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十岁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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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走进半人羊野兽部落

故事发生在1846年的美国。罗伯特的父亲是一位成功的奴隶商人,他和美军部队里很多军官们都有很好的合作关系,他们把那些在战争中被俘虏的印第安人卖到农场主的甘蔗林和橡胶园里去当奴隶,从而从中获利。

罗伯特的父亲直到临死前,还寄希望于儿子,希望罗伯特能够继承自己的事业。但是,罗伯特本人却很讨厌父亲这种毫无人性的奴隶贩卖生意,他的梦想是成为一名探险家。所以,父亲去世后不久,罗伯特便解散了奴隶商行,带着马克和杰克逊一起出发了。马克是罗伯特最忠诚的仆人,而杰克逊则曾经是奴隶商行里最优秀的快枪手。

一个多月后的一天,罗伯特他们一行来到了位于印第安纳州的一个小镇上。当天晚上,罗伯特他们在一家小酒馆里喝酒的时候,听到旁边酒桌旁有人在议论,说是在小镇一百里外的一片原始森林里发现了一种半人半羊的野兽。那些野兽的上半身是长着长角的公羊,下半身却是女人的身体。罗伯特听得很是惊奇,他忍不住起身走了过去。罗伯特自我介绍说:“我叫罗伯特,可以请你们喝一杯么?我想听你们讲讲有关那些半人羊野兽的故事。”一个大胡子男人喝了一大口啤酒,面带诡秘的表情说道:“我听说,那些野兽虽然是长着公羊的脑袋,但是它们却从来都不吃草。它们是嗜血野兽,喜欢像狼一样的生吃掉动物身上的肉,吸干动物身上的血。它们还会把误入原始森林里的女人们抓起来,像是吃其它动物一样的活活吃掉。”罗伯特好奇地问:“那么男人呢,它们不吃男人么?”一个顶着牛仔帽的男人说:“你最好还是不要到那片森林里面去,我听说它们会把抓住的男人们饲养起来,白天让男人们去帮它们捕食猎物,晚上让男人们去满足它们的性欲。”罗伯特都听傻了,难道世界上真的会有如此奇异、恐怖的野兽么?

那天晚上,罗伯特整夜都没有睡好,他竟然梦到自己在和一个半人半羊的野兽在草地上做爱。早晨醒来后,罗伯特把马克和杰克逊喊到自己的房间里来,说:“我决定到原始森林里去见识一下那些半人羊的野兽,你们有没有兴趣随同我一起去呢?”马克说:“我听少爷的,少爷走到哪里,我就会跟随到哪里。”杰克逊掏出腰间的左轮手枪,玩笑地说:“少爷,我发誓,如果你被那些半人羊野兽们抓住的话,我会用这把枪敲开它们的脑袋。”

罗伯特在征得了马克和杰克逊的同意后,三个人在小镇上购买了足够多的子弹和食物,买了帐篷和两只看上去还算不错的猎狗。一切准备齐全后,第二天上午,罗伯特他们便朝着那片原始森林的方向出发了。

经过两天多的行程,那片传说中居住着半人羊野兽的原始森林终于出现在罗伯特他们的面前。

在通往森林深处的林间小路上,罗伯特他们遇到了一老一少两个当地的猎人。当罗伯特向他们打听半人羊野兽的事情时,猎人们的脸上露出惊恐不安的表情,他们劝告罗伯特千万不要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理,而去森林深处送死。老猎人说:“半人羊野兽们就居住在森林深处的某个地方。如果不是为了生存,我们是不会轻易到这片森林里来打猎的。”罗伯特好奇地问老猎人说:“大叔,你见过那种半人羊野兽么,它们真的会把女人抓起来吃掉么?”老猎人长叹了一口气,说:“是啊,我就曾经被它们抓住过。我亲眼看到它们像饿狼一样的把一个年轻女人吃的只剩下了一把骨头。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连我也不敢相信会有如此凶残和奇异的野兽存在。”杰克逊不屑地拍了拍腰间的手枪,说:“不管那是些什么怪物,我都会让它们脑袋开花的。”年轻猎人指着老猎人说:“我父亲是这一代最有名的神枪手,死在他手里的老虎、狗熊和森林狼不计其数,但是我父亲还是被它们给活捉了。幸好我父亲熟悉这片大森林,才有机会逃跑回来。”原来,老猎人是年轻猎人的父亲。罗伯特问老猎人说:“大叔,你是怎么被那些野兽给抓住的?”老猎人似乎是不愿意提起那些恐怖的回忆,他慢慢地说道:“在半人羊野兽们居住地的周围布满了各种怪异的陷阱和绳套,人一旦不慎掉进去或是被套住,根本无法逃脱。更为可怕的是,它们一旦发起怒来,嘴巴会喷火,眼睛会闪电,而且它们动作敏捷,子弹根本无法射中它们……”老猎人的描述中,那些半人羊野兽分明就是一群从地狱中走出来的魔鬼。

