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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这人……脑袋有坑

“你老爹对你很好。”他露出极淡的向往来,“我父亲……我很少见到的。”

……

夜风轻轻吹来,明明气温不低,但我仍是觉得浑身发冷,手脚冰凉的感觉并不好受,连心口的疼都一并麻木了,身体内的疼痛在叫嚣,我却习惯这样清晰而猛烈的感觉。

这个人,终究还是将这个埋藏了那么久的心结,系死了。

“傅天辰,”我小声地询问,“我们,是敌人了么?”

这个人,终究还是将这个埋藏了那么久的心结,系死了。

“傅天辰,”我小声地询问,“我们,是敌人了么?”

他低着头,额发盖住双眸,我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我清楚,今晚过后,一些事情,即使我再努力也抵不过对方心中的一个死结。

“甄小竹,你进来。”曲禾在仓库内朝我喊了声,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咬了咬牙,豁然抬头看紧傅天辰:“你父亲的事情,我会争取给你一个交代,你回去吧。”想了想,勉强冲他笑笑,“傅天辰,原谅我一直这么蠢。”

这一次,是我先留给你背影,可是,我却比任何一次都来得难过呢。

傅天辰。

匆匆跑进仓库,就见曲禾正蹲在地上认真查看着什么,我诧异地走过去问:“怎么了?”

“这下面有东西,”他俯身闻了闻,有些奇怪地抬头看了我一眼,“这个仓库的修建是在你爹的允许下的么?”

我摇摇头:“我们家其实是从二十年前才搬来益城的,很多东西一开始就已经在这里了,老爹在这里扎根是因为老妈的老家在这里,他也只对一些濒危的住房进行过拆迁,这种废弃的仓库似乎没有怎么管理过的。”

曲禾听后沉默了一阵,突然神色微闪,低头想着什么,半晌才抬头似笑非笑地看向我,淡声换了个话题:“猪,你哭了?”

我蓦然滞了滞,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刚失恋,掉几滴眼泪装装文艺,在所难免的。”

“走吧,陈妙盈不在这里,我们回去睡觉。”他走过来牵着我的手,语声有些愉悦,“回去把那些追爱手册什么的烧了煮泡面吧。”

我急了,一把拉住他,硬声憋气地想保留那些神圣的材料,脑海里转了几圈也找不到理由来,只好抽着嘴角说:“那些东西其实也挺有用的,唔,或者我们复印出来,挂出去卖?”

“你还想着去追他?”曲禾淡了眉眼,唇瓣微掀,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伸手拍拍我脑袋,甩来一句欠抽的定论:“也是,猪脑和人脑的构造不大一样,不多撞几次南墙是不会回头的。”

气得我真想往他后脑勺砸上一平底锅!

“你的实验呢?”走了半天,我才想到这个问题来,难不成因为傅天辰已经彻底表明我没戏之后,曲禾这厮就打算也跟着放弃我吧?

虽然知道自始至终我和他本来就没有更多的关系,但是好说歹说也是一路这么胡闹过来的,没有点感情是不可能的。

我却没有想到,今晚过后,我和他,是再也牵扯不清了。

他没有回答我,而是在路口远远地看见小林那一行人时,才终于松了手,将我往前推去,点着下巴说:“回去睡觉吧,甄小竹,”他笑着,眼角眉梢都挂着邪魅,“生日快乐。”

心间微软。

“曲禾啊,”我朝他迈了一步,伸手环住他的腰,轻轻地把头埋进他的怀里,“我想哭了怎么办?”

醉酒消愁愁更愁,说的就是我这么一个完全没半点酒力的姑娘。

记得高中毕业那年的毕业晚会,我当时做了什么?

据说是沾了点酒之后,逢着个男生就抱住他,死命地叫着傅天辰……

丢脸丢到南洋岛上去了,老巫婆把长鞭一甩,我才终于彻底清醒含泪扎着马步,一面在心里酝酿着自己的小忧伤,又委委屈屈地把傅天辰再念了一遍。

我真不知道这到底是个怎样的因果循环,总之,这么长的时间以来,花开了谢,谢了开,草枯了绿,绿了又枯,几个年岁过去,我依旧还在傅天辰这三个魔咒里沉迷不出。

大约是喝多了,话也特别多,曲禾拿走我手上的酒瓶,扶额叹道:“你这到底是把我看得太禽兽,还是把你自己看得太淑女了?”

他讲的话,其实我很少可以一下子就听懂的,但这次我竟然听懂了,于是吃吃地笑着捶他:“讨厌了,不管是你禽兽还是我淑女……********,只要对眼,怎样都可以的,你说是吧?曲禾大人?嘻嘻……”

几乎已经是整个人都瘫软在他的怀里,我抬眼看着这个人,隔着薄薄的水雾,醉眼迷离地看进一双突然沉了沉的漂亮的眼睛。

“甄小竹,傅天辰对你而言,就这么重要么?他一说不要你,你就连身体都可以肆意拿来践踏了?”

“傅天辰……他是什么人?诶,你告诉我,他是什么人啊?”我蹭着他,努力缓解着身体里不断上泛上来的热意,一时觉得焦躁难捱,轻喃着,“热……”

“什么人?我也想知道他是你什么人了……一个破家教,是教了你天文了还是地理?!值得你这么死心塌地……喂,甄小竹,你在做什么?唔……”

吻着他……

好闻到让我沉迷的气息……这个人,是谁呢?

“猪,你大概会后悔的……”迷迷糊糊中,有人在说些什么,“不过,后悔也没用。”

倏然觉得身上一凉,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却只触及到一具温热的身体,忍不住将自己靠过去,舒服地低叹着:“唔,这个床好舒服……”

头顶安静了许久,传来一声轻笑:“你这个……猪。”

随即便陷入极深的一个梦境之中,我的身体在漂浮,越来越高越来越快,直到终于在一个院子里停下。

俯瞰而下,那里站着一个很小很小的女孩,也才四五岁的模样,身上都是伤痕,但神情却并不哀戚,而是神色倔强地挺直着脊背。

“又什么都没讨到!老子怎么养了你这么个贱丫头!”一个男人拿着一个手腕粗的棍子从里屋跑出来,女孩的眸光有丝慌乱一闪而逝,但仍是不出声,安静地站着,轻轻咬着牙,忍着随着男人的怒骂而落在身上的剧痛……

“疼……”无意识地开口,好像这样可以缓解那种难以忘记的伤痛。

“哪里疼?”有人在我耳边轻问,嗓音轻柔而好听,好像可以一瞬抚平我的全部委屈和难过。

“身上……”我抬手捂住胸口,细碎地自语,“还有这里……”

唇瓣一阵温软,陷入再一次睡眠前,我听见这人在说:“以后不会疼了。”

宿醉果然不是什么好习惯,但是当你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穿着不属于自己的衣服时,你会觉得,宿醉不仅不是好习惯,简直还是种罪孽。

我看着天花板,想着是要继续睡死过去还是继续死睡过去,曲禾则是居高临下地站在床沿,脸上是抹戏谑的笑意:“有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