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魂体俱灭2
喘息着,她抓住了他的手,另一只手抵在了他的胸膛,喘息着颤栗唤“上官西楼。”
“恩?”他目光灼灼,眼中还有着些许的****。
“那个……”本就潮红的面颊变得更加红润,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舔了舔唇,砸吧了下嘴“疼么?”
“会轻点的。”他吻上她的额,落在她的眉眼上。
“我……我怕疼。”眉眼被他的小舌弄得痒痒的,一股不一样的电流涌过全身,她忍不住嘤咛了一声,却惹来他更加肆虐的挑拨。
“不会疼的。”用唇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巴,他斜眸看了眼塌下的纱蔓。月牙白的纱蔓被一掌挥下,遮住了满室春光。
翌日,她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眼睛眯起一层细小的缝看向旁边。
男人侧躺在榻上,侧着头看他。他的发还是散着的,散了一塌,比女人还要美艳三分。
她一窒,脸上一红,当即又瞌上了眸子,继续假装睡着。
“醒了?”他带着笑意的声音传至耳边,谷雪耳根子一热,心里嘀嘀咕咕,把眸子闭的更紧了。她就是装睡,昨夜里的沉沦,一遍遍演绎在眼前,脸颊噌的蹿红,心里又是一阵别样的感觉。
“你醒了的呼吸比你睡着的呼吸要重很多,你偷看本王半天,可是在垂涎本王的美色?”他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一手将身侧之人搂进在了自己怀中。
“呼好累哦”被发现了,嘴角抽了抽,她硬着头皮装蒜。此地无银三百两,她就是不承认了。
他温热的大手在她的小腹上一圈圈的打着转,他未说话,只是邪魅的笑起。
“你醒了啊,这么早。”呵呵打了个招呼,谷雪干笑着扯了扯嘴角,扬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他的手还真是会惹火,手在她的小腹上也不老实。
晃了晃身子,她趁他手略松,一个骨碌爬了起来。
“怎么,这就要起身了?”上官西楼闪过一丝疑惑,也是坐了起来。发丝垂落在他的胸口,更为的魅惑。这个男人,真是个妖孽。
“恩,逝儿给西楼绾发吧。”快速的跳下塌,赤着脚丫子踩在冰凉的地上。
“你确定不穿衣服?”他一哂,笑意霎那闪过脸庞,转而不见。这个女人失忆后果真就跟另一个人一样,以前每日早上也不见她蹑手蹑脚的光着脚自己去拿衣物。
现在的她宛如是新生,就像她说的这是一场新的生命。他对她也是突然产生了别样的感觉,他想占有这个女人。对她的欲望不止是占有她的身体,他想索要更多,那是一种他自己都控制不住的欲、望。
“额?”她本来就是去拿衣服的,昨天的衣服是不能穿了,这个男人竟然把她的褒衣褒裤全给撕了。她总不能不穿褒衣褒裤就穿袍子吧?
再说这种事她怎么好意思告诉苏媚,那就只能她自己去拿了。
柜子被打开,谷雪跳了跳脚,脚下冰凉刺骨。拿出一套干净的褒衣裤,她小跑跳上了床榻。
上官西楼见此皱了皱眉,这个女人……
“你的脚。”
“我知道啦,很脏嘛,谁让你这不是地板的,还没有地暖。”抱怨的嘀咕一声,现在的天气凉了,屋子中也是会点些炭火,可是还是比地暖要差上许多。好想念现代的东西啊,她的笔记本,她的手机,她的席梦思床,她的零食。薯片啊,果冻啊,我何时还能再见你们啊?
大大叹息一声,谷雪扫了眼榻上的男人,憋屈道“我饿了。”
谁知男人似乎并没理会她的话,而是又是以探寻的目光看着她“地板?可是古树磨皮制成的地板?你若喜欢我便让人铺上便是。只是、地暖是什么?”
地暖?!!
谷雪朝天翻了个白眼,她该怎么解释?她要是还敢说是夫子教的,她就死定了。
“传闻世上有种玉石,经千年风吹雨打,自有了本身的一种温度。它遇冷则热,预热则冷。冬日若是把这种玉石铺在屋里,可比少炭火还要暖上很多。”脑海里突然闪过一种玉石,谷雪乐得说了出来。她其实不知道这里是不是真的有,她只是似乎在哪里听说过。这也算是很明白的解释了吧?
“这世上竟还有这样的玉石,哪日寻得了,就给你铺上。”笑意散开在唇角,略带戏谑,却十分惑人。
“上官西楼,你以后可不可以不对别人这么笑?”谷雪蹙眉。
“哦?为何?”笑意更是大了,这个女人的心思越来越难以捉摸了,你根本猜不透她再想什么。
“你是我尹逝的夫,只能对我笑。”她撅起嘴,心中暗叹一声。道是天意,他怎会只有她一妻?冥冥中注定的,究竟是什么?为何她越来越参不透?她穿越千年到这久远的地方,为的是什么?难道只是场狗血的穿越,沦为他女人的其中一个?这就是她穿越千年的命么?
不、她谷雪不信命!
若只是一场错误,让她误入这千年前的纠葛。那她定要逆天而行,她已爱了,介入了这场千年前的烽烟,许他一世,独爱一生,他不会让他心中有别人,她会让他心里完完整整都是她,哪怕最终不得善终。哪怕她正在走向万劫不复,万丈深渊。
“你这妒妇。”他轻笑,单手将她微乱的发打理顺滑。
“逝儿就是妒妇,你是逝儿的人,生死都是。”她很倔,起码对于这件事上,她要夫妻间的忠诚。哪怕只是她要,他不给而已。
他果然没在说话,只是眯了眸子打量着她。
许久,苦涩终于再也掩埋不住,谷雪穿上衣衫从屏风上拿下他玄色的袍子。
这卷着的金丝,可不就如她的心,缠了一圈又一圈。可是头在哪里,她不知道。
“今日年叔的一万人差不多要到幽冥宫了吧,爷还是穿好衣衫坐等消息吧。”
四日了,就算大军比往日的行程慢,也差不多快到了。
“恩。”他恩了声,掀开被子下了塌,任她将衣衫一件件穿至他的身上。
他就如黑夜里的夜枭,心思深沉,猜摸不透。她不知他为何沉了脸,再不复刚才的暖意,身侧瞬间变得寒凉起来。
她笑“逝儿为你绾发。”
他披散在肩的发,带着一股子淡若的清香。梳子被她紧握在手心,梳齿狠狠插进皮肉,鲜红染红了梳齿,她仍是笑意盈盈。
细密的梳子将他的发一遍遍的梳下,她心中念想起古代婚娶时媒婆念得词,心中又暖又凉。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