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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谁是魔影威灵部 (2)

“对啊!师扬!我彻底明白了!林麦红曾告诉过我,当时罗枫对着她大喊说:大姐,拦住花无爵,他要自杀!声音很大,为什么要说这句呢?这句话后来听起来合情合理,可是,他怎么就知道花无爵离开阶梯教室,就是去自杀?话说的太前瞻了,他这样说,会不会给花无爵听呢?受催眠的人,外界刺激可引导神经信号产生下意识动作,他得到了自杀的暗示,于是才跑上楼打算往下跳,这是杀死花无爵不留痕迹的极佳办法!”

师扬眼睛一亮,“可是,苏慕云与威灵部过去是恋人关系,她能不认识恋人?”

“怎么不可能啊?……”师扬调皮地望着他,雷放不明白,摇头说:“不可思议!”

“我缠着绷带躺在医院里,你认得我吗?”

“缠着绷带?师扬,你真聪明,我这次有思路了!”

雷放的手臂将姑娘抱得紧紧的,师扬脸颊贴在雷放宽阔的怀里,感到无比幸福。清秀美丽的小警花闭上清澈的大眼睛,沉浸在幸福里,这位令她爱慕与崇拜的英雄,此刻的温存与抚慰,已经暗示她,今后两人的美丽人生并不遥远了。

“该结束了吗?”师扬舒了一口气说。

“是要结束了。”

雷放的目光火热,眉宇间闪烁着自信的光辉。师扬轻轻提醒道:“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我相信会有办法找到真相,你刚才的提示可帮了我大忙。”

师扬闭了一下眼睛,忽闪的睫毛表达出内心的信任,他坚强地仰起头,美丽的面颊再度充满美丽的红晕。

“我仿佛已经看到了你凯旋回来,能……再抱我一下吗?”

雷放深情地拥抱了师扬,然后,在女孩幸福闭上眼睛躺下后,把那束百合放到她的胸前。

雷放微笑着深情地望着病床上的师扬,离开病房。

莆江的黄昏,前所未有的晴朗,他独自站在江边,仿佛站在一江秋水的芦溪边,扁舟流下的微波荡漾着他的记忆,白鹭投在水中的剪影幻成岸芷汀兰,让雷放的记忆回到几天前的龙山,他想到梓夜和苏慕云。

雷放冲着亮白色的天空闭了一下眼睛,算作对逝去这两个苦难的女子最后告别,在他心底,一团嫣红玫瑰已占满心扉,那是师扬美丽的脸颊和善良的微笑。

莆阳市安全局秘密工作大楼,雷放和刚从北京回来的林麦红在夜色中上了一辆车,随即风驰电掣驶往南郊校区宿舍。

“花景海的监控现在怎么样?”雷放问。

“已经收网,具体事宜由北京国安侦办,多亏我们发现的早,没有造成泄密。”

“那就好。”

莆阳市心理学教授李黑添的家。雷放与林麦红表明身份后,教授夫人请他们进了教授书房。

“李教授,我是市公安局民警雷放,这位是林警官。”

“你们好,不知找我有什么事?”

教授亲自招呼雷警官他们进来,虽然卧病在床,但是他亲切的目光还是通过老伴儿转达了欢迎的意思。雷放和林麦红进来后,彬彬有礼地坐下。

“是这样,想请您帮个忙,如果……”

“只要我能做到的,请别客气。”教授声音微弱,有气无力,看来病还没有痊愈。这位赫赫有名的心理学教授看起来气色非常不好,自从上次阶梯教室的“无鬼课”悲剧事件后,教授受到史无前例的惊吓,需要长时间休养。

雷放将公文包拿出来,取出一份市公安局对上次事件现场调查报告和一盘磁带。

“教授,本来不想打扰您,可是,案情需要,请原谅我们必须冒昧探访,因为需要您帮助,回忆一下花无爵出现之前,出现的异常情况。”

教授沉吟半晌,那段痛苦的往事已不堪回首,可在警官面前,他还是愿意帮助回忆哪怕是半点有价值的东西。

“好像没有什么先兆发生,大家都很投入地听讲,气氛很热烈,外面下着大雨,一切都非常顺利。”

“请您再回忆一下,比如有没有一些相对奇怪的事情,或者是看似合理,却出乎意料的事情,当然,您也可以从演讲开始前后发生的事情开始回忆……”