尽管罗伯特对老猎人的话半信半疑,他还是从马背上掏出一瓶上好的白兰地递给了老猎人,算是谢意。老猎人见罗伯特他们执意还要进森林去寻找半人羊野兽,便开口说:“如果你们实在想要去送死,我也没有办法阻拦。我最后给你们一句忠告。如果你们不幸被半人羊野兽抓住,千万不要正视它们的眼睛,我刚才说过了,它们的眼睛会闪电,你们会变成瞎子的。”说完,老猎人摇了摇头,带着儿子离开了。

罗伯特看着脸色发白的马克,问:“马克,你害怕了么?”马克说:“我只是感觉老猎人不像是在撒谎。少爷,如果我们真的被那些半人羊野兽抓住后,该怎么办呢?”杰克逊笑道:“我的枪法好,我可以和少爷去帮半人羊野兽打猎。你呢,就只好委屈一下,晚上陪着半人羊野兽们睡觉了。”

随着罗伯特他们向着森林深处越走越深,林间小道也变得越来越窄,直到最后彻底消失了。与此同时,森林间灌木杂草丛生,马匹在森林间行走起来也越来越困难。到了第三天的时候,罗伯特他们不得不放弃骑马。同时,罗伯特他们遇到了一个更大的麻烦事,他们发现自己迷路了。

这天上午,杰克逊在一块大石头的后面发现了一堆燃烧后的木炭灰,这让罗伯特他们又喜又惊。喜的是,有木炭灰的地方说明是有人来过这里,惊的是,木炭灰附近留下的足迹明显不像是人的脚印。那些足迹又大又圆,像是什么大型动物的蹄子印。但是,什么样的动物会烧火取暖呢?难道是罗伯特他们已经来到了半人羊野兽的地界里!就在这时,那两只猎狗突然像是着了魔,浑身的皮毛倒立,嘴里发出惊恐不安的哀号,仿佛是有什么恐怖的野兽在悄悄地靠近。

一个黑色的影子突然从罗伯特他们头顶的大树上面落下来。杰克逊忙举枪向着那个黑色的影子开枪。黑影子竟然是一张用灌木藤编制成的大网,大网的四周捆绑着大石头。罗伯特和杰克逊躲闪不及,被牢牢地压在大网的下面,动弹不得。马克正要上前搬开那些大石头,把被压在大网下面的罗伯特和杰克逊解救出来,森林的四周传来一声接着一声似人非人、似羊非羊的怪叫声。那些声音忽左忽右,忽远忽近,听得人汗毛倒立,毛骨悚然。

几处灌木丛像是长了脚,竟然移动起来,慢慢地向着罗伯特他们靠近。杰克逊把手枪从大网的缝隙间伸出去,想要射击那些移动着的灌木丛,被罗伯特制止住了。罗伯特说:“快把你的手枪扔掉,那个老猎人说的对,我们现在根本没有胜算。”

灌木丛终于在距离罗伯特他们几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从灌木丛的后面走出来十几个上半身长着羊角、羊脸,下半身围着兽皮的怪兽。那些怪兽的脚上穿着很奇怪的大圆底鞋子,踩在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声音。两只猎狗被吓得发了疯,从马克的手中挣脱开,哀号着向着森林的更深处狂奔。罗伯特他们惊恐不安地看着正向着他们靠近的半人羊野兽,虽然他们此前已经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是当半人羊野兽真的到来后,他们的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恐慌起来。

