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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失落海眼的罪吻 (1)

美丽的滨城依山傍海,有一所学院,那里有一对热恋中的学生情侣,他们很相爱。美丽女孩叫梓夜。但是,那一年,女孩因为在实验室不幸遭到放射性物质的照射,而得了白血病,她知道自己不会活多久,不想因爱恋太深连累男友一生的幸福,但是,与此同时,她发现了男友居然是个间谍,痛苦的抉择中,她做出了一个决定。夏至那天,她约好男友去海滨,男友叫威灵部。

他们买了一个被情侣们叫做“新娘西瓜”的大大的西瓜,就是平安夜情人们互相赠送的那种。西瓜寓意幸福的“汁液”,即她的名字梓夜的谐音,还有一瓶红酒。女孩打扮得像个新娘,虽然没有婚纱,但是买的游泳衣却是洁白的。

温馨的气氛,蔚蓝的海水,一对情侣依偎在大大的游泳圈上,漂流到深水区。梓夜眼神热烈地凝望着情人,然后用藏匿的一把水果刀割破了自己的游泳衣,她要把自己的第一次留给男友。男生紧紧地抱住她,把她放在游泳圈的软窝上。他们吻的深沉,拥抱的热烈,正在这时,梓夜深情地告诉他,如果有件事他能回答“不是”的话,她立刻会将少女的第一次给他。

在男生惊恐和诧异中,她却打开了红酒,又用水果刀切“新娘西瓜”。

女孩凄凉地抬起头,含情脉脉地望着男友,平静地问道:“你出卖过祖国,对吗?”

这句话让男友惊慌异常,在爱恋的情人面前任何掩饰都是苍白的。他在惊诧之后,没有回答,沉默即代表了承认。梓夜顿时苦涩地笑了,随即流下了热泪。

“我对你非常失望,威灵部,我注意到你的叛国行为已经很久了。可我希望你能去自首,如果你还爱我,就答应我重新做人!”

“梓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能有资格当间谍呢?”威灵部用苍白的语言抵赖。梓夜见他这副嘴脸,很失望,就逼问道:“那些加密邮件是怎么回事?你以为我不懂,可有人能揭开你的秘密!想要我说出你依靠父亲,出卖过多少国家政治和军事机密吗?”

“梓夜,你偷看我信箱?”

“作为爱你的人,你未来的妻子,我没有这个权利吗?”

“你傻呀!我用那些老掉牙的资料换点钱,不都是为了将来我们生活好一点吗?我老爸为官清廉,我不是官二代,我什么都没有!”

“可你知道这是犯罪吗?”梓夜针锋相对。

“放过我吧,亲爱的,现在谁不在想着弄钱!”

威灵部抱着头,可怜巴巴地哀求,梓夜举着刀子的手颤抖了。

“这么说,你承认做间谍了?”

“梓夜,我是被逼无奈啊!亲爱的,求求你告诉我,你把我的秘密告诉谁了,谁替你解的密?我对天发誓,明天就去自首,请告诉我,好吗?只要还没有泄露出去,我还有自首条件,否则,我只会被判刑!”

姑娘没有回答,心底的秘密不能告诉他,此时她凝视他夸张的脸孔,切西瓜的手猛地握紧刀把,不知道是有意刀锋走偏,还是无意中刺破两人维系生命的游泳圈。总之,那一刻游泳圈被割破,开始漏气,两人生命立刻受到威胁。他们已经距离海边很远,游泳圈开始变瘪。也许几分钟后,两人就会失去游泳圈的保护,死亡正一步步逼近。

梓夜不再一脸凄惶,也非惊慌失措,她知道自己犯了一个无法挽回的错误。但是,烈火见真金,这是考验他的时候了。

“威灵部,我得了白血病,不想连累你,我现在有勇气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我想给你留一条生路。我只是很遗憾,和爸爸妈妈从国外回来,就是要报效祖国,可没想到我男朋友却是一个出卖灵魂的汉奸,我为你感到羞耻。你带着游泳圈,快点走吧,如果还爱我,就希望你去自首,不过这一生都要记住,我是为你而死的。如果你继续当间谍,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梓夜,你说什么?你怎么会有白血病?你不会死!”威灵部一脸沮丧,哭丧着脸说。

“你走吧,我不希望一个祖国的敌人为我殉葬!”

说完,梓夜看了看波涛汹涌的大海,准备从游泳圈边缘脱离。

“记住我的话,如果你违背誓言,我死也不会让你安宁!”

“梓夜!我对天发誓,一定去自首,如果我继续当间谍,不得好死!”

女孩什么也没说,她对着天空流泪,没有想到,她本想寻找幸福的天堂,老天却和她开了这样苍白的玩笑。游泳圈在漏气,他们的爱也开始走向北极,威灵部死死抱住游泳圈,身份败露更让他凶相毕露。

“你还是快点死吧!”

