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回望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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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朋友

女朋友(上)

独白:每个人对“朋友”这个词的理解可能都不一样。我是说,孩子之间的友谊和爱情是没有界线的。

连续好几天,我每天送她回家,当然只是顺路,并且我们两个各自的目的地相距不到200米。总之,就是很近。

独白:那大概是我第一次骑自行车带女孩子,两个人加一起还不到20岁,这叫谈恋爱?其实,应该叫,“找到了玩伴”才对。

1(我):我喜欢你,你可以做我的“老婆”吗?

2:……

独白:当然,这句话的意思应该是,我很喜欢你,我们可以做朋友吗……,可能电视剧看多了、总觉得“老婆”这个词更近一些。我看到她没有反应的时候,整个人是崩溃的,不过她平常也很少说话。

第一天的沉默之后……

第二天她答应了

独白:“出乎意料”的答应了

独白:我送给她各种各样的玩具,当然都是我最喜欢的。看上去她确实很喜欢那些玩具,也可以说并不讨厌。之后的一段日子我们都很开心。

独白: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模仿一些电视剧里面的画面总是绰绰有余。需要知道的是,有时候孩子的爱情,或者说,“友情”,并不掌握在自己手里。

我的姐姐:贱货。

独白:姐姐说这句话的原因,是因为空气中传来的一句“假小子”的称呼。

独白:随之而来的是女人的报复,这是我第一次知道有时候女人是不能惹的。我“老婆”因为这句话……她把我送给她的东西都扔了,这是我在被报复名单中被划去时候,她告诉我的,女孩子生气真是可怕。

独白:有些时候,小孩子是没有时间概念的。尤其是,“约会”的时间。我约她去玩,那好像是第一次约女孩子,虽然有些害羞,不过还是在放学之后和她说了,她同意了。时间是…………早上3点、凌晨。

(这个时间,现在想来真的不对,但是听人说早上的空气好,晨练的人都在这个时间,···其实,这个时间大多数人都在睡觉,才对。)

独白:早早的起来,就像被打了兴奋剂,天是黑色的,但,真的到了3点。和天空相比,更近的是父母睡觉的呼吸声。

母亲:干什么去。

:我和朋友约着出去玩。

母亲:这么早去哪里玩?

:我们去……公园。

独白:没有等她再次说完,我就快步下楼,到了她家的楼道口。

独白:当时的自己,可以听清楚心跳的声音。门铃按了5、6次,(正常人都会在这个时间段、老实睡觉才对。)

独白: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门里传过来。

她的母亲:谁啊。

我:我找$%^,我们约好去公园。

她的母亲:她还在睡觉。

我:哦……抱歉,打扰了。

独白:想着第一次约会就这样泡汤了,直接回家又忘记带家里的钥匙,敲门的话,一定会把父母吵醒。左思右想……还是一个人去公园吧。

独白:一路上人很少,到公园的时候,确实有很多老人晨练。一身白衣的老人练着太极拳、还有一些奶奶拿着剑。总之,公园是有人的。

独白:我在公园等了很久,总希望能在不久之后见到她,接近5点的时候、打算回家了。遇到了,正要出门的时候有人叫住了我。……是我的同班同学,她们在打羽毛球,我加入了进去。

独白:大概过了15分钟左右、我看到了一个人、很像她,当我打算走过去的时候,发现她们是两个人。为了避免给她找麻烦,脚步停下了。

独白:刚过中午,我回到了家,母亲让我不要再和她来往,母亲好像很忌惮这样的事情。她还说了一些其他的,但是,我忘记了。

独白:不久之后、小学毕业了,我们分去了不同的学校、很久都没有再见。孩子的友情和爱情称呼并没有大人中的界线。

男朋友(下)

独白:我同桌已经很久没来了,上次他坐在我旁边的时间是一个星期之前。

我问妈妈:妈妈这些日子我都没有见到他

独白:妈妈眨眨眼睛,然后再看看天花板

妈妈:去问问老师,女儿

独白:在回家的路上我遇到了他,一个女人拉着他的手,可能是回家,也可能是去别的地方。我跑上前去和他打招呼。

我:你怎么了,最近都没有看到你来上课

独白:那个女人的眼神很奇怪,之后他告诉我,那叫宿醉。

他:去找你妈妈吧,别让她等急了。

独白:但是我没告诉他我妈妈在旁边啊,他是怎么知道的,而且,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字。

独白:看到我一脸迷惑的样子,他好像笑了,然后被那个女人带走了。

我问妈妈:你刚才来找过我吗?

妈妈:没找过,怎么了?

:刚才我同学说……

独白:妈妈一脸不知所云的样子。

独白:隔天他来上学了,样子比平时要看上去好一些。

(我们在公园活动的时候)

1(他):我妈妈把酒戒掉了。

2(我):所以,你这么开心。(我笑了)

1:有吗?(他挠了挠脑袋)大概是因为她解脱了吧,他们离婚了,在法院的时候,有个老爷爷问我要跟谁走,我说,和那个不喝酒的人走。

独白:我觉得他一口气和我说了很多事情,这是第一次和他交流,就像是把以前没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2:你怎么知道那时我在等我妈妈。

1:(他想了想)你说的是我和妈妈去买菜的那次吧。因为你拎着袋子啊,我们其实遇到过很多次,不过我都没有和你打招呼,每次都是你妈妈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才会拿着袋子。

2:……

独白:我很惊讶,之前,(想了想),真的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