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从善被她的话惊得双眼圆瞪,“他可是韩熠昊啊,嚣张跋扈,霸道专横,目中无人又自视甚高。他怎么可能会看上我这种小虾米,嘉仪,你是不是也发烧了。”
路嘉仪知道从善是个感情白痴,她看不出来也很正常,不过路嘉仪把韩熠昊对从善的特殊感情归结于这几天的遭遇,她同时也相信,只要从善不喜欢上韩熠昊,只要她一直不放弃,韩熠昊就一定会被她打动。
想到这,路嘉仪露出了笑容,“不管他喜不喜欢你,我都不会放弃的。”
从善松了口气,真怕路嘉仪误会,看来以后还是要和韩熠昊保持距离了,“你这丫头,一天到晚瞎想,快吃饭吧,都凉了。”
吃过饭,从善打了个电话回国报平安,家里没人接听,梁司翰在开会,匆匆说了几句,他表示已经调了假期,想飞来萨莫斯接她,从善拒绝了,她说这里还有些事没处理完,也不想因为一点小伤就要求特殊待遇,自己会同第一批返国的维和人员一起回去,叫他不要担心。
从善说的事指的是替纳姆琳达找到阿斯法,不过还没给梁司翰解释清楚,韩熠昊就已经站在了门口。
“好了,不说了,你帮我向舅舅他们说下,叫他们不要担心。”从善切断了电话,她知道卫星电话的昂贵,不想浪费公共物资。
在从善的要求下,纳姆琳达也和他们一起坐上了去首都的车。
孩子一路上沉默不语,不管从善如何逗她,她也不笑不闹,甚至一点反应都没有。
看见纳姆琳达这个模样,从善很是心疼,一定是那晚带给孩子的刺激太大,导致她自我封闭了。
到了首都医院,三人做了很详细的身体检查,韩熠昊身体健康,从善有些瘦弱,需要加强营养,而纳姆琳达,医生却表示无能为力,这孩子需要心理医生,但在萨莫斯却没有进行心理辅导的条件,只有让从善多与孩子沟通,慢慢试着打开孩子紧闭的心扉。
回到军营,韩熠昊本想带从善去吃饭,但从善想起路嘉仪,立即拒绝了他。
第二天、第三天,每次韩熠昊来找她的时候,从善都会以各种理由推脱,某个隐忍了很久的男人终于失去了耐心,将她堵在了房内。
“你进来做什么?”从善正打算睡觉,却见韩熠昊大步走了进来,接着反手将门推上了。
她一惊,下意识地就后退两步。
这间房本来是双人间,却因为韩熠昊的照顾,如今只住着从善一人,因此韩熠昊进来毫无顾忌。
“这两天为什么躲着我。”也不和她废话,韩熠昊开门见山地问道,修长的眸盯着她,眼底有被忽略的薄怒,等着她给出解释。
“我只是没空。”从善答道。
“没空?”韩熠昊俊眸半眯,一步步走进她,“是你没空还是别人说了什么让你假装没空?”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逼近,她就后退,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但等到背部传来冰凉感,她才意识到被他逼到了墙角。
“沈从善,亏你还是刑侦出身,难道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模样简直就是把说谎两个字写到了脸上吗?”韩熠昊勾起唇角,一手按住墙壁,将她困住,他的耐心被她耗尽了,今晚一定要问出个答案。
“我怎么了?”每次当他露出这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时,从善就觉得有些发憷,就像一头充满攻击性的狼,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心里却盘算着怎么将猎物一口吞下。
“表情慌张,目光闪烁,不敢直视。”韩熠昊一字一句地说道。
闻言,从善挑衅地抬起头,望着他,说道:“我怎么不敢看着你。”
“是吗?”他倏地俯身,拉近两人的距离,深湛的眸子似要望进她的灵魂深处,“那就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他浓烈的阳刚气息将她包围,让她觉得有些窒息,忍不住别过脸,她想推开他,“没什么好说的,我有没有空是我的自由,和你无关。”
他钢铁般的身躯却悍然不动,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再次看着他,如刀刃般薄润的唇低声问道:“你是在顾忌梁司翰还是路嘉仪?”
“韩长官,你不觉得你今晚说的话很莫名其妙吗?我顾忌什么?又为什么要顾忌?”从善拧着眉,怒气也来了,他说的都是些什么,难道他们在偷情吗?还需要顾忌别人!
“沈从善,你是真的看不出来还是故意装糊涂。”这女人果真笨得让人抓狂,看来对她不能慢慢来,否则他们之间永远不可能有进一步发展。
“神经病,不知道你发什么疯。”他的眼神灼热滚烫,喷出的气息拂在她敏感的肌肤上,带来火烫般的触感,两人之间的距离这么近,近得她能数清他那让女人都羡慕嫉妒的卷翘长睫,怎么不心生慌乱。
“发疯?”他自嘲地一笑,忽然抓住她的双肩,急促的呼吸里带着无法忽视的怒意,“对,我就是疯了才会喜欢上你!沈从善,别给我总来这一套,不要以为装作不知道就能避开我。我韩熠昊活这么大从来没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过,你不是看不出来,你只是不想承认,因为你对我也有感觉!”
“没有!”从善矢口否认,虽然路嘉仪提醒过她,她自己偶尔也会产生错觉,但她从来没想过,他会亲口说出喜欢她,内心震惊无比,却在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时,想也不想就反驳道。
“那我就证明给你看!”语毕,他捧住她的脸,低头攫住她的唇,深深痛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