧憬着一个色彩斑斓的世界。

我每每见着她心里就有一股内在的充实的力量在升腾,在燃烧……春天,我们踏着繁花走来;夏天,我们彼此诉说相互的情爱;秋天,我们带走各自的心愿;冬天,我们都把各自的友爱,深深地、深深地埋藏起来。

山的怀念我该怎样描述我记忆中的大山呢?她苍茫雄浑、她清澄明净、她胸怀博大,吐纳溪流、她巍巍傲立,生长无尽的神奇与希望。确切的讲,我不能叫她一座山或一道岭,她是条条山岭,纵横交错莽莽苍苍连绵不绝的数百里绿色的海洋。扑入她的怀抱,你会顿悟道家”天人合一“的精妙意境,真正体会什么是自然之子的真实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