罗伯特三人,被那些半人羊野兽蒙上了眼睛,用绳索捆绑着带走了。罗伯特感觉走来转去的,在森林里走了足有四、五个小时。

罗伯特他们被摘掉眼罩后,发现自己已经被关进一间光线昏暗的大木屋里,木屋里发出刺鼻的恶臭。突然,马克惊叫了一声。罗伯特和杰克逊忙顺着马克的眼光看去,只见木屋的角落里堆积着上百个人的骷髅头。

罗伯特靠近窗户观察了一阵后,扭头对杰克逊小声说:“我的靴子里藏有一把小刀,你想办法拿出来,割断我们的绳索。”杰克逊于是背过身去,蹲下身子,费力地将被捆绑着的手伸进罗伯特的靴子里。绳子被割断后,他们把绳子抓在手里,装作仍然被捆绑着的样子坐在木屋的墙角里。

傍晚的时候,一个半人羊野兽从门外扔进来几个烤熟的木薯。看着那“野兽”离去的样子,罗伯特小声说:“我有个感觉,它们应该是人装扮成的。它们应该是一个神秘的部落,而不是什么会喷火、闪电的野兽!”杰克逊问:“那么为什么大家都把它们说成是吃人肉,喝人血的野兽呢?”马克看了一眼墙角里的那堆骷髅头,说:“是啊,那堆骷髅头又如何解释呢?”罗伯特竟然有些兴奋地说:“这才是探险的魅力,很多谜底都需要我们一点点的去揭开。”他们三人装作仍然被捆绑着的样子,弯下身子像狗一样的用嘴巴啃食烤木薯。一个黑影在木窗前一闪而过,罗伯特小声说:“好险啊,幸好它们没有发现我们把绳子割断了。”

夜深了,在门口看管罗伯特他们的两个半人羊野兽坐在石头上开始打盹。罗伯特掏出靴子里的刀子,开始小心地在木屋墙壁的下面挖洞。森林里的土质比较松软,不过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罗伯特便掏出一个足能容纳一个人钻出去的土洞。罗伯特让马克和杰克逊留在木屋里,他自己从土洞里钻出来,在夜幕的掩护下,悄悄地靠近附近那些木头房子。

罗伯特发现这些木头房子排列的错落有致,关押着他们的房子比较大,而且是方形的。其余的房子都是圆形的,包围在一个最大的圆形房子周围。罗伯特悄悄地靠近那个最大的圆形房子。房间里传出来人说话的声音,有男人的声音也有女人的声音。罗伯特凑到木板墙上,通过木板上的缝隙向房间里面窥视。让罗伯特惊讶的是,坐在房间里说话的那个男人竟然就是他刚进入森林时遇到的那个老猎人,站在老猎人旁边的还有他的儿子。在老猎人的对面,坐着一个头上顶着巨大羊角的半人羊野兽,它看似是这些半人羊野兽们的头领,女人说话的声音正是从她的嘴里发出来的。

罗伯特正要仔细听他们在说些什么,突然感觉背后有东西在靠近自己。罗伯特忙回转过头来,他惊讶地看到两个眼睛里喷着火花的半人羊野兽正手持弯刀,站在他的身后。

罗伯特被那两个眼睛里喷着火花的半人羊野兽捆绑在一根大木桩子上。十几分钟后,马克和杰克逊也被那些半人羊野兽从关押他们的木房子里押出来,捆绑在罗伯特旁边的大木桩子上了。

罗伯特他们三人被捆绑在大木桩子上,过了整整一夜。天亮后,半人羊野兽们开始陆续从房子里面走出来。有两个半人羊野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押过来一个披头散发、哭啼个不停的少女。那少女被押进一间冒着黑烟的木屋里。几分钟后,木屋里便传出来少女凄惨的叫声。又过了几分钟,一个半人羊野兽便端着一个满是血水的木盆从木屋里走出来。马克是彻底被吓坏了,他颤抖地说:“少爷,它们真把那个女人给吃掉了!”罗伯特闭上了眼睛,他开始有些后悔了,自己不该固执地带着马克和杰克逊到这个鬼地方来。

罗伯特三人被捆绑在毒热的太阳下整整暴晒了一个上午。到了中午的时候,昨天晚上跟老猎人说话的那个头上顶着巨大羊角的半人羊头领出现在罗伯特他们的面前。半人羊头领用冷漠的目光上下地打量了罗伯特他们几眼,突然开口说道:“安排他们去打猎,三天之内如果他们抓不来猎物,就把他们吃了。”半人羊头领说完,转身走了。站在旁边几个半人羊野兽于是走上前,给罗伯特他们松绑后,再次绑住他们的双手,又再次蒙上了他们的眼睛。

