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较欣赏贵国的一句话,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阿斯法争锋相对。
“我国还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冥冥之中自由安排,人定不一定胜天。”韩熠昊眸光溢彩,自信满满。
两人夹枪带棒的话让安古斯忍不住出声打断道:“韩先生,我再敬你一杯。”
阿斯法也不再执着这个话题,他看着一脸自信的韩熠昊,笑容清浅,眸子却熠熠生辉。
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望向那抹纤细的身影,眼里闪烁都是势在必得!
翌日,昨晚玩得太晚的从善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直到纳姆琳达跑来,她才被叫醒。
看到从屋外直射进来的阳光,从善才知道现在已经中午了,她有些奇怪,平日那个清早就跑来敲门的韩熠昊去哪了,直到奴仆告诉她,她才知道原来一早韩熠昊就和阿斯法等人去树林中狩猎去了。
洗漱完毕,在房内和纳姆琳达吃过午饭,孩子吵着要从善带她出去玩。
一路上,孩子玩得十分开心,一会跑一会跳的,从善看着小家伙在凹凸不平的山路上奔跑,生怕她跌倒,只好在后面紧紧跟着,而臃肿的姆妈很快就被远远甩在了后面。
莱姆村很大,从善又完全不认识路,不知不觉,两人就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
“这是什么地方?”从善牵着孩子的小手,看着漫山遍野的淡黄色小野花,开口问道。
“不知道呀。”纳姆琳达看见这么多花,高兴地拉着从善跑上山,银铃般的笑声在花丛中响起。
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鼓声,还夹杂着欢快的歌声,孩子被音乐吸引,拉着从善就往山坡上的一个石屋跑去。
屋子的前面围着一大群人,外面的男人们敲着鼓点,载歌载舞,而里面围着的却是清一色的妇女,她们低着头,将中间的事物遮挡得严严实实。
“他们在跳舞,我们也去。”孩子咯咯笑着。
“好啊。”从善的心情也很好,这么多天了,这还是她头一次出来呼吸新鲜空气。
“啊!”
然而,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陡然从人群中传出,凄厉无比。
从善一惊,立即将纳姆琳达抱起来,警惕地望向石屋的方向。
惨叫声没有消失,反而一声高过一声不绝于耳,但围在外面的人们却丝毫不受影响,反而情绪越发高涨。
气喘吁吁的姆妈终于爬了上来,从善将受到惊吓的孩子交给姆妈,开口问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姆妈不会说英语,她嘴里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肥胖的大手拉住从善就往山下走。从善不肯走,她指向人群的方向,然而姆妈却飞快地摇头,同时用力拽她。从善恼了,听着那凄惨的叫声,她一把甩开姆妈的大掌,不顾身后大声的叫唤,就朝石屋的方向跑去。
接近了人群,从善看到人群的正中央铺了张草席,而上面似乎躺着一个人,那些强壮的妇女们跪在地上似乎是把那人死死按住,不让她乱动。
“住手!”不知道她们究竟在做什么,但这惨叫太过凄惨,从善脸色微变,大喝出声。
几名黑人男子看到她闯进来,想拦下她,然而从善一个利落的过肩摔,将最前面的男子放倒,拳头也毫不客气地挥中另一人的腹部,硬闯了进去。
她扒开人群,赫然被眼前所见的情景惊呆。
草席上躺着的是一名被蒙住眼睛的少女,她全身****,头和四肢被死死按住,下体鲜血横流,惨不忍睹,极度的痛苦让她浑身疯狂地抖动,嘴里的呼喊却越来越微弱。
少女的旁边,一名年老妇女手持一把沾满血迹的厨刀,因为“仪式”被打断,而抬起头对从善这个不速之客怒目相视。
非洲割礼!
突然意识到她们是在做什么,从善瞬间被怒火席卷,然而她还没从亲眼见到如此野蛮残忍的风习中惊醒过来,手臂却蓦然一紧,被两名男子死死拉了出来。
“放开我!你们这群野蛮人!”从善怒极,肘击撞向一人的肩胛骨,同时后踢中另一人的胸膛。
她猛地推开人群,将老女人扯起来,愤怒地夺下其手中的血刀,“哐当”一声用力扔出人群。
“你会害死她!”从善怒吼道,一把将老女人推到在地上。
然而她的举动却激起了众怒,女人们用席子把已经陷入昏迷的少女裹住,男人们操起木棍就向她砸来,慌乱之中,从善的腰和肩膀挨了好几下,然而她却不肯离开,咬紧牙关,顶着如雨的棍棒,努力想靠近少女。
“咚!”一记闷棍打在了她的旧伤上,从善浑身一僵,后脑勺接着又被打中,眼前一黑,就倒在了地上。
再次醒来,已经躺在了屋里,一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从善立即想坐起来,然而她刚一动作,就感到脑袋晕得厉害,身旁照顾她的奴仆惊叫一声,急忙让她躺下。
从善摸向额头,那里缠着厚厚的纱布,她才意识到自己受了伤。
见她醒了,奴仆急忙去通知阿斯法,很快,房门被推开了,两个高大伟岸的男人同时疾步走了进来。
“阿斯法阁下,请你派人去阻止割礼,这种手术会死人的!”一看见来人,从善着急地说道。
“你还有心思管别人?”听见她的话,韩熠昊脸上的担忧立即转变成了怒气,真不知道这女人脑袋里装的什么,差点被人打死,清醒过来第一句话竟然还是担心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