林麦红做细致的引导,但是又不想干扰教授的思路。黑教授禁闭双唇,眉毛拧成一条深深的缝,他有很强的记忆力,当然那次课给教授打击很大,回想那个一塌糊涂的场面,教授满脸通红,愠怒加上无法挽回的心理伤害,教授常常为自己的软弱愤慨,所以提起那件事,脸色很难看,鼻翼由于内心激动张得大大,额上再次冒出细微的汗珠。

“不堪回首啊……”

随着一声叹息,教授面部三角肌的皱纹从紧咬着的嘴唇裂开,往突出的下巴伸展。他的表情说明,的确是有奇怪特别的事发生。这时,李伯母递给教授一碗汤药,雷放接过来捧给教授,可沉浸在记忆中的教授却没有喝。

教授说:“那个叫花无爵的同学从讲台里钻出来之前,课上得非常顺利,尤其是瞿兵和一个同学大胆的提问,虽然弄得我有些尴尬,却让课堂出现热烈讨论气氛,我是个开明的讲师,对于学生们苛刻的追问一般都能从容不迫,也喜欢他们的热烈。”

回忆到这里,教授的脸上恢复了那层浅浅的自然。

“瞿兵?和一个同学大胆苛刻的提问?……他们都问了什么问题呢,虽然这也许没有什么帮助,可总算是一个小小的异常。”林麦红引导着说。

“他们都是好学生,问的问题很有意思,那个男生叫什么来着……噢,叫罗什么,我忘记他的名字了,是个很有现代思想的青年。”

“罗枫?”

“好像是这个名字,我给他们上过几堂心理学课,不过我不觉得学生问老师一些尖锐问题,就属于异常,只是我对那天的电闪雷鸣记忆深刻,有些事,想想就可怕,在大雨滂沱中,教室外面有个神秘女人,接着那个花同学钻出地板,然后语无伦次,说着肉麻的话,就奔上楼梯。”

雷放提醒了一下,说道:“问您问题的罗枫后来失踪了,是在勇敢救了警察之后,就在那次地下室的洪水后失踪的。”

“我听说了!多好的学生!”

教授面容充满遗憾,对他的义举很感动,“真可惜!可惜!”

雷放不动声色将磁带拿起来,客气地问道:“您家里有录音机吗?”

“有,我们谈话还做录音吗?”

“不是,我这里有一盘磁带,请您听一下,在您那次公开课中,是否听到过这个口音。”

教授不明白雷放要干什么,老伴就已从书房取来录音机。一边走,一边念叨说:“你们教授,上课总爱录音的,这不,还是才从教研室拿回来的。”

雷放眼睛一亮。站起身,接过录音机问道:“教授,那您在给艺术系的那次公开课录音了吗?”

教授从床上下来,走到书柜前,拿出一盘磁带。

“有的,学院领导想引导学生的思想境界,平时我上公开课都有录音的习惯,这一次就更不用说,这就是那堂课的录音。只是那天演讲后我的身体不好,已经准备仍掉,它包含太多让我一想就……唉!这世界太可怕了!简直不可思议……”

教授咳嗽起来,惊吓给他留下病体和遗憾,身体一时还不能复原。雷放将磁带放入录音机,和教授认真地听起来。录音机里传来那节课嘈杂的录音:

“教授,假如您的手机半夜响了……是用桑代克的理论自卫,还是拿起一根木棒板砖拍头,先自我了断。”

“这名愣头小子就是罗枫,他的提问搞得全体师生哄堂大笑。”教授回忆地说,两人接着往下听……

“教授,我的意思是,您什么也看不见,您从门孔往外看,根本就没有人,却还有敲门声,您到底害怕吗?……不怕,因为我老婆总在家,她会操起拖布棒子冲出去!……别是家庭暴力吧,教授!……哈!哈!………教授,我懂了,有爱情就可以驱鬼,所以为了避免艺术系出现鬼影子,也免得小女生遭到厄运,学院应该倡导全面恋爱,每个女生都有老公,问题就解决了!”

雷放关闭了录音机,等待教授的最后判断。“是他,就是你说的那个英雄,罗枫的声音。”教授十分肯定。雷放激动地望着教授,“太好了!教授,谢谢您。”

“你们不还要我听听什么录音?”

“已经不用了,教授,您帮了大忙!”

“希望你们能尽快破案!”

教授倔强地站起来,对雷放和林麦红寄予厚望地鼓励。两人礼貌地告别出门,教授在门口挥手:“我就不送了!希望早点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