罗伯特三人被押着,在森林里不知道走了多久的路。当他们眼上的黑布被拿开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一个半人羊野兽递给罗伯特他们三根狩猎用的长矛和三双那种大圆底的怪鞋子说:“这种鞋子可以在你们误入沼泽的时候,救了你们的性命。记住,三天后我们会来找你们,或者是带走你们的猎物,或者是把你们抓回去吃掉。”原来,穿上这种大圆底的怪鞋子,当人误入沼泽后可以减小人体对沼泽的压力,帮助人们从沼泽中逃生。

眼看着押送他们的那几个半人羊野兽离开后,马克一屁股坐在地上,带着哭音说:“怎么这群野兽还会说人话呢?”罗伯特说:“它们并不是什么野兽,怕是一个神秘的食人部落。”杰克逊说:“我也看出来了,而且她们全部都是女人。少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罗伯特一头倒在地上,说:“我已经一天一夜没有睡觉了,我现在就想睡觉。”杰克逊从衣服里掏出火柴来,在地上清理出一个防火带来,然后在防火带的里面点起一堆篝火。三个人围躺在篝火的周围,呼呼大睡起来。

一直到第二天太阳光穿过树叶落在罗伯特的脸上,罗伯特才从地上爬起来,推醒了睡着自己身边的马克和杰克逊。罗伯特说:“都起来吧,我们要去打猎了。”马克几乎是尖叫着说:“难道我们真的要帮那些半人羊野兽打猎么?”罗伯特笑着说:“我们已经一天两夜没有吃东西了,难道你不饿么?”

森林里的动物并不是那么好捕捉的,三个人穿着大圆底怪鞋,手持长矛在森林里转了一个上午也没有捕捉到任何的猎物。突然,杰克逊兴奋地喊道:“少爷,你快看!我们来时的路!”罗伯特忙顺着杰克逊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是一条不足一尺宽的林间小路出现在距离他们十几米远的地方,那正是他们来时走过的小路。马克兴奋地欢呼道:“太好了!我们只要沿着这条路走上两天,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只有罗伯特没有表现出欣喜的表情,他低着头一副略有所思的样子。罗伯特说:“你们猜我们刚才狩猎的时候,我看到了什么?我们被它们蒙着眼押送的时候,我偷偷的在沿途用脚踩出了一些标记,刚才我在附近发现了几处我留下的标记。这就说明,它们押送我们的时候,一直带着我们在兜圈子。也就是说,半人羊野兽的部落,距离我们这里并不是太远。我们顺着那些标记,就可以找到它们。”马克有些绝望地嘟囔着:“我可不想再回去了。它们吃人,它们的眼睛里还能喷火……”罗伯特说:“也许,它们并没有那么可怕。它们能发明出预防沼泽的大圆底鞋子,它们还会说英语。而且,我前天晚上还在半人羊头领的房间里看见了那对猎人父子。我想,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样,你们两个先回去。十天后,我们在小镇的酒馆里见面。”马克和杰克逊见罗伯特不肯走,尽管他们不是太情愿,也都坚持要留下来。罗伯特说:“你们必须要离开。如果我十天后没能回去,你们还可以想办法来救我。”最后,在罗伯特的坚持下,马克沿着森林的小路离开了,杰克逊则留下来陪罗伯特。

罗伯特和杰克逊在树下找了些蘑菇,用火烤熟了,来填饱肚子。随后,他们俩人沿着罗伯特留下的标记,一步一步再次向着半人羊野兽部落靠近。

突然,罗伯特小声对杰克逊说:“有人,快趴下!”罗伯特和杰克逊躲在草丛的后面,他们看到那对猎人父子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年轻的猎人腰间还挎着杰克逊的左轮手枪。