他狠狠挥刀向梓笑捅去,一刀扎下去……顿时,女孩的胸和手血流如注。

鲜血染红了海水,他将她丢弃在海里,夺走漏气的游泳圈拼命往回游。惊魂未定的威灵部上岸后张皇失措,害怕国家安全局的人此刻张开网等着他,甚至没敢去取衣服就逃之夭夭,从此消失在茫茫人海。

他根本没打算去自首,梓夜的劝告就像一阵海风,吹干他身上虚惊汗水之后,就烟消云散了。

据说女孩从刺破游泳圈到死亡,挣扎着共经历十四分钟,谁也不知道她生命的最后时刻,当她看豺狼般的男友像大白鲨一样拼命游向岸边的时候——究竟想了些什么。

“小玉,你的记性真好,这个故事确实很令人难忘。”苏慕云特别爱听这个故事。

小玉追忆往日的欢笑,骆琅的音容笑貌仍历历在目,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正因为这样,连老天都气愤那个没良心的,才停了电的,当时同学们都鼓掌喝彩,说这是梓夜显灵的故事!”黎小玉每当回忆起骆琅讲述的故事时,总要心潮起伏:“这个故事就是我喜欢骆琅的原因,他能编出善与恶的故事,就是好人。”

苏慕云也为联欢会上的这段插曲所感染,可现在,她似乎更关心故事背后的玄机:“小玉,骆琅为什么要说那个男生是间谍呢?他的年纪不大,做间谍不够资格吧!”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曾经问过他,为什么喜欢编造一个间谍杀害情人的故事,他说就是喜欢,他喜欢探案。”

“哦,故事到此完了吗?”

“没有,可后来……”

“故事还有下半部?你知道后来发生的故事吗?”苏慕云要破解骆琅死亡玄机,所以对这个故事的来龙去脉很感兴趣。

黎小玉本不想再提起这件事,凄凉的故事和讲故事的人凄惨的结局,让她感到可怕,自从骆琅出事以后,她总是觉得,冥冥中,他早已为死亡做了铺垫。

“后来的故事同样可怕。威灵部隐姓埋名,改头换面失踪,但是他如惊弓之鸟,打算除掉另外一个女孩。他听梓夜说过,从国外回来的很大原因,是因为她有个双胞胎妹妹,梓夜从小被一对华侨夫妇抚养,可亲生父母却没有留下任何信息,除了留给她梓夜这个名字。前些日子,她在大学生网上找到了一个叫梓笑的女孩,经过调查才知道,居然和她是一天生日,怀疑就是亲妹妹。”

“你说妹妹叫梓笑?姓什么?”

“是叫梓笑,姓什么这我不知道,骆琅没讲。”

“哦,你继续说。”

苏慕云显得忧心忡忡,黎小玉没有注意老师的表情变化,继续讲述起来。

“她给梓笑写了一封信,告诉了她要见一面,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他追问那封信的下落时,梓夜竟然没有回答。现在看来,也许梓夜知道得了白血病,她正放弃与妹妹会面的念头。

“梓夜死后,威灵部进入她所有信箱,就是没有找到那封信,更没有见到回信,他感到蹊跷,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他知道,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梓夜能信得过一个人,莫过于那位素未谋面的亲妹妹,尽管两个人没有见面,可亲情使然,保不住她在和自己摊牌前就已将秘密留给梓笑,给妹妹的信里真的藏有秘密吗?

“他不肯就此罢休,梓夜知道了他是间谍,她背后还有一个能破解他的密信的人,这个风险是巨大的,他必须找到那个人。但是,在找到那人之前,就必须除掉她的同胞妹妹梓笑,以铲除心头之患。就在那件事发生两个月后,威灵部终于通过间谍手段,找到了梓夜说过的妹妹梓笑,弄清楚她所在学校和生活状况,并开始施展手段接近她,计划掌握一切之后,找到那封信,了解梓夜给妹妹写了些什么,然后干掉她。”

“小玉,骆琅故事下文是悲剧吗?”苏慕云来了精神,她想暂时忘却烦恼的事,也为了使小玉放松一下,便饶有兴致地听着下文。

“苏老师也喜欢听这个故事?寝室里的乱七八糟故事多的是,骆琅擅长一点爱情悬疑,所以女孩子都喜欢。威灵部找到了女孩梓笑,她是一所学院舞蹈系漂亮女生。威灵部是以什么花招让两人相识的,骆琅讲的时候省略了。也许是男人们惯用伎俩,梓笑受欺负,一位帅哥挺身而出,使她对勇敢的大哥产生迷恋和好感。

“可奇怪的是,威灵部真的迷惘了,这源于女孩长相和梓夜太相似,毕竟是双胞胎嘛。因为亲手杀梓夜的事,这家伙已是噩梦缠身,经常追悔莫及。所以在以后的一段日子,他每次想到要杀死梓笑,内心就极度恐惧和慌乱。他觉得这个女孩就是梓夜重生,后来竟真的爱上了梓笑,但他担心有一天警察会抓到他,虽然她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可保不准哪天说出他的一些秘密,他就暴露了。”

也许为了驱散两学生死亡笼罩在心头的阴霾,也为了进一步了解骆琅的死因,苏老师要和黎小玉一起探索根源。黎小玉也暂时忘却了死去的骆琅,就给苏老师动情地讲起了梓夜与梓笑姐妹下面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