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什么意思?”李蓉蓉表面上还在逞强,心里却怕得要死。连亦琛这个人,一旦冷的人汗毛竖起,就像是要把人吃了一般。
“那次在TIME酒店,你抓伤了怡宝,这帐,没有找你算,你却要因为你的脸伤,拿怡宝是问,要打要杀。那次在司马家的聚会上,别以为我不认得那个男人在人群中演戏的男人是谁,伙同了王雅和周珍珍,就能隐藏起背后的你吗?可笑!曾经中伤怡宝的传言,有多少是从你嘴里散播出来的,你大概已经记不清楚了吧!”连亦琛从椅子上站起来,眼底闪过一丝冷光,“最可恨的,也最不能原谅的,就是几年前的那个夜晚,你派人打了怡宝的人,是你吧!就因为,你和S市的那个医生,叫做覃迪的外科的那点破事。怡宝明知道是你,做了这么多事的你,明明可以轻易的弄死你,却没有出手,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咬着她不放,这一次,是我不能容你了。”
李蓉蓉看着连亦琛冷酷无情的一张脸,虽然英俊,却足以压迫的人窒息而死。
她吓得去了半条命,双腿一直在打颤。
“连少,对不起。”
李蓉蓉从嘴里憋出了这样一句话,她若是不求饶,一定会死的很惨。从前她仗着自己是军门小姐,胡作非为,不可一世,因为她知道自己就算闹出了多大的乱子,家里人也能帮她擦好屁股。
她骄傲的就像是一个公主,走到哪里,都喜欢别人仰望着她,若是做不到,她就会用尽各种手段。覃迪是第一个,不会仰望她的男人,所以,她想要得到覃迪的心,然而,当她有一天知道,覃迪喜欢他们医院的实习生周怡宝的时候,她几乎恨得牙痒痒。虽然知道周怡宝在京城顶着赫赫威名,但在S市,周怡宝只是一个忙忙碌碌的小市民。她想过很多办法对付周怡宝,比如周怡宝实习的时候,她就讨好了几个护士,叫她们散播周怡宝的谣言,反正周怡宝的表现,实在差的可以,说她是庸医,完全不为过。她怎么都不回想到,周怡宝那样质素的人,会分到了外科,分到了和覃迪同一个科室,覃迪默默关注周怡宝很久了,意外的成为了同科室的同事,让覃迪兴奋不已。
她怎么能咽下这口恶气。
当周怡宝成为了正式的医生,李蓉蓉终于得到了更好的报复的机会,先是一个叫做金瑶的病人,他患了阑尾炎,她就给器械护士蔡莱一大笔钱,要蔡莱将不合格的刀片混入手术工具之中。
这一招偷天换日神不知鬼不觉的成功了,也成功的让周怡宝庸医的卫铭,得以再次名扬天下。金瑶这个病人在住院的过程中,李蓉蓉也给了一笔钱,她要金瑶用最恶毒的方式,来嘲讽周怡宝,折磨周怡宝。
李蓉蓉本来还有更好的报复的机会,那就是外科主任罗中人。罗中人在医院混了很多年,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要什么有什么,对女人更是爱之如命。罗中人早就看中了周怡宝,周怡宝生的一张漂亮的脸蛋,从进医院第一天起,就吸引了罗中人的目光,罗中人做梦都想得到周怡宝,但他明白一点,那就是周怡宝这样的姑娘,要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李蓉蓉和罗中人商量好了,她能有办法将周怡宝送上他的床,而罗中人只需要好好提携覃迪,就可以了。
这场交易之后,李蓉蓉随时伺机而动,一直关注着周怡宝的动向。
但是,周怡宝却忽然去了云南。这时候,京城风云变色,周宏飞机失事成为新闻,李蓉蓉意识到,周怡宝很可能会回京城。她买光了云南到京城的飞机票,想要在阻隔周怡宝不能回京城奔丧,让周怡宝后悔一辈子。
京城周逸飞在下午开了新闻发布会,宣布周家破产被他收购,周宏立下的遗嘱,也一并公布了出来。
李蓉蓉暗笑,原来周家的养子,对周家虎视眈眈,连周怡宝也一并算计到了死穴,那就是,让怡宝背上不孝的骂名。紧接着,周逸飞宣布晚上的宴会,在周家老宅举行,李蓉蓉立刻飞往了京城,这个宴会,她飞去不可。周逸飞这个人,她是一定要会一会的。
周怡宝回到了京城。
李蓉蓉暗暗吃惊周怡宝的神通广大,同时,她立刻部署了晚上毒打周怡宝的计划,她想要毁了周怡宝,特别是周怡宝的那张脸。
她料定了周怡宝会狼狈的逃走,一切,也在她的预料之中进行着。
当她看到周怡宝的堂姐周珍珍踩着周怡宝的手的时候,她冷笑着,她的计划改变了,她要的,只是毁掉周怡宝的一只手。
毁了周怡宝的一张脸,也许覃迪,不会介意,但是做医生,靠的是一双手协作做手术,只要周怡宝的手毁了,周怡宝就完完全全不可能,再回是S市的医院了。
李蓉蓉扑通的跪在了地上,连亦琛是什么名声的人,她不是不知道,连亦琛想要弄死一个人,不是简简单单弄死就算了。而是想着方法,变着花样弄死了,才会罢休。京城只有这么大,有点名气的人,人人都清楚对方的脾气。
连亦琛顿时戾气丛生,周怡宝伸手,拉住了连亦琛的手,一双眼睛望着连亦琛。
连亦琛只好微微的侧头,道:“温颜,送客。”
李蓉蓉听到送客两个字,她知道自己的命算是留下来了。连忙跑出了门,飞奔着,大气也不敢出的上了车。
车上。
李蓉蓉车子的后座坐着一个男人,抬起头,见李蓉蓉的回来了,冷冷的问着:“怎么样?”
“她全知道。”李蓉蓉抓着胸口的衣服,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她赶紧张着嘴巴呼吸,慌乱的翻开旁边的手提包,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东西,怎么不见了?
“在找这个吗?”男人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问着。
李蓉蓉说:“快,给我。”
男人将那东西收进了自己黑色风衣的口袋,风衣之中,那张一脸笑容:“你永远都用不到了。”说着,走出了车子,钥匙一扭,将车门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