当猎人父子经过罗伯特他们身边时,罗伯特给了杰克逊一个眼神。罗伯特和杰克逊像是两只猛虎,突然从草丛后面扑出来,把那对猎人父子按倒在地上。老猎人回过头,惊讶地看着罗伯特和杰克逊,说:“怎么是你们,你们怎么还没有离开?”杰克逊摘下年轻猎人腰间的左轮手枪,说:“我来取回我的手枪。”罗伯特说:“我另外的一个朋友刚才在沼泽里丢掉了性命,我们是回来复仇的。快点告诉我,那群女人为什么要装扮成羊的样子,躲在森林里装神闹鬼?”杰克逊马上就明白了罗伯特的意思,他把枪口对准了老猎人的脑袋。老猎人闭上眼睛,说:“你们可以杀死我和儿子,半人羊野兽是不会放过你们的。”罗伯特冷笑了一下说:“还记得前天晚上么,那些所谓的半人羊野兽把我从你们谈话的房子前抓走。知道我当时在做什么吗?我在偷听你们的谈话。”老猎人想了想后,长叹了一口气,说:“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们事情的真相。但是请你们以上帝的名义发誓,不会把这件事情的真相带出大森林。”

见罗伯特和杰克逊发誓后。老猎人起身说,他是在十二岁那年随父母乘坐大船和马车来到这个地方的。他们刚到的时候,和很多刚刚移民定居到这里来的英国农民们一样,几乎是一无所有。在他们居住地附近有一个叫做“公羊部落”的印第安人的部落。“公羊部落”的男人们喜欢在打猎的时候,把羊角和整张的羊皮套在头上和身上,因此得名。这个部落的人们非常的善良和友爱,他们经常把打来的猎物分给刚刚移民定居到这里来的那些英国农民们。一次,老猎人和他的父亲在森林里打猎,遭到一群森林狼的围攻,如果不是“公羊部落”的勇士们及时赶到,他和父亲早就没命了。

老猎人继续说道,就在几年前,驻扎在这一代的英军突然宣布了一条极其残忍的悬赏印第安人头皮制度,并且明确规定印第安男人的头皮比女人的头皮值钱。印第安人的头皮本身没有任何用处,英军的这条制度其实就是想要通过屠杀印第安人,尤其是屠杀可以作战的印第安男人,来达到彻底消灭印第安人的目的。“公羊部落”里的男人们越来越少,眼看这个部落就要被灭族了。因为“公羊部落”曾经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老猎人和当地一些善良的英国农民,帮助那些幸存的“公羊部落”的女人们躲进了大森林里。为了阻止外人到大森林里去,老猎人他们还编织了一系列有关“半人羊野兽”的恐怖传说。

听完老猎人的话,罗伯特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从小便跟随父亲贩卖印第安人做奴隶,那些被奴役的印第安人所遭受到的痛苦和随时会面临的死亡,罗伯特非常清楚。杰克逊不解地问:“为什么她们的嘴巴和眼睛里能够喷出火花来呢,关押我们的木房子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骷髅头,还有昨天被她们吃掉的那个女孩子又是怎么回事?”老猎人说:“眼睛和嘴巴里喷火,只是‘公羊部落’在庆祝节日时所用的一种巫术,其实就是把火药和干草灰按一定的比例装进芦苇筒里,捆绑在额头和鼻子上。在夜间点燃芦苇筒后,看上去就像是眼睛和嘴巴里在喷火。木房子里的那些骷髅头,就是被英军们杀死的公羊部落的男人们。你们看到的那个女孩,她是我的小女儿,她只是被带进了厨房里,发出惨叫声来吓唬你们的。你们看到的血水,不过是一盆猪血罢了。”老猎人还告诉罗伯特他们,为了防止外人入侵,“公羊部落”的女人们不仅在森林里布置了很多的陷阱,她们还把老虎尿涂抹在自己身上,来吓唬猎狗。因为,到大森林里来的人,通常都会带着狗一起来的。难怪,罗伯特他们的猎狗,会发了疯。

讲完这一切,老猎人长叹了一口气,说:“她们把你们带到这里来,就是想让你们找到来时的路后,好离开大森林。没想到,你们的伙伴竟然会掉进沼泽……”

尾 声

罗伯特和杰克逊从大森林里走出来后,严守他们发下的誓言,事情的真相对马克都没有透露半点。

此后,仅仅过了半年多,罗伯特便提前结束了他的探险生活。罗伯特带着杰克逊和马克投入到了一项更有意义的事业中去,那就是为了帮助和解救更多挣扎在死亡线上的印第安人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