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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恐怖的“白色鬼影” (2)

“那就怪了,花无爵说,荆俞同学被勒死了,确实亲眼所见。”苏慕云说完,就要拿起手机打电话。雷放制止了她,说道:“暂时不要找他们,我理解你的意思。”

“可花无爵的证词出现了问题,我得问问他!”

“这件事我们会核实清楚,也许他说的对,但是他们离开现场后,也许其他游客经过将其送往医院,也是可能的。”

“哦,对,那是有可能!”

苏慕云松了一口气,这多少算是好消息。

雷放有所侧重地暗示说:“能不能提供一些特殊情况,比如他们曾经和校外人的交往,或者有什么特殊嗜好和习惯,导致他们可能招致被害。”

“荆俞有个外号,叫‘狙哥’。”说到这里,年轻漂亮的苏慕云有些脸红。

“‘狙哥’?是狙击手的意思?”雷放与身边的助手对视,都笑了。苏慕云却不明白他们为什么笑,也许这是他们之间独特的语言。

“是,他经常用望远镜偷窥女生宿舍,有同学反映过……我还以为是玩笑。”

“呵呵,这倒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事。不过我们都读过大学,这种事嘛……”在场的男警官们都笑,师扬和苏老师也不好意思地跟着笑了。

“那么骆琅呢?”雷放平静地问。

“骆琅是个很帅气的男生,追逐他的女孩子很多,但是,他是个再正常不过的人,这两位学生人缘都不错,他们俩的学习成绩也都很好。”

“骆琅上网吧吗?”雷放习惯性地问。

“很少去,他为人很友善,朋友多,不过,他有个爱好,喜欢造新闻,编花边故事,也是文艺部的骨干。”

“苏老师,那么其他几个呢?”

“与被害人在一起的叫花无爵,家里很富裕,父亲是电信部门国企集团高官,不爱学习,由于个子小,长得不英俊,几乎没有女孩子喜欢他,他爱凑热闹,爱交朋友,心地善良,没有什么其他不端品行。寝室长罗枫,为人忠厚,学习上进。还有三个人,老五文冬是湖南西部农村来的,由于家庭比较贫困,性格内向一些;乔松是老六,父母在北方,都给人打工,这个同学喜欢篮球;最后是老二叫彦勇,来自西北大城市,学习中等,有吸烟的习惯,爱好音乐,吉他弹奏的好。”

警官们开始陷入沉默,很明显,一个寝室的学生能有多大差别呢?

苏慕云觉得这样介绍突出不了什么,无疑是大海捞针,想了想,有所侧重地说:“哦,还有一个情况,骆琅要好的女朋友黎小玉,这次发案她经历了许多,是她第一个发现骆琅被害,也许她能提供一些细节。”

“是真正的女友,还是……?”

“还不算,小妹级的吧!算是红颜知己。”

“噢,现在的学生还很复杂的嘛!”雷放风趣地和部下交换眼色,大家都笑了。

就在公安局的同志访谈苏慕云的上午,317寝室的其他人也被叫到保卫处隔离问话。稍后,警官们方才发现:由于工作疏忽,就在焦头烂额紧张忙碌的当口,一个与本案关系最重大的当事人花无爵,却神秘地失踪了。

“他去哪儿了?”

雷放觉得事情严重,没有预料到,一个校园里发生的案件居然这么诡异,可是部下们无人说得上,就连317寝室的人,老师苏慕云,以及悲伤欲绝的黎小玉都对此毫不知情,谁都不知道花无爵的去向,整个班级基本言辞一致:一上午了,谁都没再见过花无爵。

怎么会突然蒸发了呢?就在警察的眼皮底下,难道被犯罪嫌疑人劫持绑架了吗?还是他本人有什么重大嫌疑畏罪潜逃?雷放从公安大学毕业,就一直从事刑事犯罪调查和追捕,还从未接触过这么诡异的杀人案。

他在市局分析案情会议上,对专案组的成员说:“花无爵突然失踪,是我们工作的重大失误。”

专案组警官廖云峰皱起眉头,自言自语:“校园这么清净的地方,怎么会有如此复杂的案件发生呢?”

“廖云峰,请你查一下学院两门监控录像,花无爵既然失踪,一定不会在学院里,找出他出去的影像资料,还有他身边随行人,如果是挟持和绑架,本案就有突破了。”

廖云峰是雷放最得力的助手,特警队调过来的,抓捕犯罪分子天不怕地不怕,只是这次他被校园的花香熏得一头雾水,再加上那些邪行的传闻,接到任务后也紧皱眉头:“雷队,我已通知校保卫部了,把所有监控录像调出来,这就过去!”

