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胡说!”听见她越说越离谱了,韩熠昊忍不住打断道。
然而他稍稍重了一些的语气,在她听来就变成了“呵斥”,从善本就一肚子火气,又被他这么一“吼”,顿时委屈得眼眶都红了,差点落下泪来。
她气得用力推开他,大声说道:“我知道你现在是越看我越不顺眼了,反正这家里也没一个人喜欢我,那好,我也不在这里碍你们的眼了,今天就搬走!”
韩熠昊知道又把她的情绪点燃了,不敢和她“硬碰”,立即堆起笑脸,搂着又哄又框,赔礼道歉道:“老婆大人,我错了,不该对你这么大声,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不好!”从善余怒未消,不肯轻易接受他的道歉,吵着又要推开他。
这两年,她的性格变得和以前很不一样,时而睿智冷静,时而又像个孩子般无理取闹,所有人都知道,那像不定时炸弹般的罕见遗传病终于在她身上显现出来了,所以,她身边的人小心翼翼地保护着她的情绪,不敢让她受到刺激,生怕她的病情会恶化。
然而,这群人当中却不包括一个人,那就是从善的婆婆,韩家的当家主母……岳青菱。
也不知岳青菱是故意想刺激从善亦或是想赶走从善,自从善生下孩子后,岳青菱对从善的态度就一直冷冰冰的,二人虽没有太大的矛盾,但隔一两个月,岳青菱就会让从善感到不快,从善开始是生闷气,连韩熠昊也不告诉。可没过多久,岳青菱借口照顾孙子,搬来了和他们一起住。从善当然不愿,但又不好明说,免得再被韩家那一大家子数落。韩熠昊也不愿,但考虑到从善经历过艰难的生产过程后身体一直不太好,自己工作繁忙没有时间照顾她,而岳青菱又保证会好好对待从善,思来想去,在外公和父亲做通了思想工作后,他才勉强同意了,同时他也希望,通过朝夕相处,能让母亲和从善接纳彼此。
但这个目的显然没有达到,自从三代同住后,岳青菱对孙子倒是尽心尽力,呵护有加,连她一向最重视的生意也丢给助手很少过问,一门心思扑在这个来之不易的孙儿身上。不过对待从善,她却一如既往地摆出她那高高在上的姿态,诸多挑剔,弄得从善心情郁结,从最初的百般忍让到后来的“出言不逊”,两人常常闹得不欢而散。
韩熠昊提醒过母亲很多次,从善的病情不稳定,让她不要刺激她,然而岳青菱却很不以为然,更认为既然从善“有病”,那就更不适合照顾孩子,孩子交给她是最好的选择。
韩熠昊怎会不明白她那点心思,以为两年期限一到,就能“逼”走从善了,他冷笑着告诉她,如果她们实在无法和平相处,那他就带着从善和孩子回军区,白天请保姆,晚上他自己照料,总之,孩子绝不会离开他和从善半分。
岳青菱虽然很生气,但也明白儿子说得出就做得到,她本想“有骨气”地回美国,但实在舍不得可爱聪慧的孙儿,挣扎了半天,终于向儿子保证,不再故意让从善受气。
然而岳青菱的保证,却隐含着另一层意思,她自己不让从善受气,却不代表别人不让从善受气。
所以,岳青菱通过其他人和其他途径,不断向从善提醒暗示她有多么配不上韩熠昊,也根本不够格当一名称职的母亲,为了大家好,她最好有点自知之明,趁早离开。
就是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从善的脾气才越来越阴晴不定,这几天才吵着闹着要离婚,不当这“人偶少奶奶”了。
韩熠昊工作忙,自然没有那么多精力处理家中之事,其实他也知道,就算没有岳青菱的“煽风点火”,从善内心也是自卑的,觉得配不上他的,所以她千方百计找借口同他吵架,无非是想让他厌烦她,进而同意她的离开。
对这傻丫头的这些傻心思,韩熠昊洞若观火,所以他一直惯着她,宠着她,任她再怎么胡闹也不生气,就是等着有一天她能自己看清楚,无论她变成何种模样,他对她的爱都不会减少半分,更不会放开她的手。
“走了一趟,老婆大人一定累了,让为夫给你捏捏肩,捶捶背,消除消除疲劳。”韩熠昊知道她现在胡搅蛮缠,根本听不进去道理,为今之计只好找点别的事情“做”转移她的注意力,所以他说着就一把将从善抱起,不顾她的挣扎反抗,“殷勤献媚”地往楼上跑去。
“我不要按摩!”从善最讨厌他每次都借故转移话题,从来不“好好”同她吵架,气得张嘴咬在了他的肩膀上,殊不知这样的刺痛更激起了某人的“****”,她还来不及下嘴使劲咬,就被他猛地扔进了柔软的大床上。
强壮高大的身躯覆了上来,浓烈阳刚的男性气息将她笼罩得严严实实的,因为刚才的挣扎,从善衣服上的纽扣有一两颗松开了,露出那一条若隐若现的迷人深沟,韩熠昊看得冒火,下手也就不太温柔,“撕拉”一声,就将她可怜的衬衫扯成了两半,一颗颗白色的纽扣像珍珠般散落在被单上,再随着两人激烈的动作滚落到了地上。
“你干什么!”从善话还没说完,衣服就“不翼而飞”了,撞见他深眸里那两簇跳动的熟悉火焰,她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不过却觉得更生气,这个精虫冲脑的男人,架还没吵完,就只想着做那档子事,当她是充气娃娃么!
“帮老婆大人按摩啊!”他嘴上说得好听,可两眼散发出的“绿光”和嘴角噙着的邪笑却显然不是那么回事,果然刚说完这句话,从善的裙子也被他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