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周怡宝心想也好,喊了一声,“肥肥。”
只见肥肥挪着胖胖的小身子,蹭到了周怡宝的跟前。周怡宝弯腰,抱起了肥肥。肥肥动了动小脑袋,满意的缩在了周怡宝的怀里。
周老三见状,说道:“族长,你已经认出这只灵兽了吗?”
“恩,灵兽?周老三,这是怎么回事?”
“族长你看,这只灵兽,似猫像虎,既不是猫,也不是老虎,而是祖祖代代守护在这里的一种灵兽,寿命不等,自孕自产,只有一只,没有雌雄之分。到这一只灵兽,它和族长同一天出生,你的父亲见它出生圆滚滚的,给它取名肥肥。”
“原来是这样。”早就已经存在于她脑子里的称呼,并不是凭空而出,而是小时候的记忆。却由于时过境迁,年纪太小,才忘记了。周老三提到了她的老爹周宏,她忽然有种血气冲顶的感觉。虽然当初气愤老爹将她丢到国外念医科,可是,毕竟是宠了她二十几年,爱了她二十年的人。父女之间,哪里会有隔夜仇。
她依旧还记得,小时候挑食,老爹端着饭碗,追着她喂饭,哄着她,讲故事,看金鱼……还有很多,亲密的,温暖的过去,她都还记得。
三年多以前,父亲的飞机失事,于几个月前找到尸体,确定死亡。当连亦琛告诉她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就不相信,父亲的死,是个单纯的意外。既然不是意外,那么,害死父亲的人,就是那个男人无疑。那个男人,害死了她的父亲,夺走了她的家,还想要置她于死地。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失踪的母亲还活着,也许,当初,母亲和她一样,侥幸活了下来。
一想到这里,她努力的抑制住了心中的怒火。
“周老三,我问你,在进入祠堂以前,你说,祖训说,除了族长以外,任何人不能在晚上进入祠堂。然后,让我一个人进入了祠堂,现在,连亦琛又说,你是经过我父亲授意,试一试我,特地等在这里。这样前后矛盾,你怎样解释?”
“族长,是这样,这还是要说到这只灵兽。灵兽是祠堂的守护者,每当夜幕降临,它就会祠堂内外巡视。除了你,它不听任何人的话。所以,你的父亲嘱咐我,等你安抚了灵兽的情绪,我才能在这里等你。”
“算你勉强圆了这话,那我再问你,你一直喊我族长,我这族长的身份,究竟是怎么来的?是不是和肥肥有关?”
“是的,灵兽认主,方为族长。”
“也就是说,肥肥只认我,我就是族长?”
周怡宝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周老三,她美丽迷人的眼睛,却让周老三觉得恐怖无比。周老三能够感受到,周怡宝身上散发的冰冷的气息,冷的,快要把人冻僵。
族长,果然和普通人不一样。年轻轻轻,强大的气场,足以把人逼得喘不过气来。
周老三便老老实实的回答着:“是的。”
“好,那我还问你,你说肥肥是灵兽,可以保护祠堂,它这么小,这么瘦,走路慢悠悠,又如何守护祠堂呢?”
“族长,这个我就真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曾经,有好几个村民,偷偷在晚上进入过祠堂,都死了。他们的尸体,在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被人发现,血肉模糊。”
“你是说,这些人都是肥肥给咬的?”周怡宝漫不经心的问着,左手的手指,逗弄着肥肥,肥肥打了个滚,然后懒懒的又缩回了周怡宝的怀里。
“我没亲眼见过它咬人,甚至,我也是二十年来,第一次见到它。距离上一次见到灵兽,是在族长出生的那天,当时我和你的父亲守在你母亲楚惠的产房外面,这只灵兽忽然窜进了产房。究竟如何伤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类灵兽,从三国时期,就一直守在这里,不会有假。”
“周老三,你能保证吗?你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族长,我保证,我甚至可以发誓,如果我说了半个字的假话,不得善终。族长,你可以不相信连先生,也可以不相信我。但是,请你一定相信,你的家人为了保护你,费劲了所有的心血。如今,你回到了仁孝村,是天意,也是你父亲意料之中的事情。你就先用连先生说的耳环开启机关试试吧,拜托了。”周老三恳切的说道。
“好,如果打不开,准备好你的脑袋。”周怡宝思忖再三,要是他说的是假的,就把周老三的脑袋给拧下来。就算不拧,她也会让他半身不遂小便失禁。罢了,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暂且去试试吧!
“是是是,族长请。”周老三被周怡宝阴测测的眼神,震慑的惴惴不安。但他并不心虚,所有的事情都是真的,他也不能漏了底气。
这时候,连亦琛扯了扯周怡宝胳膊说:“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诶,连亦琛不说,她并不觉得,仔细一闻,好像真有什么味道。
周怡宝低头一看,为什么她的胳膊上有黏黏的东西?她反应过来,冲周老三喊道:“它不是灵兽吗?拉屎都不报警!”
周老三讪讪的笑了笑,难为情的说着:“也许,是灵兽在主人怀里太舒服了吧,情不自禁,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你妹!真的好臭!肥肥真是太调皮了!周怡宝拎起肥肥,将它悬在半空中,训道:“为什么拉屎之前,不跟我请假去上厕所?”
肥肥无辜的看向周怡宝,一脸萌相,两只大眼睛水汪汪的。它的口中低声呜呜的叫唤,像是在说,主人,主人,人家知错了……
“哼,知道错了吗?肥肥,等你跟我回家,你就知道,主人会怎样好好疼你了!”周怡宝冷冷的说着,扭头问周老三,“周老三,这里,有没有水?”
“族长,真是不好意思,你看到了,这里没有门,因为一旦进入,原来的入口就会消失。你看,你原来进来的地方,也不见了对不对?我们要另找出口了,下个出口,你父亲没有告诉我。”周老三摸了摸后脑勺,憨厚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