“一起去吧!”

雷放与廖云峰一起去了保卫部,校方保卫处长孙淮印早就等候在这里,他们赶快调出监控资料,但是,花无爵并没有在画面出现,雷警官感到一阵压抑。

“也许翻墙而走,很多学生都这样做。”孙处长说。

雷队眼睛盯着录像,突然,他想到了一个重要细节,就是罗枫提供的昨夜十二点前后有两个白衣女子曾经出现在校门,后来又神秘失踪的事。

他马上将昨夜值班监视录像调出来审看。可是,不管他如何寻找,画面上都看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细节。画面模糊不清,就像夜间高速飞进的人被镜头捕捉,留下的那种模糊痕迹一样,这让警官们感到匪夷所思。

望着录像里空荡荡的大街和静谧的花坛,雷警官脑海中忽然闪现苏慕云对专案组介绍的一个特殊的怪事:骆琅生前爱编造故事、花边新闻……而且惟妙惟肖。

难道这些看似普通的学生被害案件,还有什么他不了解的特殊隐情?花无爵不太可能谋杀自己同学,他家庭富裕,性格豁达,情杀也不太可能,死者都没有明确的女友。那么是不是因为仇怨而杀人呢?这似乎更不可能,狙哥和骆琅都是爱交际的学生,并不是那种树敌很多的人。

一天的忙碌,到晚上仍是毫无头绪,案情分析会上,雷放对着投影仪屏幕上的三个男生,抛出疑问。

“为什么花无爵能幸存,而另外两个相继出事了呢?”

他打开本市地图,继续分析道:“从莆河廊桥到学院距离不算近,夜里他们到底干了些什么呢?他们都见到了什么?和谁接触过,半夜三更到莆河公园去做什么?”

“雷队,这三个人平时就爱出去,会不会得罪了什么人?比如黑社会?”廖云峰长期与黑道人物打交道,这样的假设是可以成立的。

“或许是他们的家人惹的祸……”女警官师扬进一步推理。雷放没有评价,太多的疑问涌向脑海,看来此案已显得扑朔迷离。雷放一时无法拨开暗藏的云雾,就想请苏老师作为本案协助人,深入了解被害人社会背景。他刚要动身去找校方商谈,就在这时,电话响了,专案组骨干钟涛打来的:

“雷队,莆河廊桥现场找到部红色手机,317寝室的人辨认,是狙哥的,经过检验,手机上的指纹和他本人使用过的茶杯、饭盒和钢笔上的指纹吻合,说明狙哥到过现场,手机也是他的。可手机存储数据没有了,芯卡信息是空白!”

“这怎么可能?不是要你去电信局查吗?”

“无能为力,手机是以别人名义登记的,找不出机主姓名,就查不到电话单。本机信息全部毁掉,而且是在电信局的终端数据库做的,是个高手干的!”

“真奇怪,电信局怎么解释?”

“他们说这有可能是系统故障,也许是黑客所为!”

“还有什么其他情况?”

“在湖边公园一条无人的小船上,找到一条皮带,其他的没了。”

“有条船?皮带?”

“已经勘验过了,那是一条古老的破木船,没有人知道它是从哪里飘来的,船舱里破旧不堪,没有发现血迹,那条皮带很上档次,是鳄鱼皮带,从皮带经常扣的位置看,是个身材很细的男人。”

“明白了,请继续寻找,注意多向过往行人打听线索,有情况马上报告。”

“明白。”

雷放放下电话,皮带的事让他立刻想到花无爵,他身材瘦,父亲是高官,只有他才可能有那种名贵的皮带。就是说,花无爵和骆琅可能提着裤子回到校园,三人都解下皮带,他们要干什么呢?是集体流氓?猥亵妇女?还是被一种特殊的事困扰,无意识地这么干的呢?

他想到一件事,就再次操起电话,找到在莆河廊桥现场的钟涛。

“桥上有没有打斗的痕迹。”

“看不出来,雷队,只丢失三条铁链,不过是否与他们有关不好肯定。”

“三条铁链?”

“对,就是系船用的铁链子,公园管理部门派了不少人,正帮助打捞,我估计可能沉到河底了。”

廖云峰的话让雷放沉思,想起三条皮带,又是三条铁链,这难道是巧合?

“好,请继续勘察现场。”

雷放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这案子的奇特在于不能按照正常思维去判断。艺术系已经死亡一人,失踪两人,发案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看来这种按图索骥式的调查方式行不通,他必须深入学生群体,里面一定深藏他不知的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