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若要说这本医经,就又是一个传奇的故事了。”
“且等拾起了柴火烘干衣服,我们再说吧!”周怡宝一听刘白的口气,就知道,这本书的历史很长,一时半会儿,是说不完的。
“好。”
于是两个人并肩走着。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周怡宝说:“真是奇怪,乍看之下,这是一片树林,可是这里的树,都是光秃秃的,就连叶子也没有。”
一阵风刮来,周怡宝打了个喷嚏。哎,穿着湿漉漉的衣服吹着风,就是不想感冒,也会感冒啊!
周怡宝这时候又意识到一个问题,完蛋了,陆弋阳留给她的手机和银行卡,还有现金,全部都在船上的行李里面,现在都沉入了水底不是。她现在,可真算得上是身无分文了。
刘白说:“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劲,恐怕,是我游错了地方。”
“什么意思?”
“我一直拖着你,越来越没有力气游动的时候,忽然被一股力量吸了过去,在此期间,我一直死死抱着你,所以,我们两个都被这股力量吸走了。我们在这股力量的控制之下,打了几个卷,然后,我发现,我们到了这个地方。这个地方没有水了,我以为,我们被被河水冲上了堤坝。就是刚才你休息的地方,我以为,那就是堤坝。”
“不是堤坝吗?”
“不是,绝对不是,这里,应该是一个水下世界。”刘白幽幽的说着。
“怎么可能?”周怡宝难以置信的问着,“你说你游错了地方,又说这是水下世界,可是水下世界,为什么没水,而且,我觉得空气很充足,这里,还有树木生长。”
刘白指着不远处的一块石碑说:“这里很黑,那里有一块石碑,你可以走过去看看上面的字。”
周怡宝便走了过去,刘白跟在她的身后,她仔仔细细的看着,看完了,问道:“师傅,你怎么能在黑灯瞎火的情况下,看清楚这么小的蝇头小字?”
“我的视力很特殊,是家族遗传,夜视能力非常强。”刘白继续说,“你看懂了吗?”
周怡宝听了刘白的话,心想,师傅的确是一个神人,处处都能给人惊喜,于是说:“我看清了,但是没看懂。”期待着师傅的解答。
“这上面写的是,刘子业之墓。”
刘子业?好像,听过这个人的名字啊,周怡宝在心中打起了小鼓,是哪位?死了立碑,还要用这种奇怪的文字?
“这些字,你可能看不懂,这是一种神秘的文字,现在已经失传了。刘子业,历史上说,他是宋朝的一个废帝,他这个人,荒淫无道,连自己的姑母都要强占,还和自己的亲姐姐有染,死的时候,只有十七岁,被篡位谋杀,尸骨草率安葬。说来奇怪,他怎么会有一座墓,在水下,而且机关奇巧,实在是太可疑了。”
“刘子业是皇帝?这里真的是古墓?为什么说是机关奇巧?可疑之处又是哪些?”
周怡宝提出了疑问。
“一个皇帝,在历史上已经盖棺定论,被乱臣杀死的皇帝,谁会不辞辛苦,为他修建这样一座古墓,尚未可知,这是第一个疑点,第二个疑点是假设这真的是刘子业之墓,一定是个高人为他而建设的,不然,我们不会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吸进来。这股神秘的力量,一定是机关。这就是奇巧之处。”
“机关?古代有这么厉害神奇的机关?”周怡宝像是在听天方夜谭。
“其实,历史在进步,科技在退步,古代很多的东西,都比现代的工艺精细而神秘的多。不然,世界上,也不会有这么多不解之谜了。在我看来,这绝对不是什么外星人留下的奇迹,而是古代工匠的匠心独运。”刘白领着周怡宝往前走,说,“古代能够传承下来的东西,真是太少了,如果我的祖祖辈辈,不是以机关为生,我也不会知道这些隐秘的东西,就像,碑上失传的文字一样。”
“师傅认得碑上的文字,是因为你们家世代相传?”
“是啊,世代相传,不仅是这一种失传的文字,在我父母没有去世前,我学了很多东西。”刘白说,“你远远不能想象,我所掌握的东西,比现在的任何一个考古学家,还要多。”
“嗯?”
这句话,如果是别人的口中说出来,似乎很轻狂,可是,在刘白的口中说出来,就显得那么合情合理。
周怡宝认认真真的跟着刘白的脚步,听着刘白所说的每一句话。
周怡宝仔仔细细的想着,这个地方,真的会是水下世界吗?而这个水下世界,是刘白口中所说的,是皇帝刘子业的墓穴所在?
真是,太玄乎了。这世界上,不会有比现在这样的境遇更加玄乎的吧!跳河,被吸入水下世界,遇到了水下古墓。有没有这么巧?
她从来没有正儿八经的接触过这样奇怪的墓穴,虽然爷爷和外公已经去世,葬在京城的近郊的一处墓园,但是,那样的墓园,是再普通不过的了。至于周家祖祠的祠堂之下的墓穴,她没有下去过,便不能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但墓穴,在她的概念里,不就应该是,在土里,或者是在土下吗?虽然葬人有很多的方法,土葬、水葬、火葬、天葬。
但是,墓穴大多是运用土葬法吧!
周怡宝想,水下的陵墓,可真是不多见的吧,而且,还建的这么好,没有一点水渗透进来,甚至还有氧气。
她只想到四个字:这不科学。
或者说,太科学了,她完全无法想象,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浩大的工程。真的是宋朝的时候,建立的这个地下古墓吗?或者说,是宋代以后才建立的?不,不管怎么说,不管是哪个朝代建造了这么一座水下古墓,都是很了不起的一件事。
周怡宝叹为观止的跟着刘白一直往前走,这里的一切都让她惊奇,而刘白,本来就是一个谜,就算他跟她解释了他的过去,解释了周家祠堂的渊源,她对于他的了解,就像是沧海中的一粟似的,只是那么一星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