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我见过那人。”没想到,沈从如竟然冒出这么一句。
“你见过他?”从善立即问道,“他是谁?”
“我也不认识,她和我见面的时候戴着口罩,是个女人。”沈从如回答道。
“女人?”从善愣住了,如果不是安道宁,那,“是不是苏蕊荷或者安芮?”“你觉得安家那几个婆娘有这么高的智商?”沈从如嗤之以鼻。
“既然连人是谁都不知道,我怎么帮你摆平?”从善冷声道。
“她偶尔会联系我。”沈从如坐到从善的位置上,冷笑道,“应该说是会逼我替她办事。”
“她要你做什么?”从善继续问道。
“对付你。”沈从如缓缓答道。
“对付我?”从善怔了怔,接着又问道,“你说清楚点。”
“其实我爸还没死之前,那女人就联系我了。”沈从如从头开始叙说,“她发了一张我的****给我,威胁我要是不听她的话,就把我的****发给所有人以及散布在网络上,让我这辈子都没脸见人。她让我想办法弄掉你的孩子,但那时你可以说是我家的‘福星’,我怎么可能傻到帮她办事而得罪韩熠昊,如果我害你流了产,别说韩熠昊了,我妈第一个就不放过我。所以我就敷衍她,拖延时间。没想到没过两天,她就发了短信给我爸,还害得他跳楼。”
“你早就知道是谁害死了舅舅,你却不告诉我?”从善难掩愤怒,原来沈从如早就知道其中另有隐情,但竟然一直隐瞒着。
“她每次都换新的号码,我怎么能确定一定是她?再说当时你也认为是安道宁搞的鬼,我当然也这么认为了。”沈从如不以为然地说道,“直到我爸的丧事办完,你和韩熠昊又和好了,那女人才又联系我,叫我想办法透露你和韩熠昊的消息给她,我都和你决裂了,哪来的情报?而且我觉得这女人很奇怪,所以就想方设法约她见了一面,我还露了她的声音,你要不要听听。”
“录音在哪?”从善立即问道。
沈从如倒也不卖关子,拿出手机,找出一段录音,按下了播放键。
“你很恨沈从善?”这是沈从如的声音。
“呵呵。”一阵女人的笑声传来,从善顿时警觉起来。
“我是很恨她,恨不得她死!要不是她,韩熠昊怎么会连多看我一眼都不肯!我做这么多事,就是为了拆散他们,可是这女人就算把孩子都打掉了,韩熠昊也对她不离不弃,你教我如何不恨!”
后面的话从善已经听不下去了,因为她实在太震惊了,震惊得脑袋轰然一片空白,容不下别的声音,只剩下那淬了毒的回音在脑中不断回荡。
这女人竟然是路嘉仪!
从善脚下一个不稳,立即扶住沙发。
沈从如一副不解的模样,问道:“你认识这女人?”
从善从震惊中舒缓过来,她回答道:“是,我是认识她。”
“我就说吧,还是你害死我爸的。”沈从如斜睨着从善,这女人一天到晚得罪仇家,还利用她当报复工具,真的是个丧门星!
从善死死盯着她,大有她再多说一句,就掐死她的意味。
“好了,我不和你多说。”沈从如怕她真的动手,准备撤退了,“既然你认识那女人就好办了,你要负责帮我把****通通销毁,不然传出去对你也没有好处。”
从善没有理她,心里的愤怒如滔天骇浪般怒卷,她一定要找路嘉仪问清楚!
“从善,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找我?”办公室内,路嘉仪甜甜地笑着,殷勤地给从善端茶倒水,“我看报纸了,本来想找你出来散散心的,又怕影响到你……”
“我们就省掉这一套,开门见山说好了。”从善打断她,脸色平静,看不出情绪,“你是不是有沈从如的****?”
“哐当!”路嘉仪手中的茶杯顷刻间摔碎在地,滚烫的开水泼在她的手上,她发出一声痛呼,赶紧冲到洗手间去冲冷水。
从善动也没动,等她敷好了药膏,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等她回答。
“从善,你在说什么呀。”路嘉仪握着手指,又惊又怒,“我怎么会有沈从如的****?”
“她把你们之间的事情全都告诉我了,包括你叫她想办法让我流产还有离间我和韩熠昊的感情。”从善说着缓缓站了起来,紧紧盯着路嘉仪,微微皱眉,一字一句说道,“我知道你对韩熠昊的感情很深,我也想过你所谓的男朋友不过是为了宽我的心才故意找了个人假装。一直以来,我对你心怀愧疚,即使韩熠昊从来没有喜欢过你,即使你们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可是我觉得我抢了你的心上人,我很对不住你。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所以尽可能避开你,我以为时间久了,你自然就会相通。可是你没有,我被绑架那一次,差一点被人侮辱,韩熠昊查遍了所有人,他告诉我他怀疑你,我不相信。可是由不得我不信,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看到了你那个所谓男朋友的照片出现在麻省理工大学的主页上,他是计算机系的名誉教授,也任职于美国国防部。而买凶伤害我的人,也刚好是通过黑客侵入了别人在瑞士银行的账户转账给的那群匪徒。你说,事情会有这么巧?我查到那男人和你有表亲关系,这样一来,整件事情都能说得通了。是你叫你表哥用了这样一个迂回的办法来布这个局,这样即使那群匪徒被抓了,也查不到和你们有任何关系。你说我说得对吗,嘉仪?”